越亮,正感到筋疲力尽之时,忽听得上面传开轻微的脚步声,还是说话声音。
只是,上面风声太大,将顶上说话的声音迅速吹走,但那男子耳目极好,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他心中大喜,贴在石壁上,猛的长吸了一口气,仰头喊道:“上面有人嘛,有没有人啊?“
这声音通过内力传出,虽有风声,但这男子怕上面的人听不到,用尽了全力,故而这声音足够大,宛若雷声一般,在悬崖四周回荡。
连喊了两声,才听有人回话道:“你……你……是人是鬼?”
一听声音,那男子大喜,忙道:“这位大哥,我是人,不是鬼,是人,不是鬼?”
紧跟着后面的女子,听他答得奇怪,不免感觉好笑,但她已经筋疲力尽,早已没气力笑出声来。
停顿了一会儿,上面的人道:“我们丢下绳索,你抓紧了!”
那男子喜道:“多谢!多谢了!”
不一会儿,只见一根粗索从上垂下,一直垂了下去,待那男子跟前,他忙道:“够了,够了!”
那男子收起鱼肠剑,然后一手扶着刀柄,另一只手伸出拉过那女子,将其拉入怀中抱紧,用绳索将两人绑在一起,这才仰头对上面道:“有劳上面的大哥了!”
声音缓缓送上,上面的人道:“下面的兄台,你把绳索缚在腰上,我等好拉你上来!”
那男子一听大喜,心道:“看来不止一人了,这一下有救了?”当下拔出了那把单刀,收入怀中,双手抱紧了怀中的女子,对着上面喝道:“有劳了!”
绳索猛然一紧,那男子抱着那女子,双足在那光滑的石壁上,轻轻一点,双足在石壁上越走越快,竟像飞起来了一般。
怀中的女子直觉身子仿佛如腾云驾雾了一般,虽知这一下一定能上了峰顶,但没想到竟是这般上去,一颗放心只觉得刺激之中,带着几分惊喜。
那男子越走越快,不多时便看到了峰顶,跟着双眼一亮,那男子吐了一口气,身子轻轻一跃,双足轻轻一块凸起的岩石上,点了一下,身子跃了老高,跟着猛吐了一口气,抱着那女子就地一滚,着了地。
那男子双足着地,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才看峰顶,之间悬崖上,正站在两人,正好奇的望着他二人,那男子猛的一挣,那绳索便“蹦”一声齐齐断开了,对面两人又是一愣,左右瞧了一眼,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那男子放开了怀中的女子,忙抱拳对那两人道:“多谢两位兄台相救,若非兄台,今日我夫妻二人只怕要死在悬崖之下了?”
那两人原本是这一带的猎户,常在这一带下陷阱,套取猎物,今日恰好碰上了收取猎物的日子,便起了个早,不想救下一对夫妻。
那男子又是一番感谢,两猎户见他一再感谢,其中一位年长者,笑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这位兄台你方才已经谢过了,再谢我等可承受不起了?”
那男子见二人也都是豪爽之人,便就此作罢,彼此说了一些话儿后,就要离开,令走之时,各自留了姓名,那两猎户一个叫张恒武,一个叫张恒心是地地道道的父子猎户。
那男子铭记在心,走时也留下了姓名——萧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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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1881章 :一路南来
这一男一女正是萧云和陆楚楚,当日被韩扎儿强弩所伤,被迫跌落悬崖,本以为必死无疑,谁知这悬崖上参天古木奇多,不知是命不该绝,二人被参天古木所救,但那一日的强弩,射中了萧云要害的所在,加上跌落之时,一味的护卫陆楚楚,整个人受伤可谓不轻,在悬崖下整整修养了一年多,才恢复了行走,又一年后算是彻底养好了身子,好在这悬崖有一条小溪穿过,加上谷中瓜果无数,鸟兽也不少,二人靠着抓鱼,采摘野果、击杀飞鸟走禽过活,这一住又是三年,到今日差不都已经六个年头了,这还只是两人的计算的日期,实乃外面的世界是那一年,他二人当真不清楚。w w. v m)
告别了猎户后,二人凭着记忆返回了当初的战场的所在,却见四处一片狼藉,昔年破旗、兵刃、以及安营扎寨时,烧火造反的灶台还在,萧云当年被韩扎尔强弩所伤落下了悬崖,不知这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胜负如何?好在这一带也有百姓出没,细细一打听,便也知道了当年战争的结果。
得知徐达大胜王保保,心中为徐达高兴了一番后,便带着陆楚楚赶往金陵城。
两人一路向南,沿着当初行军的路线返回金陵城,如此这般走了一天,此时虽是五月,但北方的天气热得厉害,陆楚楚忽然走进了一片树林,萧云只道是女儿家内急,急忙扫了一眼四周,见无人便摸了一把汗珠笑眯眯的道:“媳妇,要不要俺给你放风啊?”
陆楚楚白了他一眼,嗔道:“讨厌——?“说完不理会萧云径自去了密林之中,萧云见四周没人,倒也放心,正热得厉害,坐在一旁树影下喝水,不多时,陆楚楚走了出来,手中竟多了两顶草帽,将其中一顶交给萧云,道:”这太阳热的厉害,我们的水不多了,戴上这顶帽子,也许凉快一些?“
萧云这才明白她闪入密林并不是内急,脸上一红,心道:“看来老子的思想,还着实龌蹉了些?”身后接过帽子,带着头顶上,登时觉得全身凉快了不少,笑道:“哎,还是我有福气啊,娶的媳妇不断漂亮,还有一颗聪明的大脑,还这么心疼丈夫……啧啧啧……?”
陆楚楚听他夸耀自己,俏脸一红,唾了他一口,道:“你啊,这张嘴,也不知是不是摸了蜜!”
萧云嘻嘻笑道:“你怎么知道?哦,对了,昨晚你亲吻过?难怪,难怪啊……?“
陆楚楚脸红如火,笑道:“你胡说八道……?”
萧云道:“哦,我胡说了么?也不知道是谁昨晚……?”
“啊……?你还说,看我怎么收拾你……?“陆楚楚红着脸蛋,挥舞着小手,作势要殴打萧云。
“嘿嘿,也不知是谁昨晚折腾着这么厉害,那个声音叫得……?“萧云边跑边笑道。
“你,还说……?“陆楚楚大窘,挥舞着拳头追了起来,追到一般,想起昨晚的两人缠绵的情景,忽然扑哧一笑,骂道:”这个挨千刀的……?“
两人一路上嘻嘻哈哈,倒也愉快,如此这般行了一个多月,方才到了江南地界,过惯了北方的大漠孤烟,陡然回到了江南的小桥流水,两人颇有些再世为人的感觉。
当然了,这一路南来,沿途也听了不少朝廷大事,得知洪武五年,徐达大军再次北伐。这些边关的战事,被一些百姓传递,当真如同演绎一般,徐达如何三头六臂、李文忠如何料敌先机,那王保保如何的厉害,都被说书人,编成了集子,一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