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我大明的皇帝一统天下,必定是功比三皇五帝,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当今皇帝的为人如何,想必不用下官多说,大人也心知肚明,大人又何必如此执着呢,权位在手,如同骑虎背啊,看着风光无限,实乃凶险无比!“
李善长眯着双眼,冷峻着脸,一言不发。
陶凯继续道:“自古眷恋权位者,有好下场者,屈指可数,生前风光无限,死后祸及子孙者不计其数,大人熟读诗书,难道这个道理还不明白么?“
“丞相,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朝一品,凌驾百官之上,想来最为皇帝猜疑,更何况大人还是国公,太傅,这些官职,哪一个不是让人眼红,让人嫉妒的官职,一旦大人稍有不慎,将是万劫不复之地?趁着如今皇恩浩荡,大人何不急流勇退呢?“
李善长仍旧一言不发, 双眼的光芒不但闪射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光芒,他微微思索了一番,忽然长叹了声,道:“陶大人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丞相官位太高,凌驾百官让人眼红,又紧密于皇上之前,自然引起陛下担心与猜疑,少有不慎,不但百官无人帮忙,便是陛下也多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到时,墙倒众人推,最惨的便是本官了?”
“大人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啊!“陶凯见李善长有了松动之意,心中大喜忙极力赞扬道。
李善长神秘的一笑,道:“今日,陶大人的一番话,让本相茅塞顿开,本相知道该怎么做了?”
陶凯大喜,道:“难得大人明白,难得大人明白啊?”
李善长道:“陶大人请放心,等本相处理了手中的大事,一定向皇帝请辞,退隐山林,做一个闲云野鹤,也过几日清闲的日子!”
陶凯不动神色的看了一眼李善长,见他脸上神色淡然,不似说谎,心中高兴,急着想回去向朱元璋复命,忙站了起来,抱拳道:“唠叨了多时,还请大人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
李善长不动神色的笑了笑,同样抱拳道:“陶大人太客气了,今日大人这番恩情,善长铭记在心,他日定当厚报?”
“哪里,哪里,大人客气了,客气了?”陶凯拱了拱手,便出了李家府邸。
内庭一道门帘被掀了开来,李存义的欣长的身子走了出来,对着渐渐远处的陶凯的身影低声骂了几声,才转过身来,望了一眼身旁的端坐在太师椅上的李善长,迟疑的道:“大哥,你,真的要归隐山林?”
李善长面色阴晴不定,显得极为不好看,冷声,道:“不退隐山林该如何,皇帝已经对我厌恶了,起了疑心了,若是不退,只怕,皇帝不会放过我李家啊?”
“皇帝,皇帝真的会这么做么?“李存义似有不信,想说什么,却不知该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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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9章 这点出息
“当今圣上以效仿刘邦自居,刘邦此人雄才大略,却难以共享富贵,先杀韩信,再杀樊哙,如今天下大局已定,陛下暗藏多年的屠刀是时候该亮出了,只是我想不到,皇帝第一个要对付的竟是我李善长“李善长面色阴冷。
李存义从未见大哥这般脸色,吓得不轻,道:“大哥,这相位乃我李家的安身立命的根本,一旦大哥归隐山林了,我李家在这金陵城,还不得任人辱骂,难道大哥真的忍心这样么?“
李善长扭过头瞪了李存义一眼,道:“瞧你那点出息,我李家从来只有欺负别人的, 哪里轮到别人欺负我们!“
“大哥——?“李存义心头一喜,情不自禁的叫了声。
“你说得不错,相位乃是我李家的安身立命的根本,所以这个位置退不得?“李善长阴沉着脸道。
“可,皇帝——?“
李善长冷笑了声,道:“只有皇帝有张良计么,难道我李善长便没了么?“
“大哥,你——?“李存义惊讶道。
李善长道:“皇帝已经对我心生厌恶之意,今日这陶凯便是封了皇帝之命前来劝我退位,皇命难违,我自然要退!不过,照管百官也不一定要我亲自坐上宰相之位?“
“大哥此话何意?小弟不明白?”李存义张大着嘴巴,一脸的茫然。
自己这个弟弟虽为人笨了点,但好歹是自己人,李善长说话便也不顾及,冷笑了声,道:“皇帝怕我久坐丞相之位,而权力过大,从而对我起了疑心,若是我继续眷恋宰相之位,迟早要惹得皇帝不高兴,给我李家惹来杀身之祸,为今之计,唯有退出相国之位?以消除陛下之疑心?”
“退出?大哥——这——?”李存义大吃一惊,失声道。
李善长浮着长须,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是,只有这样我李家才能让陛下安心?“
“可这样一来,我李家——?“
李善长笑道:“别担心,我既能退下,岂能没有准备?”
李存义心头一动,道:“大哥你——?”
李善长道:“只要坐上这相国之位的人,是我李家的人,那么是我不是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 不错,不错,只要坐上相国之位的人,是我李家的人,便是满朝文武也要掂量掂量了,再者,大哥避居幕后,皇帝也就去了猜疑之心,如此一来,一举两得,实乃不错计谋,还是大哥高啊?不过,这个人选谁好呢?”
“选谁都不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李家人?”李善长眯着双眼道。
“嗯,大哥言之有理,这个人的确不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李家人,可也不能不是李家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去了陛下的疑心,还能为我李家所控制?”李存疑自言自语的道。
“嗯!”李善长点头应了声, 道:“以你看,这个人是谁才合适呢?”
李存义思索了片刻,忽然面露喜色,道:“大哥,你看胡惟庸如何?”
李善长一愣,道:“胡惟庸?”
李存义喜道:“不错,胡惟庸为人有才华,又是我李家的亲戚,更是深得大哥提拔之恩,这些年对大哥是极为推崇,而且,此人一直都是大哥的人,有他当了相国,旁人因为他是大哥的人,也不敢小视我李家,也消去了陛下的疑心,此乃最为合适的人选,大哥以为如何?”
对于胡惟庸,李善长倒是极为满意,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在理,胡惟庸乃我一手提拔,与你是姻亲,又与我交善,只是一直无法进入朝局,这一次若是我提拔与他担了这相国之位,一来,这份恩情他必不敢忘,二来,我们李家可以借由他左右政局,也不怕刘伯温等人报复?”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李存义大喜,叫好不得。
李善长也显得极为高兴,摆了摆手,道:“快,去把胡惟庸请来,我要与他详谈?”
“是!“李存义应了声,转身出了李家府邸,赶往胡惟庸的府邸。
李家府邸,两个人影飞快的走了进来,对于刚刚进行的大封赏,本以为会趁机捞上一官半职,哪知道一直追随的李善长加官进爵,风光无限,而他胡惟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