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求解脱。但是现在他又有复仇的希望了,他得到了一个“高贵”的身份,他可以摆出虚伪的面孔回到黑银帝国,带着上过战场的“荣耀”,光明正大的与辉袍面对面。这种情况下,他怎么能够甘心去死?
肖隶听见外面安静了下来,人已经走光了,接下来只会每天有一个人上来给他和李狄天送饭而已,战舰上也有充足的食物储备。
肖隶觉得自己很疲惫,他已经走了这么远,为了复仇,从钢铁星球到贝特利行星,接着辗转又回到了人类联盟,如同乘坐着一艘颠簸的,没有终点的船。但他必须继续走下去,完成复仇,他必须活下来,哪怕活下来的这个他是那么自私可鄙。
作者有话要说:
☆、李狄明
肖隶起身出门,向机甲训练室走去,他要继续完成机甲铭文的雕刻,他要尽最大的努力,保证李狄天的安全。
那台银白色的机甲孤零零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机甲训练室里,像个被抛弃的勇士。机甲外壳已经刻了一半多,密密麻麻如同如同老人脸上的皱纹。还剩下一半的空位光洁如初,肖隶拿出雕刻刀,对着这一面银白闪亮的机甲壁思索要刻什么好,鬼使神差的,他眼前浮现出了游龙的线条,上辈子,那是他毕生的心血,这辈子,那个小小的书签被李狄天带着一路携带着来到了这里,像一个信物般挂在机甲里面。
那是一个铭文吗?肖隶茫然的想着,他仅仅是个五级铭文师,铭文世界里,还有多于宇宙繁星一般的知识他完全没有探索到,肖隶知道他不能这样乱来,他要让这个机甲的每一寸都成为守护李狄天的盾牌,成为李狄天手中的利剑,因此他必须刻上他会的,有用的铭文,而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但他手中的刻刀还是缓缓落在了机甲剩下的那片空白机甲壁上,缓缓地用力,就像他当年画《游龙》时那样全神贯注的,倾倒了他所有的才能一般,注入到了眼前的线条上,身体中的灵力如同开闸的洪水,狂暴的涌入游龙浑然天成的身体中,仿佛那是一个饕餮的血盆大口。
当肖隶刻完最后一笔,如梦初醒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体内满满的灵力已经倾泻一空,干涸的连一丝都挤不出来了。
肖隶疲累的退后了两步,脑袋隐隐作痛,他抬起虚软的手臂,揉了揉跳动着的太阳穴,太久没有吸收晶石,他已经迷糊到了乱刻东西的地步了吗?真是胡闹。
他刻出的游龙其实不大,只占据了跟他身长差不多大的机甲壁,还剩下大片的空白没有雕刻。
盯着那个不知道是不是铭文的游龙图案,肖隶无奈的想,罢了,先把别的地方刻满了,再把这图案磨掉换一个,现在,他还真不舍得一下子磨掉这个亦真亦幻,仿佛要跳脱而出的游龙。
虽然想着要去刻别的地方,但是肖隶身体里已经一丝灵力都没有了,那个游龙的图案所吸收的灵力远远超越了一个四级铭文应该有的容量,肖隶估测不出来游龙到底是什么等级的,可能根本不是什么铭文,完全是在浪费灵力罢了。
李狄天被关在军舰上后,整天浑身充满戾气无处发泄,把送饭的小兵唬的都不敢说话,放下食物就跑了。
李狄天只有在见到肖隶的时候才会神色缓和一些,平时要不就跑到训练广场上俯瞰战场的局势,要不就跑到军舰里的虚拟对战室疯狂练习,把自己整的一点空余时间都没有。也许是这种疯狂无间断的对战导致,他本来处在五级机甲战士的门栏上,军舰停靠后的半个月里,硬生生突破了六级,再往上走一步就是名副其实的高级机甲战士,真正百万里挑一的机甲高手了。
这两个百无聊赖被关在军舰里的李家少爷们,每天都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局势,他们看不见远处星空里又死去了多少同胞,也没人告诉他们人类联盟其他地方是不是又陷落了几颗行星。他们只能俯瞰脚下这颗苍凉流淌着岩浆的小星球,肖隶第一次看见这个巨大的熔岩铭文时,就觉得自己看见了奇迹。这绝对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大最宏伟的铭文了,起码就肖隶所知是这样,也许在那遥远的被泯没的历史中,还有更加辉煌的存在也说不定。
他无法想象这个铭文能够爆发出多么恐怖的力量,需要举上万名铭文师来合作完成,而且是拼死的赶工,材料竟然是岩浆。
哪怕这只是一个五级铭文,它被引爆后估计完全可以媲美九级铭文的威力,相当于没一滴岩浆都是一颗原子弹,而它们将同时爆炸。铭文的线条从他们的下方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天边,肖隶估摸着这个星球大概跟月球差不多体积。
这的确是最快消灭虫族的方法,但问题是,所有没有撤离的人,都会一起陪葬,甚至离得近的一些小行星也会飞灰烟灭,这是可以彻底摧毁一片星域的终极恐怖武器。
肖隶在这段时间里,已经不知不觉突破了六级铭文师,开始在机甲上刻五级铭文了,李狄天这天刚训练完,把上衣都脱了,浑身是汗的在旁边盯着,反正这里也没别人。
肖隶余光瞄见了对方,那缓缓起伏的肌肉没有了衣服的遮挡,散发着些许野性的气息,无来由的各种性感,整的肖隶心神都定不下来。
肖隶甩了甩酸涩的手臂,总觉得一旁虎视眈眈的视线有些危险,他只好用力集中精神在眼前的铭文上。
李狄天看着肖隶缓缓的刻好了手下的一个铭文,对方严肃认真的侧脸白皙干净,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属于他的,也许是因为被禁止出战,李狄天觉得身体里有一头被关押了太久的猛兽,不断咆哮着想要冲出来,而每当看见肖隶平静无波,仿佛把一切都不放在心上的淡淡神色,这种冲动就叫嚣的格外猛烈。
肖隶把雕刻刀收好,打算休息一会儿,刚转过身来,就毫无预兆的对上了李狄天近在咫尺的俊脸,对方不知什么时候起身站在了他的背后。
李狄天不等肖隶说话,一手按着对方肩膀就把肖隶压在了刚刻好铭文的机甲壁上,俯身就亲了上去。
肖隶一个不妨嘴唇上被啃了个结结实实,张嘴就想骂:“我…唔……”嘴巴一下就被对方的舌头强硬的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