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瘫而显得冷漠严肃了些,但是对着自己的时候,还是偶尔有冰雪消融般的笑容的,而且绝对讲理,只要肖隶有正当理由,绝对可以过关,再说平时对方就几乎不管自己,爱干嘛干嘛…
但不知道为什么,肖隶还是有些怕在李狄天面前犯错误。
肖隶蹑手蹑脚的走进客厅,夕阳的余晖在地板上映出橙红色的一块,一切都安安静静的,就连平时神出鬼没的管家先生都不在,难道他们都不在家?
虽然一切都和平极了,但肖隶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似乎再走一步就会看到李狄天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样子,有种在鬼屋冒险的感觉。
肖隶自我安慰,一定是太紧张了,要是那两人在家,现在都该做饭了,没有理由不出现,唯一的原因就是都出门办事了,现在家里肯定没有人。
这么一想确实挺有道理,肖隶便彻底放松了下来,一路上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果然没碰到任何人。
肖隶反手把自己的房门锁上,不管怎么安慰自己,还是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肖隶努力把这些念头甩出去,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全部随手扔到了地上,这些在辉袍家过了一夜的衣服,全都要洗三遍以上才能穿,确保没有沾上任何一点令他厌恶的味道。
肖隶走进浴室,把花洒的水流开到最大,让水流猛烈的冲击着全身上下,他恨不得把辉袍碰过的地方全都洗脱皮,这个澡持续了很长时间,当肖隶甩着湿哒哒的头发走出浴室的时候,面前宽敞的大床上,赫然坐着穿着整洁贝特利校服,面容冷峻的李狄天。
肖隶心里倒抽一口冷气,被吓得几乎忍不住倒退一步,还好在最后一刻定住了脚步。
天色已经完全变暗,屋内只有一盏萤火虫般微弱床头灯,李狄天的脸一半映着橙色微光,一般隐没在夜色中,那双银色的眼睛像是盛着月亮,眼睫毛长而细密的阴影扇子一样打在眼睑上,使他的神情晦暗不明。
肖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方面觉得如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李狄天想做点什么,依两人的武力值,自己肯定会完全受制于人,后果不堪设想。另一方面就这么跑回浴室跟没跑一样,李狄天逮自己绝对不费吹灰之力,说不定还会更加惹恼对方,反而火上浇油。
他僵在原地半响,认清了现实,该来的还是要来,只好亦步亦趋的走到了李狄天跟前,低着头一副诚恳认错的模样,希望“家长”李狄天能够被自己的真诚态度软化。
李狄天还是没有作声,只是盯着肖隶往死里看,眼神跟刀子似的割在肖隶脸庞上,肖隶的目光四处飘散,觉得不能再这么诡异的安静下去,便开口解释:“昨天晚上有同学聚会……我喝醉了,被同学扛回宿舍睡了一晚上,忘了通知你,对不起,以后…以后绝对不会了。”
李狄天的喉咙无声而隐秘的吞咽了一下,站起身来,高半个头的优势几乎将肖隶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肖隶不喜欢这种被压迫的气势,悄无声息的往后仰了点身子,却在下一秒被李狄天钳住了下巴,对方力气大的像是想把肖隶的骨头捏碎。
李狄天的眼睛近距离盯着肖隶,只差一点,就能够吻上对方。他大提琴般轻而低缓的声音在肖隶耳边响起:“我相信你,下次再有这种情况,提前告诉我。”
虽然李狄天相当的和颜悦色,但这种姿势怎么看都是发火的前兆,肖隶一动不敢动,从喉咙里轻声挤出一个“恩”字。
本以为对方还有后招,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李狄天立即放开了肖隶,步履极快的离开了肖隶的房间,贝特利校服深蓝色的衣角一闪而过,门便被李狄天利落的关上了,屋内又剩下一片寂静。
肖隶愣了一会儿,没想到就这么被放过了,这也太轻松了,他长呼出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心跳快的擂鼓似的,都是被吓的。刚才李狄天匆匆出去的样子,怎么有点逃离的感觉…一定是错觉。
肖隶想着过一会儿还要给李狄天刻铭文,便打算去穿上衣服。
等等……穿上衣服……
肖隶往下一看:“……”自己全身光溜溜一丝不挂,那自己刚才岂不是在李狄天面前裸奔了一回,全被看光不说,自己还毫无知觉的认真认错……他都无法想象李狄天刚才的心情是如何的诡异。
李少爷的心情的确很诡异,他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一下肖隶,让对方知道夜不归宿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但是当肖隶光溜溜毫无防备的站在自己眼前的时候,面对画风如此香艳,冲击如此剧烈的场景,他所有的自制力都只能用来控制自己的眼神和身体,即便是这样,也根本无法阻止尴尬的身体反应。
在这种心猿意马的情况下,李少爷根本无暇分心去教训对方了,只能草草说了一句话就立即离开,如果再呆一会儿,他怕自己会直接把肖隶揪过来扔到身后的大床上去,接下来的一切他就都无法控制了。
李狄天几乎是用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房门,他的小弟弟已经如同士兵参见长官一般,坚挺的立了起来。
他背靠在房门上,仰着头闭上眼,希望这阵子欲望能够慢慢自己平息下去。但是事与愿违,一闭上眼,他的脑海中就自动回放起肖隶刚才的模样,被打湿的凌乱黑发下一双带着惊吓的眸子,水珠缓慢滚过白皙的锁骨和胸膛,肖隶毫无防备和带着惊慌的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从未见过的性感撩人。
肖隶头发上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水珠,对李狄天来说,像是落入锅里的油滴,使他整个人一下子沸腾了起来,自己肖想了好几年的人,一丝不挂,手足无措,站在自己一勾手就能拉过来的位置上,用不了多少力气,他就能够完全拥有对方。
他当时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用几乎咬出血的力度,才堪堪克制住自己的行为。在肖隶对自己的感情还没有明朗的情况下,在他还不能保证肖隶会完全接受自己的时候,他不能如此冲动,他是很想很想很想直接抱了肖隶,但是他更不想看事后肖隶露出厌恶与不敢置信的眼神,他要肖隶从身到心,完完全全的属于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争前夕
肖隶换好衣服后磨磨蹭蹭还是认命的去给李狄天刻铭文了,他现在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