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肖隶并没有说话,只是背上背包,往厂房外走去,辉袍有些低落的跟在肖隶屁股后面,像个得不到棒棒糖的小孩,他他失落的想着果然被拒绝了,对方竟然都懒得回应自己一声。
走到厂房门口的时候,肖隶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过身来,夕阳的暖黄色光芒铺洒在他背后,为他勾勒出了一圈橙黄色的金边,使得他整个人都像是快要融化在暖暖的光晕中。
他转过半个头来斜瞥着辉袍,也许是因为工作了一天而感觉劳累,他嘴角挂着一丝惯常的微笑,有些漫不经心的道:“去哪儿?”
辉袍愣了一下,随即双眼跟电灯泡一样刷的就亮了,他快走几步跟肖隶并肩,以往对任何人都游刃有余的口才此刻似乎全都失灵了,头脑打结的像个刚见到初恋女友的毛头小子。他一边略带紧张的观察肖隶的表情,一边道:“我已经订好了一个餐厅,邀请的都是法纳帝国的大厨,做的是最地道的法纳帝国菜肴。”他怕肖隶不喜欢,赶忙加上一句:“如果你有喜欢的餐厅,我很乐意陪你一起去。”
肖隶侧着头笑了一下,淡淡的道:“就去你说的那里吧。”
辉袍看着肖隶白瓷一般的侧脸和墨黑色的双眼,几乎移不开视线,机会终于来了,他心中激动的想着,赶忙上前两步,绅士体贴的取下肖隶背着的背包,温柔的道:“你忙了一天,我来拿着就行。”
这本是对待女士的礼节,辉袍习惯性做完才发现有些不妥,幸好肖隶并没有表示异议,辉袍松了口气,转身朝飞船走去。
辉袍没有看见,在他转过身去的时候,肖隶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之色,像是一个狡猾的猎人,已经盯紧了他的猎物,正在慢慢的接近。
最近贝特利星球出动了为数众多的交警,飞船虽然还是有些堵,但速度已经足以让人接受了。辉袍特意选择了一家距离厂房很近的高档餐厅,两人很快便到达了目的地,被等在门口的侍者恭恭敬敬的领进了装潢典雅的餐厅内。
两人被侍者带到了一处双人餐桌旁,肖隶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餐桌上铺着色泽淡雅的桌布,灯光被特意调暗,桌子正中还放着一只正在燃烧的红色蜡烛,蜡烛被彩色玻璃罩住,折射出浪漫多彩的光芒。
这种布置,任谁都看得出来是给情侣准备的,肖隶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辉袍,这是什么意思,他本以为要吸引到辉袍至少还需要一段时间酝酿,难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辉袍语气严肃的问侍者:“这是怎么回事?”
侍者心中无奈的一叹,心说您自己让我准备的位子,到头来还要我来帮您圆场,他面带愧色的道:“实在抱歉,辉先生,您预定的时候,餐厅只剩下这一个桌子了,您说要带一个非常欣赏的人过来,我以为…”他默不作声将眼神瞟向肖隶,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肖隶心说原来是个误会,看来辉袍经常带女伴来这间餐厅,导致侍者以为辉袍又带来一个想勾搭的人。肖隶心中嗤笑,不愧是辉袍,成天围着女人转,他最大的本事,估计就是讨好情人们了。
辉袍心中暗赞了一下侍者的演技,带着歉意对肖隶道:“很抱歉,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们换一家餐厅?”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早就看出来肖隶怕麻烦,做事极讲求效率的性格。
果然,肖隶轻描淡写的道:“没事,这里就行。”
辉袍心满意足的和肖隶坐在了情侣座位上,情侣餐桌的桌子特意设计的比较小,使得情人们更加靠近对方。辉袍点了菜后,挥手就叫来了三瓶红酒,一副要与肖隶畅快对饮的架势。
肖隶眉头一挑,本来就是存着成为辉袍情人的目的而接受辉袍邀请的,这么多酒喝下去,酒量再大也不可能真的完全清醒了,无论什么事情,在酒后发生都在自然不过,这是一个好机会。
辉袍本来怕肖隶不肯喝太多酒,但是当肖隶从善如流的喝下第三杯酒,甚至还亲自给双方满上了下一杯的时候,辉袍也不禁为肖隶豪放的举动惊讶了一下。随即他心中马上泛起了乐呵呵的泡泡,肖隶脸上已经泛起了酡红,距离醉过去已经不远了,到时候……
辉袍想的入神,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解决了大半的晚餐,最后一瓶红酒也快要见底了,肖隶脑袋晕乎乎的,思维像塞满了棉花似的转不动。他努力想维持清明,但是他的酒量真心算不上太好,为了把辉袍灌醉,他自己也喝了不少,算是突破了以往的极限,但是看来辉袍还没什么反应,自己已经快不行了。
辉袍看着对面眼神迷蒙看着自己的肖隶,只觉得口舌发干,嘴里咀嚼的精美食物连什么味道都没尝出来就咽了下去。肖隶的眼前虚浮着一层水雾,从耳朵到脖颈全都泛着诱人的浅红色,一直延伸到衣领里面。平时惯常微笑的表情不太维持得住,导致肖隶现在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色,这自然流露的表情比平时一成不变的笑容多了几分生动,像是一幅画突然活了过来,使辉袍觉得自己一下子和肖隶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辉袍自己喝的酒一点都不比肖隶少,此刻看到肖隶这幅让人食指大动的情景,只觉得一股热气顺着脊椎直涌上头顶和下腹,理智已经站在了摇摇欲坠的边缘。
肖隶懒散的靠在背后柔软的沙发靠背上,心中还记着自己要勾引辉袍,可惜他现在连自己都控制不了,心有余而力不足,醉酒加上白天的劳累,他现在脑袋晕的只想睡觉,但还是努力撑着眼皮朝辉袍看了一眼,朦朦胧胧间好像和对方的眼神撞在了一起,又找不到焦距的滑开了,隐约觉得辉袍离自己的距离仿佛近了许多。
辉袍被肖隶那一眼看的心神荡漾,平时隐秘的念头在此刻都无限放大,心中理智的小人已经彻底被酒精淹没,肖隶的眼神像是一条隐形的链条,辉袍被勾的身子直往前倾过去,连撞倒了桌上的红酒杯都浑然不觉,他在距离肖隶极近的地方停留了一下,近距离的欣赏着面前这幅肖想了已久美景,随后像品尝纯酿的红酒一般,轻轻的把唇附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战争前夕
肖隶感受着唇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半睁着眼睛细细扫过辉袍被灯光映照的发红的面颊,他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