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原本就闲不下来的好动宝宝易允曦自然也是穿着小围裙,手里拿着一方小抹布到处擦擦抹抹,虽然根本打扫不干净,但由于她乐得其所,易怜也只能任由着她来。
拾眼深深凝睇着一脸执着坚定看着自己的雷竞骁,她不觉有些心酸。
易怜一愣,看着她掌心中的蝴蝶花硬是呆滞了好久。
易怜无言以对,只好迟疑的点了点头,道:“大概吧。”心痛如刀绞,汩汩鲜血从中溢出,易怜心痛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昨日雷母得知她要搬回来,今早一通电话便打过来,说是要派管家和几个女佣过来为她打扫,不过却被易怜委婉的拒绝了。
望着劳斯莱斯消失的拐角口,易怜牵强的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如果时间回到三年前,她会不顾一切的回到他的身边…
母女两洗洗刷刷了一个中午,却只将客厅打扫了。全身虚脱的易怜累瘫在肮脏的沙发上,热得只能不断的喘气。
看着易怜一副痴痴的模样,易允曦撅起小嘴道:“妈咪不记得了吗?这是我和大大一起种下的漂亮花花。”
翌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阳光点点照耀大地,闷热的晌午,兰苑某栋别墅里某人正在挥汗如雨。
而直至他启动引擎,将车完全驶出视线之后,易怜脸上的冷漠这才垮掉了。
见她迟迟没有反应,易允曦疑惑了。她歪着小小的头颅,一脸失落的望着易怜,问道:“妈咪,你知不知道大大去哪了?小小好想他。”
这三年多来,无数个夜晚她对着星空哭得声嘶力竭,悼念她的孩子。有好几次要不是费奇蒙及时发现她都差点不知不觉的要跳下楼。为了她那两个不幸的孩子,她拼命的强化自己,让自己变得狠心,然而当她成功之后她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行。
闻言,易怜的泪水流得更加汹涌了。她泪眼朦胧,紧紧的咬着唇看着满脸童真的女儿,好半晌才忍住大哭的冲动,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妈咪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过妈咪想他应该过得很好。”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脸,似乎是在透过她看着另外一个她思念的人。
雷竞骁没有说话,那一秒,他沉默了。漆黑的深眸深情凝视着易怜,良久,他动了动口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张开的嘴又几度的闭合而住了。最后,万千思绪,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话:“我会用一生来求你的原谅,我不会放弃你的。”
正当易怜沉浸在过去的悲恸回忆之中时,一道悦耳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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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是寂寞的,寂寞的小蝶在寂寞的凌晨写文寂寞的程度不言而喻。扣扣上没一个人,都是手机党~我是悲剧的孩子
原谅你了
起身走到门边的那段距离,易怜曾经猜想过门外的那个人会是谁。她想如果是雷竞骁的话连开门都省了,直接让他滚蛋就可以了,但是她却没有想,要是站在门外的人是他们两个的话,她该怎么办。
…
散落一地的报纸,纸巾,到处堆叠的书本,整体非常凌乱的客厅。
“发生了什么事?”费奇蒙心急不经大脑的问道,眼底盛满担忧。
“嗯,他是小曦的哥哥。”想到那个已离她远去的儿子,易怜鼻子顿时又一阵的酸楚,泪水在眼眶之中氤氲。
“够了!你不要再揭人家的伤疤了!”
“对不起对不起,涟漪姐姐,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原谅我吧…”何晓晓说道这里,早已泣不成声了。她的双眼因为哭泣而红彤彤的,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像小兔那般惹人怜爱。
“对不起,我…”明明被提问的人是易怜,然而何晓晓却是对着费奇蒙道歉的。
“怎么了?”何晓晓不明的问道,双眼直勾勾的瞅着她。
“我和奇蒙去了一趟雷家,听雷家的管家说你搬回来了,所以就跟了过来。想想你这么久没有回家住,家里应该会比较脏,但现在一看…呵呵,比我想的还要脏乱一点呢。”何晓晓笑呵呵的道,这才发现易怜的眼眶有些红肿,于是忙问道:“涟漪姐姐,你哭过吗?”
“没事,矿泉水就好了。”何晓晓摆摆手接过易怜手里的两瓶矿泉水,表示自己丝毫不介意。她尴尬的觑了眼坐在身旁,从进门开始就紧锁眉头打量着屋子的费奇蒙,心里一阵阵的酸楚却仍旧只能装出一副快乐的样子。
“没有什么饮料,你们就委屈的喝点吧。”易怜尴尬的从厨房里拿来今早买的矿泉水,连杯子都省了直接就拿给了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等等。”易怜一惊连忙拦住她。
“那他现在人呢?”一心都被易怜的话所震惊的何晓晓根本没有察觉到易怜变了的脸色,一味笑呵呵的问道:“他和小曦是双生子吗?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涟漪姐姐,那他现在人在哪里呢?在雷家吗?”开了口的嘴就像子弹,一发接一发。只是还没有让何晓晓等到易怜的回答,一道沉冷的话语便兀自插入打断了她们之间的交谈。
“那你可要小心点啊,灰尘进了眼睛可是很难受的。”她非常白目的一惊一乍,嘀咕道。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似地,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道:“看我差点忘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帮你一起打扫的!”
“额…咦?涟漪姐姐你还有个儿子?”何晓晓像是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一般,眼睛瞪大。她全神贯注的看着一脸欲言又止,表情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易怜,完全没有察觉到费奇蒙所投射过来的不悦目光。
一听,何晓晓眼眶更红了。难怪他会这么严厉的怒斥自己,原来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想到方才自己说的那些不得体的话,何晓晓顿时就哭了出来。
不说倒还好,一说费奇蒙就收回了自己的眼。
他定定眼看向易怜,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眼下有一道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是没有睡好,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泛红的眼眶,在仔细地一看,她的脸颊上竟然还带着未干的泪迹,看来是刚刚哭过的。
似乎是看出了何晓晓的忧伤,易怜故意不去理会沉默不语的费奇蒙,径自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她尽量用平缓清淡的语气说道,为的就是不想让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情再度在脑子里播放。
其实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经过费奇蒙这么一弄,事情顿时就变得僵了。易怜虽然对于费奇蒙的做法无法苟同,但也不能真的责怪他,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
听到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