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1 / 1)

军婚交响曲 蔡小雀 2609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四十一章 ...

  余若若常年被压迫着,现在见他快要抓狂了,起了要翻身的坏心,越发得寸进尺起来。趁着电影屏幕上撒下的斑驳光影间隙,伸出舌头仰着头够上去舔了舔他上下跳动的喉结。不过是仗着这是在公共场合,他从来都是正面形象,谅他不敢真有什么动作的。

  

  可是这回,她明显是算计错了。

  

  颜培月这人的个性就是脚步跟得上思维,本来她含泪带雨的表情就我见犹怜,加之还刻意主动地撩拨,更让人把持不住地欲火焚身。

  

  颜培月思虑了半晌,有了决断,手从解开扣子的大衣底下腰际伸入,一路游弋点火,牙齿也低下头啃噬在她的耳后,语气是压抑不住的低哑:“小妖精,这可是你自找的!”

  

  余若若这才觉得他的呼吸吞吐之间都是危险的气息,缩了缩肩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自知理亏:“颜培月,我知道错了,我自不量力……”

  

  颜培月笑得邪恶,墨眉微微上翘,连带着星目也挑起,在荧屏微微泛蓝的光线下竟是带着近乎妖孽的气质:“知道自己是自不量力就好,不过,错了,还是要受惩罚的……”

  

  手上的动作越发没了分寸,余若若死死咬着嘴唇,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呼喊,害怕发出奇怪的声音。好半天才挤出一个词:“你无耻!”

  

  “诶!”他仿佛觉得无上光荣,答得痛快,“那我就再无耻一点……”

  

  电影片尾曲低沉悠扬的音乐这才漫了出来,观众呼啦啦地起身,窸窸窣窣地往外行走着……

  颜培月即便是色欲熏心,可是也知时候不对。余若若已经眼睛微微有些湿润,眸光潋滟。只有捞起旁边刚刚脱下来的大衣整个罩在她身上,在耳后威胁:“等下再收拾你!”

  

  电影院是在大厦的32层顶楼,出场直走便是下楼的电梯,此刻人潮大军齐齐涌向了电梯门口等待,右侧虽设有安全通道,但是十分隐秘且幽静,人迹罕至。毕竟大晚上的谁乐意欣赏完电影还屁颠屁颠爬几十层楼梯回家啊。余若若感觉到颜培月的向右行的步子,心下一慌,这厮还真打算在公共场合干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啊?

  

  “颜培月,你别这么禽兽,咱先回家啊。。。回家再说……”这语气近乎乞求,不是余若若太没用。而是已经深刻了解,颜培月得顺毛捋,惹毛了他就真的是二话不说六亲不认了。

  

  可这回她又失策了,颜培月已经二话不说;六亲不认了……

  

  楼梯口的门是双面锁的,颜培月在门口放了维修牌就搂着她闪身而入,反手就上了锁,随即欺身压了下来。

  

  余若若被这渣男折腾得娇喘吁吁,可是本来跟熙攘的人群就只隔了一扇门,一点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就被无限放大,她只有百忍成钢千忍成银,咬紧牙关。

  

  偏偏颜培月还作死的不放过她,似乎正享受这种紧张的气氛,一下一下,只会更重,只会更深,只会更刺激……

  

  楼梯口的窗户只有外面射进来的一星半点的光线,不够颜培月看清楚她隐忍的表情,只觉得十分不够尽兴,还恶意地跺脚,吵醒已经害羞的声控灯。

  

  灯光就那么直直的,洋洋洒洒地泼泄了下来,让人无处形遁。

  

  余若若身上衣衫不整,反观某人,乍一看还是衣冠楚楚,这样的对比更让她觉得自己好似一个恬不知耻的女子,纵使是颜培月耍无耻在先……

  

  可是此刻颜培月更加恶意挑逗,滚烫如火焰的唇舌辗转在她脖颈之间的大动脉处,随着她的脉搏频率啃噬不息,手撩开了她大衣下的打底衫,像一条游刃有余的蛇,沿着曲线慢慢攀爬了上去……

  

  这样弹丸之地里,只剩下一片旖旎。

  

  ……

  

  结束的时候又恰好是另一场电影的落幕,颜培月半搂着她,在人群里顺势而行。余若若其实心里恨得咬牙作响,可是偏偏有心无力,只能软着腿依着他的身体,借着他伟岸的身子遮掩住满脸的嫣红,满唇的肿胀,满眸的湿润。

  

  电梯里的人比肩接踵,余若若整个人都被环绕在他坚实的臂膀里,圈出一片安逸。她蹭了蹭他的胸前,轻轻开口:“老公,谢谢你。”

  

  ……

  

  当初结婚的时候她是那样抵制排斥,一个月见上一次面就觉得烦,觉得多,两个人仿佛八字不合,除了吵就是吵。

  

  在余若若看来,那是无路可走的选择,现在才知道,溪流的无处可走就是壮观的瀑布,而她余若若的无路可走,就是爱情……

  

  余若若一向色厉内荏故作凶神恶煞,鲜少有这样含情脉脉的时刻,现在在他怀里安安静静,小手围着他的腰,心跳在相同的频率。颜培月的心,几乎瞬间融化,只余下甜丝丝的气息,在这混杂的电梯间里。

  

  这红尘纷纷扰扰,我却只贪恋你的气息。

  

  ****

  

  收拾行李的时候余若若就开始纠结了,靠靠不能上飞机,寄养在小区的宠物照看所也觉得十分不舍。这些颜培月不在家的时候,只有靠靠绕在脚边,陪着她看电视,虽然到最后一人一狗就那么

  瘫睡到一块儿去了。现在一别十几天,不舍之情十分明显。

  

  颜培月看着余若若抱着靠靠一脸不舍和惆怅地诉着衷情,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余若若,上回你替我买的那件大衣呢?”

  

  余若若这才松开靠靠,去翻衣柜了。

  

  其实就是件普通的深棕色羊毛大衣,款式简单大方,颜培月身线挺括标准,完全就是个活生生的衣架子,穿上这件大衣自然是天衣无缝的俊帅。

  

  自打余若若对他穿着这件大衣露出一次星星眼之后,他自己就连带着也越看越顺眼了。逮着机会就穿出来,而且奇怪的是,每次一穿上,就像穿上了某种值得骄傲的能量一样。

  

  余若若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想着他肯定会失望,只能挠了挠头:“你不是丢哪儿了吧?怎么死活找不到啊?”

  

  转过身的时候颜培月正拿着手机回房,余若若郝然:“要不,我再给你买一件?反正你身材好气质佳,套一条麻袋也能玉树临风呢……”

  

  ……

  

  临走的时候余若若到底又折了回去,往客厅里的玫瑰花束瓶里扔了几颗阿司匹林。其实由着她的性子,是想要抱着花走的。那是那天两人看完电影之后的抽奖纪念活动奖品,凭票抽奖的,余若若先抽了个五等奖,只有一瓶纯净水。于是就对自己十年如一日的背运气深信不疑,硬拉着颜培月上阵的,结果他一抽即中,还是唯一的特等奖,就是九十九朵红玫瑰。

  

  那天的余若若抱着一大束鲜花,几乎是一路转着回家的。

  

  颜培月在后面跟着,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微笑。

  

  到达北京的时候真是大雪扬天的时候,颜家大宅派的车来接的。余若若一下飞机就冻得直哆嗦,颜培月早有防备,将她整个人困在了自己的大衣里。

  

  “诶?这大衣怎么还在啊?”

  颜培月撇了撇嘴,十分坦然:“是你撞进你自己的行李箱了。”

  

  “哦,是吗?”余若若一脸怀疑,明明两个人的衣服早就分门别类了啊?

  看着车窗外路边铺就的皑皑白雪,余若若十分惊叹:“这是真的吗,怎么这么凑巧,这么神奇,就碰上大雪了?!”

  

  颜培月有个毛病,一坐过飞机就长脾气,此刻正闭目养神,语气听不出情绪:“每个月下四次雪,一次持续七天,你觉得这凑巧吗?”

  

  ……前座的司机嘴角抽搐了一秒钟,这颜三儿是越来越满嘴跑火车了。

  

  余若若不搭理他,只是趴在车窗口上望着鹅毛大雪从天而降的情景,还伸手接了点雪在手心里。南方和北方真的是有天壤之别,即便是雪花,北方的颗粒都显得厚重而坚硬,是一粒粒的。不像是南方罕见的雪花,是几乎带着黏性的,像是软软糯糯的糯米粉制作的一样。

  

  这么一想,倒有点像是颜培月和她。

  

  这么思想打岔的时刻,车子就驶进了颜家大宅。临要进门了,余若若又心跳如擂鼓了,简直像是丑媳妇第一次见公婆一样。其实还是有点小小的害怕的。当初颜母走的时候对她还算友善,并且送了意义非凡的手镯,所以她担心的,就是那素来以冷面阎王著称的公公了。

  

  其实真要掰着手指头细细数数看的话,前前后后余若若统共见过这个公公不到三次,还是分别在婚宴和之后的一次家宴上,两人讲过的话内容她不怎么记得,但是语气却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严厉,水到渠成的挑剔,似乎还有着似有若无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