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
午餐的时候在食堂遇到樊小茶,她心里窝着无处可撒的火,气鼓鼓地坐在对面:“樊主编,您认为您这样擅作主张将我调岗,合适吗?厚道吗?”
樊小茶耸了耸肩,浑然不在意的样子:“这话你可以直接找你现任主编和陈总举报。”
余若若垮着肩膀,一副苦恼的模样:“茶姐,茶美女,茶大神,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中枪的是我吗?我想不通啊,这个难道是上头抓阄决定的吗?那我的运气得是有多烂啊……”
“余若若,这对谁不是美事一桩啊,跟升职似的,干的事少拿的钱多,整个公司的报纸就数军事周刊最轻松了。人人都眼红不已,就你摆一张苦瓜脸跟我亏待了你似的。”
余若若顺着思路想了想,也没错,以前公司里就流传着一等人做军事报,二等人做经济报,三等人做都市报,动物才做娱乐报的这一传统说法的。当然,原话的用词比动物要难听得多。
“可是我不喜欢莫名其妙的事儿,我得找个说法去。这样不明不白的‘升职’我可吃不消。”
“你就属于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没事找抽型的,不是任何事情都需要刨根究底的,这没准就是人军事周刊的主编不小心看上你了。”
“诶?看上我了?!”余若若做防备状捂住胸口。
樊小茶几乎要喷饭:“我是指看上你拼命三郎的精神了,就你这整天马尾帆布包,一副乡下丫头的怂样,谁看上那就等于半个脑残,更何况是邱主编……”
余若若低下头扒了口饭,一边对手指运算着,啧啧,这样折换算的话,颜培月岂不等于二分之一脑残……
哦哦,不对,这个不是重点:“我难道就那么差劲?!”
“你不算最差劲的,可是跟邱主编比,你就是不够格花痴的一族了。军事报里的女的,结了婚没结婚的哪个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甘愿赴汤蹈火的……”
余若若回想了一下,好像那主编跟她握手冲她说欢迎的时候后面确实有一片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响起……
诶,至于吗,又不是握个手能够握出点人民币来,激动个什么劲儿嘛?!
“真没想到四十出头的人了还这么有魅力啊哈哈……”余若若撇到同属办公室的新同事走过去,忙打哈哈道。
……
晚饭桌上颜培月就瞧着她有些奇怪,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跟颜北北酝酿坏心思时的神态一模一样。
顿时起了防备之心:“怎么了?”
哪里知道两人是截然不同的性子,余若若开口便是单刀直入问道:“颜培月,难道你跟我们公司的高管有交涉?”
颜培月松了口气,姿态坦然闲适,义正言辞:“余若若,你难道希望自己的丈夫背上军商勾结的罪名?”
“没有没有。”她一阵猛摆手摇头,困惑不已,“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我调到这么个闲职上去,今天一整天的任务都是看报纸,从轻武器到军事犯罪都看了一遍,明天还得继续……”
颜培月愈加一脸正气凛然:“作为一个军嫂,是个军事白痴传出去是丢大发了的,权当普及知识。”
“关键是这个职位调动是没头没脑的啊,公司又没人知道我是军嫂啊,我的资历根本不够格做专业军事报道的啊……”
颜培月有些头疼,突然觉得,要是余若若像颜北北那么好糊弄过去那就好了。偏偏她认死理,钻牛角尖,凡事都得追求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倒真是有做记者的潜质。
“先吃饭,不要轻易揣测上司的心思,你猜不透的。”颜培月不动声色给她布菜,打岔道。这要是让她刨根问底知道了是伍越奉命动的手脚,还不跟他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了……
“嗯,颜培月,我发现你的厨艺退步了,这糖醋排骨没以前的好吃了。”她煞有介事地挑挑拣拣。
“退没退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整盘我就吃了两块儿。”他擦了擦嘴,优雅离席,“碗记得要用温水洗,下次再发现没洗干净你就可以直接把晚饭省了。”
“……”余若若包着满嘴的排骨,斜了他一眼,会做饭就得瑟!
……
晚饭之后颜北北就大张旗鼓地登堂入室了,提着大包小包的,大老远就听到银铃般的笑声。余若若恍惚了一阵子,如果也是在那个年月就遇到颜培月,会是什么样子?
随即嗤然,哪有什么如果,命运的安排都是这样不可说的巧合,在恰当的时候,该遇到的时候,自然就遇到了,哪怕是曾经隔着千山万水,哪怕从前是在两个世界。
……
余若若总觉得只要颜北北一来,百来平米的家就变小了,虽然她本人总是直接往颜培风怀里赖,但是大包小包的俨然已经将沙发其余的空隙塞得满满的了……
她泡了两杯奶茶出来就傻眼儿了,已经没她的一席之地了。
递了巧克力味的给颜北北:“你是想要把整个市都买回去呢北北。”
“嘿嘿,这是今天跟颜培风去香港免税店买的啊,很多是给我宿舍的同学买的。对了,若若姐,我给你也买了衣服和化妆品呢。我不知道你的尺寸,还是打电话问的颜培月。”颜北北一脸疲态,半眯着眼睛笑,声音依旧全是亢奋。
余若若先是低头扫描了一眼自己的身材,然后惊悚转头看向正好整以暇等着回答不用谢的颜培月:“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颜培月一脸理所当然:“全中国的女人,像你这么稀有而绝望尺寸的,还真就不多了。”
~~o(>_<)o ~~余若若满脸哭相,她明明是有前有后的好不!虽然有得不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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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北北提出不想动了今晚上就在这里歇着的时候颜培风一贯宠溺地默认了。
余若若和颜培月两人的表情瞬间各自变得微妙不可言说了。
余若若是面上就喜幸溢于言表,心里更是暗喜,终于又可以在颜培月宽厚的臂膀里踏踏实实睡上一觉了,而颜培月却心里头把自己剐了一百遍,当初为啥要装作伪君子一口答应她的要求,直接猛虎强攻才是他一贯的作风嘛。搞得现在处在肉肉在怀却吃不着的被动状态,这份苦痛苦逼苦恼又有谁知晓啊……
颜培月越想越要捶胸顿足了起来。
女人有一个通性,就是善于比较,骨子里就有不甘于被比下去的因子。余若若心里知道自己对颜北北一百个嫉妒羡慕,梳洗完毕就效仿学习,直接歪进颜培月怀里……
颜培月正在躺在床上看资料,怀里突然冒出一个脑袋,她大眼有神,吐气如兰:“看什么呢?”
他这么久本来就已经憋得上火了,此刻被她活色生香的模样撩拨,眼神慢慢变得幽深,慢腾腾地搁下报告,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危机四伏的气息。
“你应该问我想干什么。”
余若若没经验也没啥这方面地常识,依旧懵懂,不知道自己在玩火,摊开五指对着卧室的灯,指尖泄露下来的光线温暖而柔软。
“哦,那你想干什么?”
颜培月看着她一脸懵然无知的样子,十分挫败,这媳妇儿,欠调教啊……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你以为呢?”
余若若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儿了,大腿处被某知名不具的火热硬物什抵着,温度一直蔓延到她的胸腔和大脑。
高温高压下,人是没有思考的能力的……
余若若抓着他的睡袍领子,一脸乱了分寸的心动,身体不由得挪了挪,眼神发直,无意识答道:“我不知道……”
颜培月觉得自己真的到极点了,索性万般皆抛之脑后,唯有缠绵是上品……
雨点般的吻密集地落下,所到之处,都是点点火星……
余若若穿的是两件套的保守睡衣,前面是硕大的卡通哆啦a梦的脸庞,渐渐地在耳鬓厮磨的吻下被蹭成了一堆褶皱……
颜培月下面攒着一团火,不焚烧殆尽便不罢休,此刻变得越发放肆了起来,手在她背上慢慢游弋。颜培月常年在部队,训练之中手上老早便练就了厚厚的老茧,硬硬地划过,是略带疼痛的火热酥麻。
余若若慢慢地就开始无力抵抗了,浑身发软,只是本能的搂着他的脖子,凑了上去,牙齿变得锋利而嗜血,因为压抑不住的欲望,无意识地咬了下去……
没拉上窗帘的晚上,月色在雾气的过滤之后显得浑浊,无所顾忌地给房间里缱绻的人儿,披上一层朦胧的细纱,温柔而散漫。
余若若的肌肤,在月色的映照下,是一种完美的瓷玉的辉白,更引人血脉喷张。
而颜培月此刻就像是城市里的狼人,一见月色,凶残的本性顷刻暴露无遗了……
余若若呻吟了出来,带着魅惑:“颜培月,你轻点儿……”
颜培月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嘴上嗯嗯啊啊地应着,在她身上作祟的手上的力道却越发不受控制了起来,吻也越来越火热,越来越往下行……
偏关键时刻颜培月还要假模假式装装大尾巴狼,拉着声音沉沉问道:“若若,可以吗?”
余若若都要无语了,已经统领千军兵临城下了再一脸真诚问对方将帅:“我可以破你的城门攻下
你的城池吗?”这种欠扁的个性只有颜培月这稀罕货才具备吧?
颜培月直接将她带着无穷媚意的白眼翻译成默认,终于挺身没入……
余若若知道会疼,但不知道竟然到了撕心裂肺的地步。又顾忌着隔壁隔壁的大哥和小大嫂,她没敢叫出声,含含糊糊的嘤咛从还啃着他硬邦邦肌肉的嘴里逸出。
颜培月见她疼得额头冷汗直冒,也心疼,在她耳后呼吸和吻轻柔地扫过,安抚她无以排解的疼痛。余若若此刻十分敏感,在他湿热的唇舌攻击下直往后缩,手攀在他结实强壮的手臂上,无意识地划过……
颜培月此刻所有的毛孔都被染上□,因为余若若无心的动作,处处神经都被挑了起来,已经忍不住变守为攻了……
两人的睡衣早已经扔得不知踪影,余若若瘫软在他的身下,辗转呻吟,细细的音调里全是勾人的绯意,更是为这场周公之礼蒙上一层别样的悱恻。
颜培月活像是一只被饿了三个月的猛虎,血脉膨胀,食不餍足,而余若若,丁点的力气在他身下挣扎犹如困兽之斗,只是为这场角逐这场缠绵增添点情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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