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就直说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耗着吧?”
张绣道:“现在只有两条路,一是杀,二是放,最初的目的,我看多半是达不到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段十三皱眉道:“也未必达不到啊,按照原定的计划且试上一试,或许其中另有内因也不一定。”
张绣解释道:“兄弟,你不了解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是不会动王森的,从现在的情形看,我宁愿杀了这阉人,也不会轻易试探他。否则,反倒是暴露了监察院的意图。”
段十三奇道:“不过一个杀字,死人难道还会说话吗?不管有没有那件宝贝,事后杀了王森就是。”
张绣笑道:“杀他倒是简单,但谁又敢保证,杀了这阉人,肯定会对我们有利呢?监察院毕竟不是屠夫手中的刀,不是以杀人为目的,我们讲究的是谋取最大的利益。当初之所以决定对王森下手,前提便是肯定他身上有那件宝贝。此时情形扑朔,便不能轻易动手了。”
段十三笑道:“老张你说了半天,其实都是废话。绕来绕去,最后还是要放了这阉鸟。”
张绣也笑道:“确实是些废话,不过刚才我也是没拿定主意,和你这么一说,倒是越说越明白。但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难,该怎样放了这阉人,还得细细琢磨,不能让他瞧出破绽才是。”
段十三沉吟半天,忽嘿嘿笑道:“左右是一个‘放’字,咱们不妨演上一出戏。日他娘,老子这一天里受了不少的罪,总得弄些儿利息回来才是……”
张绣见他笑得淫荡,便问他这戏如何演来。段十三招手让他上前,两人便在这漫天的星子下谋划起来……有风来时,将两人得意的阴笑声悄悄吹散,偶有几声飘在远处,闻听之人,都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好阴的笑声啊……
第二日,月州东城门。
东城门的门官儿名叫张德顺,此时他靠在内城的一棵大树上,呆呆的瞧着城门口那些神情紧张的军士们,心中有无尽的疑惑。
张德顺看守这月州东城门已有七八年的时间,在他记忆里,即便往日水匪闹的最厉害的时候,这城门处也只有他带着几个兄弟看守。但昨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自下午时,便有四十来个军士接管了这里。这些军士披挂整齐,神情整肃,列成两队守住城门后,对往来行人严加盘查。
让张德顺疑惑的还不止这些,仅他所瞧见的,从昨日起打这城门进出的衙役、捕快和炎朝军士便不下数百人。这些人出城时神情惶恐,回城时神情更是难看,套用文人拽的那句酸词叫什么……对了,如丧考妣。
张德顺虽然疑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心中却仍是忿忿。那守城的军士来时,二话不说,便将自己赶走,若不是跑得快,还险些被马鞭抽上。
张德顺越想越气,忍不住喃喃骂道:“日他奶奶的,从昨天到现在,少说也断了老子一钱银子的收入……这群王八蛋们!”他往日守城,携带大宗货物进城的商人总有孝敬,生意好时,一天下来有半两银子的收入。
正骂的痛快时,忽见前面奔来一队军士和几个捕快,打前的一个捕快恰是张德顺的熟人。这队人马匆匆进城,张德顺眼尖,隐约瞧见队中还有一具担架,上面覆着白布。瞧那情形,倒像是一具死尸,从担架上还淅沥沥滴下水来……
张德顺趁那捕快从自己面前过时,一把拉住,低声道:“老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没个安生啊?”
那叫老钱的捕快被人拉住,先是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张德顺后,低声骂道:“老张你个王八蛋,吓老子一跳。”
张德顺笑道:“少来矫情,老子请你喝酒就是,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妈的,再这么下去,老子连小玉儿的门都进不去了。那个骚娘们不给银子不开门啊……”
老钱低声骂道:“喝你娘的个屁酒,还小玉儿呢……告诉你,你知道刚才抬进去的是谁吗?奶奶的,是柳大人的公子啊!”
张德顺大惊道:“柳公子死了吗?”
老钱叹道:“若只死了一个柳公子也还没什么……”说到这里,他左右一瞧,见四下无人,又神秘兮兮的指了指天,低声道:“我听说啊,不仅是柳公子死了,还有一个上面来的大官……”话到此处,他却是越说越低,说完之后,和张德顺约好下次喝酒的时间,便匆匆赶往城里。
张德顺听完后是满脸苦相,老钱透露的消息虽然不多,也多是些模棱两可的话儿,但他却知道,至少这半个月内,自己是没银子敲小玉儿的门了……正沮丧时,忽有人拍他肩膀,他心情不爽,转身便欲相骂。但抬眼处,一个青衣小厮正举着一锭银子在他眼前晃悠!
;
------------
【025】幽暗牢房
张德顺双眼顿时放光,好大一锭银子,少说也得有五两吧?他平日里收的孝敬虽说也是不少,碰上好日子,五六钱也是有的。<>但手下毕竟还有几个兄弟,每人分点,自己也只落得二三钱。寻常日子,一般也就是一钱左右。此时一锭大银在眼前晃悠,他忍不住咕咚吞了口吐沫……奶奶的,这大锭的银子,有多久没曾摸过了?
青衣小厮笑道:“这位大哥,敢问如何称呼啊?”
张德顺忙不迭的答道:“回小哥的话,在下姓张名德顺,是这月州东城门的门官儿。”
这青衣小厮是有图而来,问张德顺的名字不过起个话题。既搭上话头,也不多?唆,麻利的将银子往张德顺的袖子里一塞,道:“张老哥,刚才那位捕快大哥跟你说了些什么?你照原话说出,这银子便是你的了。”
张德顺贪财不假,但见这小厮问的敏感,心里便有几分警惕。又想,这小厮也不知哪里来的,为何打听这些事情?奶奶的,反正银子到手,他又不知道老钱说了些什么,随便胡扯几句打发走他便是。当下清了清嗓子,便欲胡诌一番。
话未出口,那青衣小厮似是看出他的意图,嘻嘻一笑,变戏法般又摸出一锭银子,道:“张老哥,你可不能拿话来糊弄我,否则煮熟的鸭子会飞,这到手的银子也同样会飞。”
张德顺瞧那银子颇为眼熟,顺手往袖中一摸,这一摸,竟是空空如也!
青衣小厮见他发愣,颇有些不耐烦,又道:“老哥,这银子你究竟要是不要?若是有为难的地方,便当小弟什么都没问过。”
马无夜草不肥,到手的鸭子又岂能让它飞走?张德顺忙不迭的道:“要,要,如何不要?小哥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来……啊,是了,小哥是想知道老钱刚才说些什么吧。嘿,小哥,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