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的事情从此无需再烦。
这一桩,虽说眼前并不着急,但从长远来看,其实是重要的事情。 单西南路的每年十几万银子的经费就能折磨死人,若不想个长久的敛银渠道,年年烦,日日忧,怕是连五十岁都难以活到。
和刘小手这一聊,用了快一个时辰,眼见日头高高升起,码头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段十三便知道郊游的计划已是泡汤。 果然,当他慢悠悠往回走的时候,胡汉青便在半路上截住了他。
段十三心情大好,见胡汉青脸上有些急色,便笑眯眯的道:“放心,放心,本公子不是怠工,也不是想溜,随便晃晃而已。 嗯,顺便也考虑一下院务……知道吗,这早起的空气最好,这般时辰最适合用来想事情。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啊!”
胡汉青似笑非笑,道:“早起的空气确实不错,尤其是咱花儿岛的,可惜啊,至少在一个月内,公子怕是享受不到这般的好空气了……嗯,不过话又说回来,去京都路上的风景也不错。 ”微微一顿,又道:“另外,侯云德和谭小公子的事情,公子也得解决了。 你这一走,至少一月方归,总不能放任他们不管吧?”
段十三听得稀里糊涂,便道:“等等,你这厮说些什么呢,我去京都?我为什么要去京都啊?”
【说一句,后面还有一更,大概在十一点左右放出。 没存稿,日子就是苦~~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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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谁算计谁
【089】谁算计谁
胡汉青学着段十三的样子,耸了耸肩,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
段十三瞪大眼睛,道:“这一大清早,你急匆匆跑来告诉我,让我准备往京都去。 问你为什么,你却又告诉我不知道……拜托,我好歹也是你的上司,没事胡咧咧,就不怕我给你小鞋穿?”
胡汉青笑道:“给我小鞋穿也没用,这事我是真不知道。 早上刚一起来,就收到杨大人的信蝉,说是让你即刻启程,务必要在三天内赶至京都。 至于什么事情,他老人家信里没说。 这不,一接到信就跑来找你……”
段十三不由皱眉,道:“用的是信蝉?”以蝉传讯,是监察院最隐秘、也是最高级别的通信方式。 这所谓信蝉其实是一种极罕见的飞行甲虫,腹下有一层袋状的薄膜,可放置一些重量轻的东西。 比如一张巴掌大小的纸叠起来,其重量恰是这蝉可以承受的。 又因为这信蝉飞行极快,兼有辨识方向的本领,和段十三所熟悉的信鸽相类似,所以它便成为监察院最受喜爱的信使。 不过,这小东西极为稀少,当世之人没几个亲眼见过。 纵使监察院有专门的人员负责饲养、训练,至今也只得二十来只。 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一般不动用信蝉,以免出现意外。
所以,当段十三听胡汉青说这讯息是信蝉送来,便知老杨让自己进京,必有要事!
微微一顿。 问胡汉青道:“汉青,院务方面,我不过是一个菜鸟,与朝局政事方面,我更是一窍不通。 依你看,老杨让我进京,会是什么事情呢?”
胡汉青微微皱眉。 道:“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发生,朝局政事一如往常……说起来。 形式正往好的地方发展,比如金国内乱,外患便轻了许多。 大炎境内,林师虽然失踪,但历先生这个内患也同时失踪。 所以,我猜杨大人叫你进京,多半是去见见总院地人。 未必就有什么具体的事务。 更不会是什么难办的事务……”
段十三摇头道:“只怕未必,若真如你所说,这信快马送来便成,何必动用信蝉?再说了,信里还限定了时间……依我看,这次去京都,怕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说不定,那老杨头此时正琢磨着如何再坑我一次呢。 ”
段十三诋毁上司的时候。 胡汉青向来是装作没听见,只当自己暂时的失聪。 此时听段十三分析的有理,便道:“公子,会不会是为了幽王的事情啊?你知道,朝廷正琢磨着如何趁历先生失踪地大好局面,在最短的时间里收拾这位王爷。 比如船舶司地移址。 王森任月州的镇守太监,这些事情,暗中无不指向幽王。 而公子任这西南路的巡监,到时责任颇重,绝不在领兵统将之下,所以……”
段十三打断他的话道:“有可能,但不大。 你别忘了,咱这月州恰是对付幽王的前线,有什么事情自然是来这里说最好,没理由让我进京。 ”
胡汉青便道:“那会是什么事情呢?莫非是为了侯云德?”
段十三笑道:“这就更不可能了。 侯云德这厮。 该杀该放,上面若拿定了主意。 只需传个话下来,我也唯有照办。 没必要让我赶去京都。 除非是老杨头怕了侯德健,让我赶去京都赔罪,又干脆是受死……罢了,罢了,既然猜不出来,不如省些力气,去时便自然清楚。 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知道我没得失魂症前,有没有去过京都,反正此时脑子里毫无印象,倒真想去见识见识……“他嘴里说着想去京都,但心里却实在不舍。 当然,舍不得的自然是谭家的丫头,可不是眼前这胡汉青,又或是其他地什么人。 要说还有一个,那也只能是小依,反正绝不会是和他一样的晨起一炷香的男同胞,
胡汉青道:“三天的时间有点紧,公子既打算去,不如午时便动身吧。 水路太慢,我着人传下消息,沿途备下快马,一路骑换,大概两天半的时间就能到。 岛上的事情,内有林公子,院务有我,公子就放心吧……”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道:“反正你对院务已是厌烦,此去正好解脱。 呵呵,别说我没提醒你,去京都见了杨大人,找他要几个擅长分析、整理情报的高手过来,凭你我两人,累也累死。 ”
段十三不由嗤笑道:“说起来你原先也是这西南路的瓢把子,手下竟是没几个得力地人。 没接手前,还以为会是多大的一个摊子,现在才知道,原来也只是个信息的中转站而已。 每日里尽是些婆婆妈**扯淡事,别说我烦,难道你就不厌吗?”
胡汉青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原先朝廷拿幽王没办法,不敢轻易招惹,连带我监察院在西南路的活动也减弱不少。 虽说隐藏着不少的钉子,但这些人最是珍贵,不到万不得已地时候,不会轻易启动……”一拍脑袋,又道:“哎,你午时便要起身,时间已是不多,我和你说这个干嘛!你还是赶快解决掉侯云德的事情吧,这事终不好再拖。 ”
段十三不由沉吟,道:“侯云德这厮,其实我早有主意,只是这事……”说到这里,却是欲言又止。
胡汉青奇道:“怎么了,公子,有什么麻烦的地方吗?”
段十三轻吸了口气,道:“汉青,我问你,侯云德这厮当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