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大美,你怎么样?”二堂哥一进屋,就看向正坐卧在床上的孔庆霏。
孔庆霏笑道:“二哥,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好着呢?”
二堂哥见孔庆霏气色不错,才点点头,转头就对何雨柱道:“听说大美是那寡妇的儿子撞倒的,这事儿,是个什么说法?”
昨晚小四突然跑回家里,把事情的原委一说,大家虽然高兴孔庆霏这么快就有了身孕,但这事发的恶心。
全家讨论了一番,最后决定先派个代表过来看看,不能不由分说就打上门来,他们孔家不敢说是,那也是耕读传家,不能让人说不讲理。
何雨柱一听这话,汗都下来了:“这,那,那孩子也不是故意的,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本质不坏,我保证,这事绝对不是故意的,意外,这就是个意外。”
二堂哥脸一拉,语气不善:“那这事儿,你是就想这么算了?”
“不是,不是。”何雨柱长这么大,第一次让人逼得没话说。
这时就听到敲门声,何雨柱立刻跳起来去开门,一看是一大爷,不等何雨柱说话,一大爷就道:“柱子,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何雨柱苦笑道:“一大爷,你还是进来吧,我二堂哥来了。”
一大爷一愣,随即想明白何雨柱说的是谁,再一看何雨柱这一脸的苦相,就知道昨天的事发了,人家娘家人上门兴师问罪了。
叹了口气,一大爷就进了屋,看到站在边上的孔庆波,那脸蛋上的冻红还没完全退下去,就知道是这小子去报的信。
再看看这时间,这就是昨天晚上就跑了的,另两个小的打得一手好掩护,昨天忙乱,还真让他们给瞒过去了。
不过也不能怪孩子们,到底人家是一家人,人家姐姐受了委屈,还不让告状怎地。
听完了孔庆霏二堂哥的话,一大爷想了想道:“这毕竟是院里的事,我想着就按老规矩,院里事院里解决吧。”
二堂哥微微点头,笑道:“您是长辈,您说了算,但要是解决不好……”
一大爷看向孔庆霏,孔庆霏笑笑,转头对二堂哥道:“二哥,你就放心吧,一大爷一向向着我们家的,肯定不会让我吃亏的。”
二堂哥见此也就作罢,只问孔庆霏身体,说等回去了,就让她二嫂来看她,跟她说说养胎的事。
一大爷知道现在不是说秦京茹事的时候,就起身出去了,何雨柱却只能如坐针毡地在旁边陪着。
大家说了一会话,孔庆霏突然在何雨柱给她倒水的功夫向二堂哥使了个眼色,不等二堂哥琢磨,就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水杯,喝了半杯道:“二哥,大表哥、二表哥和三哥学车的事办好了吗?”
二堂哥一愣,垂下眼含糊着接道:“嗯,正想办法呢。”家里什么时候也没说过学车的事啊,虽然不知道孔庆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没有拆自家台的道理。
孔庆霏叹了口气道:“二哥,你当年是和我爸学的车,自家人怎么都好办,现在大表哥他们想学车,就要咱们家自己找门路了。”又叹了一口气:“难啊,要是实在找不到门路,等我过两天好了,我去找宋叔问问,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二堂哥顺着孔庆霏的话微微点头道:“那你问问吧。”
又说了会儿话,二堂哥在何雨柱生拉硬拽下留下吃了饭。
吃完饭,二堂哥就要回去了。
“二堂哥,您慢走啊,有空多来串门。”何雨柱极客气地把二堂哥送出大门口。
“行了,我这就走了,你快别送了,回去好好照顾大美吧。”说完就骑车走了。
把二堂哥送走了,何雨柱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琢磨着事。
刚进中院,何雨柱就见一大爷站在院里,一看就是在等他。
“一大爷,你找我有事?”一大爷可不是没事儿,一大早上去人家敲门的人。
一大爷揣着手:“柱子,你过来。”待何雨柱到了近前,一大爷忍不住埋怨道:“你说你,你没事招许大茂干什么?昨天晚上,许大茂把秦京茹打了,也是打狠了,秦京茹就把十年前假怀孕的事一秃噜嘴说出来了。”摇头道:“让许大茂给赶出来了。”
何雨柱手插在兜里,转身要走:“那就活该了,正好顺便认识认识许大茂什么人,我看挺好。”一想道:“那她人呢?走了?回娘家了?”
一大爷叹了一口气道:“没有,昨天下午秦京茹还跟秦淮茹闹掰了,这让许大茂撵出来,也没个地方去,在外面冻了好几个小时,实在受不了了,就敲我门去了,现在还搁我屋呢,你一大妈陪着呢。”忍不住道:“许大茂这次真是下狠手了,你没看见秦京茹让他打的多惨,头上一道口子,出了不少血。”
何雨柱听这话走不了了:“那怎么办呀,也不能搁您那啊,那个,要不我找人把她送回她娘家去?”
一大爷摇头道:“她死活不回去,说多少年没回去了,没脸回去。”
“那要不……”何雨柱看向秦淮茹家方向,又想到秦淮茹现在也是焦头烂额,也就说不出送秦淮茹家去的话,但也不能就这么住在一大爷家,何雨柱一时也有些犯难:“那怎么办?”
一大爷语重心长地道:“你说你,你以后做事可不能这样不想后果了,真是害人不浅。”
何雨柱摸了摸鼻子道:“谁想到许大茂这不是玩意儿的东西能下这死手。”
一大爷道:“这事是你惹出来的,你就给解决了吧。”
何雨柱立刻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解决不了,秦京茹要是见了我,不是扑上来骂我,就是得哭咧咧的,我受不了那个,不行,这个我管不了。”
一大爷瞪了何雨柱一眼,吩咐道:“不用你管秦京茹,你去吓唬吓唬许大茂就齐了。”
何雨柱寻思了一下,这招还真行,就笑道:“我算是发现了,咱们这院,要说坏,还是您最坏,老谋深算,狡猾狡猾地。行了,您就等着吧,我去和他好好聊聊去,一准给您拾掇好了。”说着进了自家厨房,拎出来一瓶白酒抄在手里,又对一大爷道:“我说一大爷,这跟着许大茂和跳火坑没什么区别,这秦京茹眼瞅着要爬出来了,咱们再给送回去,是不是太那个了。”
一大爷哼了一声:“你这话要说早说去,他两口子都过十年了,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
何雨柱嘿嘿一笑道:“这话我十年前就说了,人家觉得那是福窝呢,用我媳妇的话说,我拦着,那不是好心,那是羡慕嫉妒恨。”
“行了。”一大爷也笑了:“你现在就够许大茂羡慕嫉妒恨了,你这都快当爹了,快稳重些吧。”
听一大爷提他要当爹了,何雨柱立刻觉得骨头都轻了几分:“我这就去拾掇许大茂,保证把他拾掇的直溜溜的。”
果然没一会儿,何雨柱就让秦京茹拎着东西回家了,秦京茹看到醉懵了的许大茂,立刻就殷勤地上去照顾,不提后来两人发生了什么,反正许大茂酒醒了以后也没再撵人,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了。
孔庆霏养胎这几天,一大爷多方考虑了一番,也对棒梗撞她的事做出了处理。
一大爷把秦淮茹一家和何雨柱、孔庆波兄妹三人都叫到家里。
孔庆霏因为正在卧床,不宜多挪动,她也不想贾家人进她的屋子,在她屋里开会,便让孔庆波作为她的代表出席了此次会议。
本来应该三位大爷都到场处理这事,但二大爷作为事件相关人,就不来了,就请了三大爷来当仲裁,一大爷直接道:“就棒梗把柱子媳妇撞倒送医院这事,我寻思着,咱们还按老规矩处理,院里的事,院里解决。”对贾家人和棒梗道:“棒梗,首先,你得给柱子媳妇道个歉。其次,赔给柱子家两只老母鸡,算是医药费和给柱子媳妇养身体的。”
秦淮茹婆婆一听要陪两只老母鸡,就不愿意了:“我说他一大爷,柱子媳妇不是没事吗?这两只老母鸡,是不是太多了。”
秦淮茹一听婆婆这话,立刻拉了她好几把,让她别说了,这其实都是她和一大爷说好了的。
三大爷在旁边笑了:“我说贾张氏,你是心疼鸡还是心疼孙子啊,你这不会算账啊。”
秦淮茹婆婆嘟囔道:“我当年坐月子,也没吃上两只老母鸡啊。”
一大爷说道:“你要是不同意,你就自己和孔家人说去吧。”
秦淮茹婆婆身子一扭:“我没说我不同意,就这么办吧,就按你们说的办吧。”要是孔家的人来了,人多势众的,她们家更得不着好。
一大爷看向何雨柱这边:“柱子,孔家小子,你们有意见吗?”
何雨柱看向孔庆波,孔庆波平静地道:“只要姐夫同意,我们就没有异议。”说完就看向何雨柱,两个小的也直盯盯地看向何雨柱。
何雨柱看向三双和孔庆霏肖似的眼睛,立刻感到一阵心虚,转过视线,一咬牙道:“同意,我们同意。”
三个小的立刻一脸失望,而贾家人除了棒梗俱都松了一口气。
一大爷也暗暗松了一口气,直接道:“棒梗,你一会儿就去道歉,你……”孔庆波从来了这院第一次没礼貌地插言道:“不用,道歉的话,跟我姐夫说就行了,我姐这几天头疼,不能见风。”说完就站起身走了,孔庆涛和孔庆露也面无表情地跟着离开了。
三个小的一走,这屋里就真的只剩下‘院里人’了,一时竟十分尴尬。
三大爷端着水缸子站起身,一边走一边念道着:“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
可能是人走的远了,后面的就听不清了。
孔庆霏早就料到了处理结果会偏向贾家,这也没有办法,她毕竟是新来乍到,不能和他们几十年的邻里感情相比。
至于棒梗道歉了没有,孔庆霏不关心,反正贾家的老母鸡她倒是吃了三天。
除了三个小的和何雨柱闹了两天小情绪,孔庆霏说说就好了,她依旧像往常一样对何雨柱温柔体贴,嘘寒问暖的。
现在,贾家会不会因小失大,就看何雨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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