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下一次心跳的距离 蓝色的奥斯汀 2000 汉字|17 英文 字 2个月前

屈,大声质问:“我回来找你,你怎么能不在?”

  

  灰色的天空和白雪映照下,火箭的脸色黯淡。她颤抖着声音问:“你是不是真的病得很严重?”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应了一声“嗯”。

  

  她心里一酸,连滚带爬地爬起来,一头扑进他的大衣里:“凭什么说我最爱的不是你?你瞎说!你胡扯!我不管,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们明天就去登记结婚。”

  

  他的身体一僵,环在她身后的手紧了紧,声音平淡冷漠:“蔓蔓,明天我不能和你结婚。”

  

  她蒙着泪眼抬头,连呼吸都停止了:“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还能活多久?”

  

  他垂着眼脸色阴沉:“我也不知道。”

  

  她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海底,再也止不住眼泪,抱着他的脖子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不管你能活多久,我都跟着你……每次都这样,说走就走,这次你别想,别想把什么热带鱼,仙人掌扔给我照顾,我什么也不替你照顾,你不在它们迟早都会死掉……你去住院我跟你去住院,你回国我跟你回国。我找你的时候你不许不在,我要你照顾我,一辈子,你哪里也不许去……”

  

  她哭得昏头黑地,忽然之间双脚凌空,整个人已经被横抱起来,一个吻挟着冬天的冷风,横冲直撞地落下来。

  

  她使劲挣扎:“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喘一口气:“别动,你不是要和我生死相随吗?我把病菌传染给你。”

  

  她简直难以置信:“你的病会传染?你到底得的什么病?”

  

  “N1H1,流感,不过已经好了,你想跟我去住院,大概是不行了。”

  

  这时候她才注意,灰暗中他的嘴角微微扬起,原来是在笑。她狐疑:“你不是说不知道能活多久?”

  

  火箭一脸的无辜:“是不知道,如果是五十知天命,那应该至少还有二三十年吧。”

  

  原来是在耍她。这下蔓蔓出离愤怒了,使劲挥拳头:“那你说不能和我结婚是什么意思?”

  

  他轻笑一声:“明天星期天,政府不开门,所以不能和你去登记。”

  

  “陆建一,你无耻!”她以惊人的肺活量大叫,只是才叫了一半就被吻封缄。寒风里滚烫的热吻从唇边到眼角,从鼻尖到脸侧,吻得她心烦意乱,无暇他顾。最后他的吻落在耳边,他轻声说:“蔓蔓,我照顾你,一辈子,有你在这里,我哪里也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狗血洒完了。有木有把马吼吼比下去?

☆、关于所有的关于

作者有话要说:写了两个结尾,都不是特别满意。先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再改改。

  秦越路过闹市区新开的书店,停下了脚步。

  

  芝加哥的冬天总是不让人好过。前两天的暴风雪刚刚偃旗息鼓,这两天是狂风尤在,路上的积雪一堆一堆,空气里到处飞扬雪的碎片。不过快到圣诞节了,坏天气丝毫不影响人们的心情,这天又是雪后的第一个晴天。

  

  这家新开的书店也不例外,节日气氛浓厚,门口摆着玲珑满目的圣诞树,书架上也尽是红绿相间的装饰物。

  

  从透明的橱窗望进去,仿佛可以闻到书架间的书香。一个中国女孩站在靠近橱窗的书架下看书,只看她看书的样子,就知道她看的一定是本极有趣的书。她穿着简单的毛衣,头发随意束在脑,嘴角含着笑,眼睛里也是笑,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浑身上下都是微笑的光芒。

  

  林蔓安,一个烙在他青春记忆里的名字。

  

  他走进书店,站在她身后,静静地观察。

  

  书店里难得播的不是听过一万遍的圣诞歌曲,而是轻柔的钢琴曲,这一支曲子叫“River Flows In Me”。

  

  记得最初认识蔓蔓时她弹贝多芬的《悲怆》,浑然天成的感情张力,就好想她的人一样,爱是爱,恨是恨,纯粹得不象出自这个尘世。此刻她一手夹着一本琴谱,一手捧着另一本书,随着音乐轻轻摇晃,大眼睛神采飞扬,旁若无人地快乐。

  

  音乐停时她抬起头,看见书架最上排的一本什么书,伸臂够一下,没够到,踮起脚尖再够,还是够不到,跳起来够,仍然够不到。她正用眼四处找垫脚的小凳,他走上前去从书架上帮她抽出那本书。

  

  “秦越?”蔓蔓回头,一脸的讶异,随即绽放出最动人的笑容:“秦越,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对她微笑:“偶然在外面路过,看到你在这里。”

  

  她正视他:“有一年没见了吧?你好吗?”

  

  他答道:“我很好。”停了停又说:“我的工作室卖掉了,现在在收购我们的那家公司,管同一摊子事儿。”

  

  她点一点头,诚心诚意的样子:“那就好。”

  

  “你呢?”他问。

  

  “我吗?”她笑了,“还在念书啊,不念成女博士誓不甘休。”

  

  “然后呢?”他又问。

  

  “然后,”她抬头想了想,笑得一脸向往,“应该是回国吧。”

  

  他把手里的书递给她。《意式甜点的三百六十五种作法》。

  

  他说:“记得你以前爱吃川菜。”他还想说当初他们最常去的是A大后面的四川小馆,她那时候最可爱,边点菜边恳求服务员,要多放辣椒哦,越辣越好。他还记得她辣红了双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来不及回忆,她已经打断他:“我也爱吃蛋糕啊。现在我还会做呢,我做的提拉米苏和店里的比一点都不差。”她低头翻书,忽然兴奋地叫起来:“这里有西西里三色雪糕,上次在一家意大利餐馆吃到的,我找这个配方很久了。”

  

  他只好含笑不语。她做的甜点,他是没有机会吃到了。

  

  她低头专注地看菜谱,安静得他不敢打扰,她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来。她看了看,抬头说:“我得走了,门口有人等我。”

  

  她回身去穿靠在椅子背上的大衣,他伸手帮她拿手上的书,她没有拒绝。

  

  最后她回头,落日的余晖在她眼里闪烁。她微笑说:“秦越,保重。”

  

  门外有人等她。隔着玻璃窗望出去,陆建一的车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了路边上。他靠在车旁看表,依然挺拔俊朗,抬头望向书店的大门,看见了谁,表情瞬时变得柔和。

  

  蔓蔓快步走到他跟前,兴奋地翻着菜谱的一页喋喋不休。他瞟了一眼菜谱,回头却只看着蔓蔓,眉梢眼角都是温柔。

  

  秦越可以想见,她见了陆建一第一句话是说“我找到了西西里三色雪糕的配方”,而不是“我遇见了秦越。”

  

  刚才站在她的背后,他曾经想要不要约她坐下来喝杯咖啡,聊一聊往事。他想对她说对不起,他曾经那样伤过她,为此他也有过很多个无眠的夜晚。毕竟她是他青春年华里唯一深爱过的人,他不愿意她恨他。

  

  但是当她回身看到自己,眼里的讶异变成欣喜的那一刻,他知道没有那个必要了。爱是爱恨是恨的林蔓安,现在连恨也不愿意再分给他。他此时此刻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