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1)

下一次心跳的距离 蓝色的奥斯汀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醒。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照进屋来,在地板上投射出一片光明。她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想了片刻,她幸不幸福?幸福,还是不幸福?

  

  大概是昨夜睡得太晚,早上的一切变得恍恍惚惚的,早饭不知吃了些什么,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就去上班。电梯里遇到楼下的王阿姨,一腔愤慨地说物业管理费要涨,她要组织联名上书去抗议,要找若安来签字。若安也没听仔细,只微笑说,她不过是个租户,不是业主。

  

  这一天注定不平凡。若安赶着去上班,坐地铁又没来由地坐过了站,到了办公室打电话定了午餐,才想起来中午约了陈进。

  

  陈进依旧是忙。若安和他提过蔓蔓的牛肉干的事,没想到前几天他去S市出差,特意给她买了几包。今天下午他又要飞海南,只好约了若安中午过去取。

  

  说起来这是若安第一次走进恒江大厦。大楼是几年前新盖的,据说是集商务,公寓,购物,娱乐为一体,钢精结构,银色的外观,鹤立鸡群般杵在市中心的三叉路口,象一座孤独的堡垒。新年才过,人们对即将到来的春节和休假已经跃跃欲试,不过是星期三的中午,楼下的购物商城照样人潮涌动,热闹非凡。

  

  若安转到办公楼的这一侧,才算稍稍安静一些。站在楼下等电梯,忽然有人在背后叫她。

  

  “林若安?”

  

  若安回头一看,没想到,是大学同学李睿。

  

  “真的是你。这么巧,好几年没见了。”走进电梯,李睿笑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呢。”若安也笑,走进电梯,按下十七楼,又指指他工整的黑西装,“看你穿得这人模狗样的,现在哪里发财呢?”

  

  李睿说:“还能是哪里,就是这里呗,我现在可是恒江太子爷的入幕之宾。”

  

  这时候电梯“叮”地一声停下来。

  

  根据墨菲定律,面包不小心掉地上,涂黄油的一面总是先着地。开车的时候换车道,总是会换到更慢的那条。不希望发生的事,哪怕是概率再小,也是注定要发生的。

  

  电梯门打开。李睿抬眼一笑说:“瞧,太子爷来了。”

  

  电梯门口站的是苏源,双手插在裤袋里,低头沉思着,眉间拧了一个淡淡的结。他抬头微微一怔,还是走进了电梯,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秘书。

  

  李睿显然有些激动,情绪高昂地说:“苏源,你看看,我在这儿遇见了谁。”

  

  顿了一顿,苏源说:“若若。”

  

  若安点点头。李睿又说:“难得今天这么巧,怎么样,一起吃午饭吧?”

  

  若安略一犹豫,不知该怎么推脱。苏源只静静望她一眼,转回头问秘书:“中午什么安排?”秘书报告:“约了富华的孙总工作午餐,下午一点是例会。”

  

  若安忙顺水推舟地说:“苏源一定挺忙的,下次吧。我今天也约了人了。”

  

  李睿好奇地皱眉:“约了谁?十七楼的吗?你在财务部有熟人?”

  

  若安轻轻“嗯”了一声。那边苏源忽然对秘书说:“跟孙总改约一天,打电话到楼上通知一声。”回头对若安说:“叫上他一起吧。”

  

  若安还未置可否,李睿已经很雀跃:“哟,若安,今天托你的福,有人请客去楼上吃大餐。”

  

  苏源继续简短地给秘书布置任务:“打电话给陈总,叫他到楼上我的房间找我们,就说若若来了。”

  

  “若若?”秘书迷惑地抬起眼。

  

  “对,若若。”苏源肯定地答。

  

  所谓楼上,原来就是恒江会馆。苏源的办公室在二十五楼,因此他们在二十五楼下了电梯,又改乘去顶楼的专用电梯。专用电梯是那种全透明的观光电梯,冬日的空气冷冽,还好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平添几分暖色。苏源背光靠在电梯透明的墙壁上,脚底下是渐渐远去的繁华都市,头顶着越来越近的朗朗晴天,背后是移动的天空。他低垂着眼不说话,好象站在高高的云端里。

  

  恒江会馆倒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极尽奢华,只不过是开阔,站在这样的城市之巅,难免有指点江山的冲动,当是个谈生意的好地方。

  

  他们被毕恭毕敬地领进小房间,苏源让着她坐了靠窗的座位,自己坐在她边上,李睿就坐在了她对面。

  

  没过一会儿陈进也来了,和众人点过头后,坐在苏源的对面。连若安都看出来了,陈进和苏源态度疏离,远不如李睿和苏源熟。

  

  衣冠楚楚的领班过来问苏总要上什么菜谱。这种地方,原来是天南海北什么都吃得到的。李睿热忱地向若安介绍:“恒江会馆的刺身很好,要不试试?”

  

  陈进轻描淡写地说:“若安的胃不大好,还是别吃生的,就上点粥吧。”

  

  来这里喝白粥,李睿一定失望死了。若安正想说不用,刺身也挺好,苏源忽然回头对她说:“这几个月喝粥都喝腻了吧?要不吃面条?”

  

  结果上了一品锅的上汤鸡汁面。领班把面盛在小碗里,端了一碗放在若安面前。若安刚想下筷子,陈进那边说:“当心烫。”

  

  李睿笑嘻嘻地看看若安,又回头看陈进,眼光立刻暧昧起来,打着哈哈说:“没想到陈总认识林若安,世界真是小。”陈进笑笑,不接话。李睿又笑说:“陈总,你不知道,林若安当年可是我们系的系花,追她的人那真叫一个前仆后继,死而后已啊。”

  

  “哦,是吗?”陈进作兴趣盎然状。

  

  “那是,”李睿毫不留情地爆料,“追他的人最起码有一个加强连,在她窗口弹吉它的有,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也有,可她,不管软的硬的,使的什么招,她愣是眼都不眨一下,没一个看上的。”

  

  若安对陈进说:“你别听他瞎说,根本没有的事儿。”

  

  陈进也笑了:“你说的是哪部分?是根本没人追你,还是你没看不上别人?”

  

  李睿忙着辩解:“谁说我瞎说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那可是千真万确的,我还帮人数来着。要不是竞争太激烈,难度系数实在太高,我们寝室的那几个估计都到她门口排队去了。唉,心碎了一地啊。”他转头向陈进:“还是让谁早点收了她,免得祸害人间……”

  

  若安笑着打断他:“喂,别说得我跟千年老妖似的行吗…..”话音未落,手上忽然一空,碗被一直不吱声的苏源拿走了。他把自己面前那碗挪到她眼前,轻声说:“我帮你把火腿挑掉了,吃腌制食品不好。”

  

  谈话嘎然而止,李睿的一脸坏笑尴尬地僵在脸上,气氛有点诡异起来。

  

  这顿饭吃得真叫如坐针毡。大家面面相觑地吃到十二点五十分,陈进的电话响了,大概是他秘书。他“嗯”了一声,对电话里的人说:“和苏董说一下,例会我可能会晚一会儿到。”放下电话对若安说:“你下午不是要去当事人那里?门口不好打车,我送你吧。”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