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1 / 1)

遇女心惊 苏黎世的猫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上,睡得正熟。

  陆铭涵却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助理的效率何其之高,仅仅一个晚上便将厚厚一沓资料摆到他的面前,尉迟勋和冷清,从小到大的每一个细节,几乎都被包括。

  冷清上高中时,就已遇见了还叫做明夏的尉迟勋,两个人交往了很多年,直到三年前尉迟勋的突然离开。

  让他倍感意外的是,尉迟勋自小便是孤儿,而冷清——

  不得不说,他很意外。

  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似是能猜到尉迟勋离开的真正原因。

  翻身下床,慢慢走到冷清的身边。

  月光如纱,笼罩在她脸上,乳白的一片,雾蒙蒙般不真实。

  那张饱满的唇就在眼前,引`诱般微微张着,他是不自主的一怔。

  是什么时候,不受控制的想要吻住这张唇。

  也没有很久,心就不受控制地向外走。

  秋逸呢,所坚持的那些爱呢,她结婚那晚,喝得醉醺醺,流泪告诉她“没有你,我连爱的能力都一并失去”的陆铭涵呢……

  短短几日,就这样失去了?

  他,是这样的——滥情?

  指尖带着莫名的寒意,触上她又软又柔的唇,电击般通过他的心。

  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前所未有。

  她在睡梦中转了转眼珠,他轻轻吞咽一下,俯身,吻上去。

  仿佛时间在这一秒停止,没有怪责,没有孰是孰非,只有他和她,安安静静的两个人。

  不是最相爱,却是在一起。

  冷清在睡梦里恍恍惚惚地醒来,一张干净的脸便在眼前渐渐清晰。

  “怎么做梦也要梦见你……”她小声地咕哝,揉揉眼睛,翻了个身,“混蛋……”

  闭上眼睛,却没了睡意,睁眼看着窗外一轮明月,这哪里是做梦——

  刚转身,陆铭涵的身影便压下来,她“啊”的一喊,被他用手堵住了嘴。

  “别怕,是我,陆铭涵。”坐在她身边,将她脸上的头发一根根拿开,毫无前奏的说一句,“你爱他么?”

  “谁?”她皱着眉,许久后吐出一句,“你都知道了?”

  “嗯。”他点点头,“回答我,你还爱不爱他?”

  冷清没说话。

  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不爱?一整个青春,都陪在他的身边,陆铭涵所问过的初吻,也是他们的独家记忆。

  爱吗?为什么她选择沉默,一言不发。

  原来,哪怕对象是尉迟勋,她也会犹豫……

  心里有一股懊恼,她纠结着五官,鼻子又酸又涨,快要落泪。

  陆铭涵却以为已经等到了她的答案。

  “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轻声的,喃喃,“因为深爱着一个人,所以选择一直坚守。”

  哪怕这个人已婚,哪怕这个人伤你至深。

  陆铭涵用手抚着她的鬓角,神色出奇的温柔,似水如云。

  就是在这一瞬,天地苍穹都汇成茫茫一片,冷清这样仰视着他的脸,时间、空间都被迅速抽离,唯有一阵阵的心跳在提醒她的存在。

  这一次,清清楚楚,是因为他而砰然响起的心跳。

  陆铭涵微微笑着,一张脸越来越近,话音喷在她的脸上,吐气如兰。

  “这个,算是偿还我的初吻。”他的唇覆下来,烫得出奇,不在嘴角轻吮,不在脸颊厮磨,唇对着唇,轻轻地点。

  又抬头,声音如梦如幻,“最后一次。”

  再吻上,缱绻缠绵。舌尖舔着她的柔软,缺乏技巧的生涩,她却昏迷一般失了魂魄,伸出舌头,和他一般轻缓的舔。

  浅尝辄止。

  他起身的那一刻,冷清的一颗心却如同被摘一般。

  失望,落入黑洞,前所未有的失措。

  *

  冷清和陆铭涵的关系恢复到一开始的生疏。

  生疏之外,甚至还带着一种莫名的躲避。

  冷清鼓起勇气问过陆铭涵,他只是面带不屑的说一句,“你也说了,我们之间只有契约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最关键的是——”

  他是一顿,继而分外严肃,“我只能选择深爱一个人。”

  掷地有声的几个字,狠狠撞上冷清的心。

  现在回想起来,这男人并没有肯定那个人就是秋逸。

  他该是不够确定,否则何必躲开她的视线,慌忙看着另一处。

  “唔——”

  冷清因为疼痛回过神来,杯子上的一个凸起划到手,留下一道红色的痕迹。

  陆铭涵的助理接到老板的眼色,立刻奔过来,帮着她收拾。

  “你发什么呆!”陆铭涵走过去,本想给她个爆栗子吃,看她眨着眼睛,眉头紧蹙,是一副可怜相,又停了下来,扁扁嘴,“这些东西扔了好了,让你别收你硬要收。”

  冷清冲他一吐舌头,恶狠狠的,“勤俭节约是美德,你这个富家公子,哪里知道民间疾苦。”

  陆铭涵不屑地一笑,却是意味深长地说一句,“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冷清一直摇头晃脑,哪怕助理提了一手水瓶水盆跟在后面,她都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公羊院长来送行时,豪情万丈地说要放她两天假。

  冷清本来兴高采烈,一看手机,明后两天正好是周末。

  好心情算是灰了一大半,却在看到可可时,顿时觉得十月的最后一天,阳光分外灿烂。

  可可从严慕涵的车上跳下来,搂着她的脖子,一个劲地笑。

  大眼睛滴溜溜的转,突然盯上陆铭涵额上的纱布,连忙拉过他的脖子,在那一处吹了吹。

  冷清突然咯咯笑起来。

  *

  前几周,可可在她的办公室里喝热巧克力,却是一不小心洒了些在手上。

  小胖手立刻红了一块,她是咧着嘴要哭,穿着白大褂的冷清揉揉孩子的脸,拿过手吹着气。

  一边说,“妈咪给可可呼呼,呼呼了就不痛了。”可可撅着嘴,眼睛湿润润的,她还是微笑道:“妈咪是医生,不会骗可可的,以后有人受伤,可可也给他呼呼,这样就不会痛了。你看看,是不是不痛了?”

  可可当时就学着她,不停冲手上吹气,过了会儿,眯着眼睛向她笑。

  *

  小女孩聪明之极,冷清自然高兴,捏着她的小脸,“可可是在给爹地‘呼呼’吗?”

  可可点点头,花骨朵似的一张脸。

  严慕涵下车时,可可正靠着冷清和陆铭涵的头,小脚丫晃来晃去,三个人有说有笑,“一家人”其乐融融。

  他则是有些尴尬地杵在其外。

  陆铭涵的视线扫到他,退了几步,将可可接过来,递到他的怀里。

  “哥,你先带可可回去,晚上去你那儿吃饭。”

  严慕涵应了一声,本想和冷清说几句,那女人的眼睛一个劲往天上瞥,他便识相地住口不语。

  严慕涵的车子刚走,陆铭涵已看到一抹银色的车影驶来。

  挺拔的身材由远及近,男人带着黑超,倨傲地抿紧嘴唇。

  陆铭涵装作漫不经心的一问,“那天秋逸对你说了什么?”

  “啊?”冷清吞吞吐吐的,“哪——哪有什么。”

  “你要是不说——”陆铭涵微眯着眼睛,望着她身后的男人越来越近,“你要是不说,我就送可可去国外治疗,你别想再看到她。”

  “咦——”冷清是鄙夷地望他,“这算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