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一遍一遍,直到皮肤上燃起炽热,火烧得正旺,一路摧枯拉朽燎进心原。
他凑近一分,要再去品尝,却被冷清挡开。
他抓着她的胳膊,用力地握着,眼中忽明忽暗,“冷清,我们两个试一试,怎么样?”
冷清本是冷着脸,此刻似笑非笑,“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怎么试?”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不会爱上你?”
冷清垂了眼睛,靠在椅背之上,脸偏向车外,随意地追寻着一辆辆过往的车子。
“我想睡一觉了,送我回去吧。”
想必自己也觉得荒唐,陆铭涵并没有再追问下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机械性地拉过安全带,扣好,开车。
一路平稳。
*
冷清再醒过来的时候,陆铭涵也在一旁闭目养神,天已经黑了下来,看了看表,时间接近晚上八点。
这里不是她的公寓楼下,高楼林立,豪车出入,是一处高档住宅区。
陆铭涵听见身边有细微的响声,睁眼望到这女人的一阵左顾右盼。眼泪已经干涸,连那副低落的心情都得到了纾解,这一觉睡得还真值了。
冷清记得刚刚脱线的那个吻,此刻还有点不好意思,往另一边靠了靠,低声,“这是哪儿?”
陆铭涵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蓦地生出一种拿她取乐的念头,故意往她的方向动了动,说得暧昧之极,“陪我上去办件事,一会儿就好。”眼睛将她一阵打量,“你穿成这样,不能浪费了。”
冷清张了张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多想,可这男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往好处想他,真的很难!
腹诽这男人非凡的恢复力,刚刚还是一派反常,现在就本性难改,又做起了挂羊头卖狗肉的勾当。
她偏偏不吃这一套,“不要,我要回家。”
“真的就办一件事,一会儿就好。”
“混蛋,谁知道你要办什么事,你别忘了你有过前科!”
话音刚落,陆铭涵的脸即刻贴近,她猛然向后一躲,脑袋重重磕在了玻璃上。
“咚”的一声闷响。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是关切的语气,偏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强制地扭过她的头,仔仔细细地检查,“放心,绝不动你一根手指!”
冷清怒瞪一眼,这混蛋还说没动过,明明她的手指到现在都还没好!
陆铭涵自然当成视而不见,坐直身子之前,用手在她唇上又是一点,突然来一句,“上一次,这儿,是不是你的初吻?”
冷清冷汗直冒,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乱响,真希望一道闪电劈下来,哪怕是同归于尽呢!
*
电梯停在公寓的第二十层,一整层楼,只有独门独户一家。冷清尚在赞叹这一家该有多大时,门已然被陆铭涵叩开。
“你怎么来了?”
宋洁儿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视线却从陆铭涵的身上轻轻飘去一旁的冷清。
她是刷白的一张脸,转着眼珠子,最后垂着眼睛,视线沿着地砖的缝一路爬进了门里。
不过片刻,一双男式拖鞋踩上这片视线,不紧不慢地走出来,法国蓝的绒面面料上,用花体字绣了四个字母。
冷清猛然后退了几步,鞋跟一扭,她整个向后一倒,被陆铭涵接进了怀里。
仰面的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是那狭长的眼,不经意的轻眨,视线飘离之间,从她的脸上倏忽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在家休养中……晕车的孩纸尊可怜……喵呜……
10、10 强势推倒 ...
宋洁儿揣着抱枕,躺在床上看电视,将声音开到最响,丝毫不理会身边这个喋喋不休的男人。
陆铭涵讲得正起劲,见这女孩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想必将他的话全部当成了耳旁风,转身就将电视插头整个拔了下来。
“宋小姐,你再不听我说话,我立刻一个电话拨你妈那儿去,看你还和我拽什么拽。”
陆铭涵的威胁十分有效,宋洁儿立刻坐直了身体,将抱枕向他的一处猛然扔去。
“你有话快点说,我还要睡觉,实在没空听你啰嗦。”
宋洁儿也是憋着一肚子委屈,成天听他唠叨还不够,现在再来一妈妈,她的日子哪还有的过。
陆铭涵这下子倒是不急了,躲了抱枕袭击,坐去她的身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洁儿,你才不过二十岁,既然不去念书,就好好呆在公司做你的艺人,何必去招惹一个比你大许多的男人?”
“哪有大许多。”宋洁儿不看他,倨傲地一扭头,“不过九岁而已。”
“总之就是不行!”陆铭涵微微动了怒,一张脸板得无情,“他是有家室的人,你别做出些让家里人脸上无光的事情来。”
宋洁儿被噎了一口,嚯的起身,下了床,就要去开电视,被陆铭涵一把抓住了手腕。
“宋洁儿你想清楚,破坏别人家庭,你知道你是什么吗?你就是一第三者!”他提高了声音,“你再想想你爸爸妈妈离婚是因为什么,被小三弄得家不成家,你现在反而还来步这后尘,你——”
“别说了!”宋洁儿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圈,抓着陆铭涵的手就是一咬,“你不是喜欢他老婆吗,我这也是在帮你,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一触及软肋,陆铭涵立刻变得支支吾吾,看着窗外稀疏的月色,心里有些泛酸。
“喜欢并不代表一定就要得到,更何况她与相爱的人结婚了,所以祝福她,我退出,没关系,大丈夫何患无妻嘛!”
陆铭涵说了一连串,连自己都觉得奇怪。
什么时候提到这件事,竟然能如此淡然相对?
宋洁儿是一声冷哼,“陆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会不知道吗?”她一瞥这男人,“我实话和你说吧,他们结婚也是因为一纸契约,只有她单方面极力维持这份感情。试问,在这样的婚姻里,我又怎么会是第三者?”
陆铭涵的眼里突然亮了亮,似是不信的看着她。
宋洁儿点点头,又一次强调,“是真的。”
陆铭涵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痛得迭声喊着,他不理会,急促地问道:“契约,为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
“洁癖是什么时候好的?以前你被其他男人碰一下,会难受好几天。”
尉迟勋从酒柜上取下一瓶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走来,坐在她身边,搁在鼻下闻着那股香味。
他瞥这目光呆滞的女人一眼,“清儿,说话。”
冷清哪里还有什么话好说?
陆铭涵和宋洁儿之间早有暧昧,若不是收到什么消息,怎么会一反常态的心情低落。
大晚上开快车赶来,正好捉到这尉迟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冷清是没什么好气,懒懒的,“遇到困难,就要勇于直面。别说洁癖了,哪怕是再深的伤,还不是一样会痊愈?”
尉迟勋点点头,“有道理。”抿了一口酒,同样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