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当她最后得知原来袁静是被人□了之后才疯的,而老天竟然还附送了一份额外大礼,这个□犯竟然是陈无恙的父亲,萧娅楠觉得,这次连老天爷都帮着自己。
萧娅楠欣喜若狂,她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袁鸿,并提供了从无恙邻居和监狱处提供的斩钉铁板的证据。
当她看到袁鸿眼里掩饰不住的痛苦神色后,她知道自己终于赢了。
她陪着他咆哮,陪着他流泪,陪着他买醉,陪着他嗑药,最后陪着他上了床,尽管他的嘴里念着:“恙恙,恙恙。”
萧娅楠心痛,可是不在乎,因为迟早这个人从里到外都会是自己的,她坚信。
但到了桂林之后第二天,袁鸿就消失了,手机关机,悄无声息。
萧娅楠疯狂地找遍许多桂林名胜景点,回到S城又疯了一般上他的住所、工作地点寻他,却都一无所获。不得已,她找上了陈无恙,这个是最坏打算。
萧娅楠原本没想这么快把一切都揭露出来,可是袁鸿的漠然、陈无恙的姿态让她身心疲惫,她要找一个地方发泄,从陈无恙身上发泄!
可是说完那通话之后,萧娅楠就后悔了,她怕如果陈无恙知道是因为这个袁鸿才和自己上床,会不会就此找上袁鸿?她拼命安慰自己,不会的,就算陈无恙找到袁鸿,袁鸿也不会要她的,一个□犯的女儿!
但,萧娅楠心里是慌张的,因此,她更拼命地寻找袁鸿。
萧娅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袁鸿竟然回老家了。
袁鸿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年离开家的时候,坚定不会再回到这个冷酷的地方,而现在,却不得不回去了。
他要知道事实的真相。
袁鸿的家在离S城尚不太远的C城,那么多年未曾踏上回家的路途,C城竟依然如故,熟悉的场景让他想起很多过往。
他想起小的时候,父母都忙事业,把他一个人扔在奶奶家,姐姐就像妈妈一样,担心他这个担心他那个,那个时候,家里的事业也不像现在一般庞大,触及C城众多行业。姐姐有任何好吃的、好玩的,总是不忘给他一份,哪怕是把自己那份给了他。
12岁那年,袁鸿的父亲忽然把他接回了家,随后家里渐渐变得富有起来,事业越做越大,可是姐姐,他却再也没有见上一面。
闹过、哭过、威胁过,母亲总是抹着眼泪,为难地说姐姐病了,这病会传染,不让他去见。
直到四年前,他才终于从下人的闲言闲语中无意间得知,母亲口中的病原来是疯癫症,自己最敬爱的姐姐竟然疯了。而为了所谓的上层人家的脸面,家里人竟一致选择把姐姐安置在偏远的空置房屋里,关起来。
之后整整一年,袁鸿只要一得机会便从任何可能的地方遍寻线索,打探姐姐,却一无所获。
父亲还曾警告他:“袁鸿,你给我记住了,你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识相的,就给我乖乖做个好儿子,以后这些家产都是你的!至于你堂姐,自会有人照顾,你要是再多管闲事,小心我打断你的腿!我说到做到!”
后来,他的腿真的被自己的父亲打骨折了,家里人冷眼旁观,母亲偷偷抹泪却也不敢发声。
这是怎样一个冷淡的家庭,没有爱,没有温暖,只有自私自利,只有钱。
他再也受不了了,于是,高中毕业后,他终于逃到了其他的城市,他知道父亲一定还在某处监视着自己,但是,只要远离那个冰冷的监牢,他才能得以喘息。
袁鸿一边回想过去,一边赶路,不觉走到了家门口,三层高的别墅,相缭于柏树中,阴沉的天气,播下一层灰蒙蒙的笼罩,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开门的是老管家杨伯, 80多岁的老人,虽然还算健朗却以大不如前了,头发花白,脸色泛黄,连原先笔挺的背也弯曲了,他激动地喊道:“小鸿,真的是你,我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杨伯,您还好么,我给你带了点补品?”除了姐姐、去世的奶奶,杨伯怕是袁鸿在家里唯一的尊敬的人了,这么多年一直勤勤恳恳地照顾着自己,虽比不上姐姐,却也是家里为数不多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每次父亲打骂自己,软弱的母亲只敢在一旁掉眼泪,家里的其他人漠不关心,只有杨伯会站出来护住他,比对他自己的孙女还疼爱。
“好好好,小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人颤抖得握住袁鸿的手,袁鸿轻轻回握,原本宽厚温暖的大手,现在竟然瘦的只剩一张皮和一把骨头。
“杨伯,我离开这里以后,您是不是大病了一场,怎么瘦了这么多?”
“唉,没事,人老了,都会这样的。但是,见小鸿回来,我这心里就,就舒服多了!小鸿,你不知道,这些年,我心里,我。。。。。。”
“老杨,外面的是谁?”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声传来。
“老爷,是小鸿,他回来了!”
“哼,这个孽障东西。”
袁鸿径直走到这个中年男人面前,怒视着他。
“你这什么态度!这么厉害,你有本事别回来啊!”
“我想你弄错了,我今天不是回来给你认错道歉的,我只是想知道,袁静究竟被你们关在哪里?”袁鸿的口气并不客气。
袁克祎轻蔑地笑了:“袁鸿,你离家出走几年别的没学会,口气倒是不小。不要说今天我还是你爸爸,就算是个陌生人,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以我今天在C城的势力,你还想好端端走出这里么?自己也不掂量掂量。”
杨伯赶紧走到他们中间:“好了,好了,小鸿好不容易回来了,两父子有什么仇,好好说话,什么都好办不是?”
“袁鸿,我告诉你,别的都可以,就袁静那事,我告诉你,免谈!”
“我已经知道她为什么疯了!”
袁克祎猛地转过头,大声说道:“你说什么?”
“她是被人□了以后才疯的是不是?”
“你还知道些什么?”袁克祎的声音冷静了下来。
“我还知道□她的人叫陈剑树,据说他14年前还是你的司机?是不是?”
袁克祎点着雪茄,抽了一口,不说话。
“是不是陈树剑?”
袁克祎看了眼袁鸿,又瞥了眼杨伯,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里,慢条斯理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杨伯说的,杨伯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想,你和袁克玮都一清二楚吧。”
“那是你大伯。”
“竟然会关着自己女儿的人,有什么资格让我喊他大伯?”
“你!你要知道,那个□犯已经被我们绳之于法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关着姐姐?她是无辜的!”
袁克祎又吸了口雪茄,吐出烟,不说话。
“以前你们说是因为传染病,后来知道是疯癫症,又说怕我年幼无知触犯她加深病症。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难道连见她一面都不可以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