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错误,你可以卷铺盖走人了!”杨希把无恙喊进办公室,十分刻薄地骂着她,毫无留情。
无恙死死咬住嘴唇,不出声,她怕自己一出声就会克制不住地飙泪,更何况,是自己的心不在焉才导致了工作上的一再失误。没有别的理由,那些原因都够不成可以让自己逃避责骂的理由。
杨希终于骂够了:“你出去吧!”
无恙低着头,默默出了办公室。她上次被领导骂的时候,袁鸿还温柔得带着她吃了一顿满汉全羊,照顾一边吃一边恶心的她。而现在,只剩她一个,日子越来越难熬了。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下班。
这一次,无恙比萧娅楠来得早。她一个人坐在当初三人坐过的位置,一口一口喝着热茶,心里异样得不安。
好半会,萧娅楠姗姗来迟,优雅地坐下,也不管无恙,自顾点了几个菜,然后把菜单还给服务员,翘着二郎腿,慢悠悠开口道:“是不是一个下午都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秘密?”
气势上不能输!无恙笑了,右手随意摆弄了一下衣角,然后瞥了一眼萧娅楠:“也还好,就当是见见老朋友嘛。”
“无恙,你知不知道你每次紧张的时候,手就会不自觉地握成一个拳头么?你看你的左手,都紧张成这样了。”
无恙被说中心事,面色有些难看。是的,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秘密?
“哟,菜来了,要不我们先吃吧,免得凉了不好吃!你看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菠萝古老肉、梅菜扣肉、糖醋小排、毛蟹年糕、桂花糖藕、蛤蜊鲫鱼汤,一样不差吧!”
无恙不解地看着萧娅楠,萧娅楠用筷子夹了一块古老肉放在无恙碗里,然后放下筷子,说:“同样的菜,我要你今天记得当时我的痛苦!”
无恙低头看了看古老肉,色泽明亮、晶莹剔透,此刻却如同凶残猛兽一般令人恐惧。
“我知道,你也吃不下,不如我来揭晓谜底。陈无恙,你是单亲家庭出来的孩子吧,你爸爸在你9岁的时候不要你了是不是?”
无恙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萧娅楠的眼睛。
“别紧张嘛,听我说下去啊。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爸在哪里啊?其实,他早死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死了么?”萧娅楠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她满意地看见无恙发白的脸色和紧握成拳头的两手,“因为,他□少女,被关入狱,最后在监狱里自尽了。”
“你胡说!”无恙“砰”地一声站起,颤抖的身体只能依靠双手撑着桌子才不至于倒下。
“我有没有胡说,你回家问问你妈妈就知道,不然她为什么后来要带着你搬家呢?”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爸爸□的少女是谁!”萧娅楠小口抿了抿面前的红酒。
场景刹那间断断续续在脑中回放,许多片段像夺门而出般涌出脑浆,儿时邻居间的风言风语又在耳边吵杂,无恙什么都明白了,却万分害怕这个答案真的被萧娅楠揭开。
她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仍然挡不住萧娅楠如同毒蛇般恶毒地声音:“那个女孩,就是袁鸿的姐姐,袁静。”
无恙无力地垂下头,默然抱着头。
萧娅楠很满意现在的结果,无恙越是痛苦,她越是舒坦:“不怕告诉你,那天你看到袁鸿和我在床上,就是因为他也知道了这个事实。所以,他选择和我在一起,而不是你,□犯的女儿。”
“你明白了么?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Chapter 11 陌生人,你好
无恙不记得她是如何抬起腿,迈开步子,回到家。
打开门,陈妈妈正敷着蛋清面膜,一脸严肃地看着电视,见无恙回来了,说:“恙恙,饭吃了没?饿的话,冰箱里有你爱吃的蛋炒饭。”
“妈,刚领导打电话说有急事要加班,你别等我,自己睡吧。”说完,无恙转身走了。
“陈无恙,这么晚还加班,诶诶,我和你说话呢,怎么走了!这孩子,越大越不听话!”陈妈妈在门里絮絮叨叨。
门外,无恙再也忍不住,抵着门噎着声音痛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无恙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她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好走到哪儿算哪儿。
走了很久,腿终于开始酸痛。耳边传来吵闹的声响,无恙抬起头,原来是个酒吧。
无恙从小作为一个三好学生,一路三好毕业,再加上后来袁鸿不允许,因此,她从来没有上过酒吧,没有试过买醉。
可是,现在袁鸿也不见了,爸爸也不在了,什么都不一样了,三好有个毛用!
她走进酒吧,周围震耳欲聋,充斥着一股糜烂的气息。
无恙不管不顾地要了一瓶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闷了下去。胃部被火辣辣地烧起,烧至脸颊。她突然觉得整个人都亢奋了,抑制不住地兴奋。
她冲到舞池中央,卖力地扭动着身躯,拼命甩着头,像要把所有的不愉快通通甩掉。
言旭邑当时恰好被同事拉来酒吧充场子,当他无所事事环顾灯红酒绿的四周时,不经意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又是她?
再仔细一看,无恙已经脱下外套,只剩一件贴身T恤紧紧包裹着她较好的身体,旁边还有两个男人靠在她身旁,伸着手企图对她动手动脚。
言旭邑心下觉得事不关己,于是,嫌弃地别过眼,握着酒杯参与同事间的游戏,可是眼睛不受控制地又瞄了回去。
陈无恙似乎已经醉了,那两个男人将她包围了起来,贴着她的身子跳着类似dirty dancing一般的舞,好半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尴尬,转着身子挣扎起来,想要逃开包围,可那两个男人以为她只是装样子,贴得更紧了,双手更有意无意地抚摸着无恙。
无恙胸腔额外觉得难受,一股恶心感一阵阵涌上,她晕乎乎地奋力扒开面前的男人,皱着眉毛,大声喊着:“放开我!我要吐了!”
喊叫声瞬间就淹没在一片嘈杂的舞曲声中,没人听见。
可是,言旭邑听到了,准确说,他看到了无恙张嘴说话,那个口型是“放开我”。
他本想当做没有看到,继续游戏,可是不知为什么,无恙那天如兔子一般红通通的眼睛闪过他的眼前。
他思索了半响,终于放下杯子,冲进舞池,一把把无恙拉了出来,也不和同事打招呼,径直拉出酒吧。
无恙眼前一暗,胳膊倏忽间被人用力拽着扯,直嚷嚷:“疼,疼。”
言旭邑冷眼旁观,只是鼻翼煽动,“哼”了一下。
无恙迷迷糊糊分不清来人是谁,心里只觉得万分委屈,借着醉意破空打骂:“你有病啊,这么用力拽能不疼嘛!我和你有仇啊!”
言旭邑蓦地被无恙一骂,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冰得吓人,冷意十足,“你还知道疼,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自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