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寄养(高干) 江湖郎中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个月前

还没等她嘴巴动一动,人就特淡定的说:“分工合作,上下配合。”

钱串串听罢顿时语塞,想当初江平在面试上问她该如何完成任务时,她就摆出一副“为人民服务,保证完成任务”的姿态,钱串串现在特有拿豆腐拍脑门的心,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就是她。

“那什么,这回的宣传工作一定要落实到每个点上,现在我开始组队,分到一组的同学们一定要注意相互间的配合。”下午放学后,张扬把宣传部的十几个人全召集到自己的班里,把院里下达的任务分配下去,因为这是招新以来的第一次任务,部门上下对此都很重视。

“第一组,张扬,乔瑾妍”

“第二组,任和和、陈少阳”

钱串串手里攥着笔记本,心里琢磨着部长应该不清楚她和江平的事,那也不大可能会让他俩组成一队。她的希望很是强烈,甚至在听张扬念名单时,脸上都写满了“楚楚可人”。

“第三组,江平、钱串串”

哗,钱串串只听自己的心碎了一地,响声四溅的,脸上也有“楚楚可人”转成了“泪流满面”。

张扬秉承“上下级要协作配合”与“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组队方针,终于组建了七只小分队,当然作战方针上也参考了昨晚江平和他的一段任务讨论。就当张扬自以为分配很合理的时候,余光却扫在了某个阴郁的脸上。

“钱串串”张扬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看着她。

“到”

“你对这次的组队有意见?”

还没等钱串串说个“有”字,只见部里人的目光就齐刷刷的看向自己,钱串串见这情形,也只能把话咽到肚子里,憋着脸,从牙缝挤出一句:“没有,很满意。”

江平听罢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她淡淡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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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和钱串串这一组被分到本市一家儿童福利院,任务的内容就是体会不同人生,院里对这次的活动很是重视,因前几届常有一些同学到了福利院只动嘴皮子不做实质性的工作,因而院领导反复强调不许走形式主义。

国庆七天长假很多同学都借此回家了,其中也包括霍丞志,他走前虽问过钱串串要不要回去再看看麦姓夫妇了,可他也从钱串串脸上漠然的表情中搜到了答案。麦姓夫妇二人均不识字,至今他们都不知道钱串串具体在哪儿上学,只是当初他们一听说钱串串要考外省的大学,立刻就摆出一副学费自理的态度。原以为钱串串会服软上一所离家不远的学校,却没成想钱串串硬着骨气带着自己的身份证明,利用了暑假时间独自到重庆打工,赚足了自己的学费与半年来的生活费。当然,自从踏入重庆地界的那天起她便再没回过四川,再不用踏入那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地方。

钱串串见江平也没趁国庆节回B市的想法,就索性定在十月一日,祖国母亲大寿的那天做儿童福利院的义工,陪着那些孩子一起欢庆佳节。

江平朝公交车的投币箱里投了两枚硬币,和钱串串一前一后的上了车,国庆,到处都在张灯结彩,热闹的气氛只会引来更多的人群。车上人多拥挤,江平就用身子为钱串串隔出一小块空间。

钱串串站在江平围好的区域,看似宽松了许多,可奈何是江小爷在做人墙,站在里面的钱串串不由得一阵憋闷。

她的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着,公交车就来了个急刹车,全车的乘客就跟着向同一方向倾斜。因钱串串之前还在分神开小差,她站的并不牢固,司机师傅的急刹车也让自己不偏不倚刚好撞到了江平,人紧紧的贴着他。

“坐个车你都能开小差!”江平把她扶正,看着钱串串发红的脸颊,不由自主的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动作虽不暧昧却很亲昵,惹得她脸更红了。

钱串串一个怒视,嘟着嘴巴朝江平说道:“不许碰我!”

“哎我说,这话你可错了,车上颠的厉害,我是尤其心而力不足啊。”说罢江平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叹息。

钱串串自知吃瘪,虽想离江平远远的,可见周围这人挤人的阵势,索性作罢,安慰自己说在车上你还能嚣张到哪儿去!

这家儿童福利院已有些年头了,从院门口往里望时,钱串串就一感觉,简陋。一排排的白色的水泥房早被常年的风吹日晒盖上了一层黑纱,院内没有太多供孩子们玩耍的设置,钱串串信步走去,手覆在灰色泥石砌成的滑滑梯,滑滑梯的表面早已被摩擦的光滑无比,迎着阳光看上去竟有些灼眼。钱串串看着滑梯旁有架秋千,加快了两步走上前。

“你当心点儿。”江平的手里还拎着专门为这里的孩子们买的物品,可见她要去摆弄那秋千就不免心一提。

“算了,咱们进去吧。”钱串串轻轻的摇了摇头,摊开手让他看,掌心还留有秋千链上的铁锈,放开秋千时铁链还会奏一曲跑了调“欢送乐”,听起来尖锐刺耳,却不得不说其中悲凉外人无法理解。

因来这家福利院的只有她和江平两个人,他们就没打算深入到每个班级,只是由一位院方领导带着进了其中一个班。

他们走进去时,班里还正上着音乐课,简单的介绍后江平和钱串串就找了个稍微靠后的位置坐下。今天教的是一首早已脍炙人口的童谣,音乐老师早已把歌词写在黑板上,旁边还附着简谱。

随着老师轻声吟唱了几遍,孩子们就跟着小声哼唱了。耳边是稚嫩的童音与脚踏琴的协作,孩子们唱歌时虽有些吐字不清,却不得不说音如天籁,纯洁的没有丝毫杂质。

这首歌早在钱串串儿时她的爸爸就教过自己,她记得当时自己正为一个没能买到手的洋娃娃而发脾气,爸爸见她这般哭闹并没发脾气,朝她宠溺的笑了笑,就一把抱在怀里,说“串串想不想学首歌?学好了,洋娃娃就会自己个儿跑到你面前。”

七八岁的孩子哪儿经得住这般诱惑,一听这话就立马点头同意了。

“爸爸,我们学什么歌?”钱串串窝在钱承的怀里,手摸着他下巴上碎碎的胡茬。

钱承握着她的手,低声说了句:“黄鹂鸟与蜗牛”

如今听来就夹杂了不少感慨,当年的歌声早已模糊不清,她看着黑板上的歌词也跟着小声吟唱。

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

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

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

一步一步地往上爬

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

阿嘻阿嘻哈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