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她那时的不分轻重差点儿没凉了她的心。
老头子被她闹的也睡不着,烦躁地问,“又在琢磨什么呢?”
“你觉得维拉这个孩子怎么样?”
“你又要参合什么了?人家怎么样有你什么事儿,你倒是看看除了她,你孙子还会娶谁。别乱下绊子,孩子们已经很不容易了。”
海晴跟她说算了,就当是还了琳玉的人情,可感情的事儿,如此拿来对等抵消,怎么看怎么不明智。
顾爷爷拍了拍老伴儿的手,“心和者仁,仁者包容万物。原谅孩子一次,人都有做错的时候,如果你真想惩罚她,让她用她的一辈子来还吧。”
顾奶奶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年纪大了,不想再苛求什么。这些年维拉给自己的惩罚也够了,不管怎么说,都是可怜的孩子。
何况,俩孩子的情深意重始终毋庸质疑
明天,让孩子过来吃个饭?
想明白了,就睡着了。可这还没躺下多久,苏家那个欢脱的孩子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我家姐姐在奶奶您家呢,您要是想让她给你做媳妇儿,您去隔壁敲个门就成。
这帮孩子个个是人精。
维拉的手一直捂脖子上就没好意思放下来,某人附送的草莓项链太闪,她的脸皮太薄。顾容与坐在她的身旁搂着她的腰,她挣脱了几遍,无果,故放弃。
顾容与也一直在苦恼要不要先声夺人说些什么,道歉?不合适,要不是维拉榆木脑子转不过来,她早就是他的妻子了。求婚?好像也不合适,弄得专门是为了负责而那啥似的。一没说对话就弄巧成拙了,他现在的站位岌岌可危。
最后还是顾奶奶出是出声了,她问维拉,“这次真的想清楚了?”
维拉的手放了下来,端着了仪态,对着顾奶奶鞠了一躬,“奶奶,我想清楚了。我给容与……当媳妇儿,不会再离开了。”
顾容与听见她亲口说出来,心里一酸,恨不得当场把她抱紧怀里。
顾奶奶再一次拿出了镯子,叹了口气,柔声说,“如果你再把它弄丢,它就不会是你的了。维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虽然原谅,但也要恩威并施。
维拉郑重地点点头,她之前把镯子弄丢了,可是转了一圈儿,还是回到了她的掌心里。
“这次,你帮我戴上。”维拉看着顾容与的眼睛,把镯子塞到他的手心里,“今生今世,我只做你的妻。”
“好。”顾容与心中一动,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把镯子套进了她的手腕里。
这个镯子,不仅戴在了手上,也戴在了心上。
“定好日子了吗?”顾爷爷开口问。
维拉和容与默默地对视了一番,容与没有说话,但那并不是推卸责任,而是一种尊重。无论维拉的决定是什么,只要她不推开他,什么都无所谓。
维拉沉吟了一会儿,触到了容与手心的汗水,微微一笑,“就在今年冬天,具体听爷爷奶奶的。”
“是子慕嫁给容与还是维拉?”苏志国皱眉了,并不是苏志国给两人下绊子,但实在有些事情需要弄明白。
维拉展颜一笑,“是维拉,子慕会是我们的伴娘。”
见孩子说得笃定,大人却面面相觑了。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子慕找不回来了,两人这事儿可能还有很多波折。
“我跟容与一起去找子慕,子慕还在,我感觉得到的。”
苏志国什么都没说,拍了拍维拉的肩膀。
他们选择了在孩子面前避而不谈,这乱成一团的事儿就让大人们去操心吧。而他们,只需要幸福就好。
维拉想起一句话——“最美的你不是生如夏花,而是在时间的长河里波澜不惊。”她见到子慕的时候,想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句话。
子慕站在小河边歪着脑袋看她,眼睛纯净得无与伦比。
她说,“看到你我就知道了,他没有在骗我。”子慕笑了,眼睛眯眯的样子。
维拉的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她想过很多次,见到子慕要说些什么,对不起抑或是我想你,可现在她发现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好像被深深地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子慕走过来把她揽进了怀里,“我虽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现在我过得很好,你不要自责。”
已经是夏天了,子慕所居住的木屋前开满了格桑花,这个地方在拉萨的上游的一个偏僻的小村庄,从拉萨开车过来不过一个小时的路程。
收留子慕的一家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这家的爷爷行医,藏族医术的神秘犹如苗族的蛊一般,让人赞叹不已却又无从得解。
这般再世的恩泽子慕愿倾尽一生报答。
这家人行事质朴而真诚,独子叫多吉,跟子慕一样大。他们没有出过远门,上回穿过了拉萨城走亲戚,是多年来的第一次。
多吉长得并不帅气,但却有这个高原上男子独有的品质,简朴、单纯、坚韧。一起吃饭的时候,多吉会细心地给子慕布菜。子慕似乎已经早已习惯这样的对待,她笑着点头,然后给他们每个人都夹了些菜,独独漏了海欧。
海欧的到来却是让她乱了阵脚,平静的心再起涟漪。
这里的生活已经把她变成了一个平淡谦和的女子,她会做饭,会做酥油酒,可以把青稞炒得非常好吃。
子慕执意不走,她对海欧总是避而不见。
维拉看着席上沉默的海欧与巧笑嫣然的子慕,胸口闷得像堵了一块大石。
海欧说,子慕不走,他就不走。第二天找人拉来了材料,就闷声不响地在他们家的旁边盖起了活动板房。
卖材料的师傅说,他们人工费的并不贵,而且不必管饭,两三天就可盖好,花钱省力还省时间。
海欧似乎有些自嘲,“我现在的什么的没有,就是时间多,可以陪她耗。”
子慕对于这两年的事情总是避而不谈,好像她不仅忘记了最初的记忆,也忘了这两年的事儿一样。
维拉跟顾容与默默地对视了一眼,紧紧地拽住了他的手。
顾容与轻声说,“可能他们的爱情还需要打磨。给子慕一些时间,她需要看清楚自己的心。”
命运有着奇异的活力,总会把他们的爱情变得弥足珍贵。
子慕没有打算跟他们回去,她说,她已经习惯了静静地看一座山,舍不得这样的宁静。
子慕帮维拉收拾着包袱,神情坦然,维拉拉着她的手问,“真的不跟我们回去了吗?”
“嗯。”
“海欧怎么办?”
子慕头低低的,许久才说了一句,“随他吧。”
维拉揉了揉子慕的脑袋,没有说什么。将来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
“两个月前,我跟容与和好了。”维拉转动着手中的戒指,这几年工作辛苦,手指变粗变糙。顾容与在把戒指给她之前偷偷地去改大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