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9 章(1 / 1)

不知北山向阳(军旅) 竹木一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个车门给整个掰了下来,然后脑袋探进来一看,一个小伙子抱着一姑娘呢,看那姑娘睡得沉,可别真出了什么事。

  等到车门足够大了,才把维拉抱了起来,顾容与的右手使不出力,只得把重心往左手压。曲奕看他抱得煞是辛苦,恨不得把维拉接过来。

  脚上的绷带又渗了血,可他似乎恍若不觉,就怕怀里的维拉磕了碰了,艰难地挪到了车门边。那条路,就连曲奕看了心里也疼,他真怕顾容与手残了,脚也废了。

  救护车随后就来了,狭窄的乡道上一下子停了不少的车。

  曲奕第一个跑了上去,“麻烦您了,哥们儿腿伤裂了,您看能不能先帮他包扎一下。”

  “奕子,回来。”

  曲奕这正急着呢,听见顾容与喊他,屁颠屁颠就过去了。

  “让他们把消防栓拿过来。”

  “你要干嘛?”

  

  消防栓是地上的消防栓,特别结实,虽重了些,但是对从小搬砖的曲奕来说还是能够游刃有余的。

  林枫刚刚把陈威送上救护车就看到曲奕拿了个消防栓过来砸车,把车门砸下来后就开始砸玻璃,也就这么硬生生地把一台名车给砸成了废铁。

  砸车是很大的动静,顾容与把维拉紧紧地护在怀里,坐在悍马上静静地看着,他的脚刚刚换了纱布,伤口裂了,回去还得重新再缝一次。刚刚那脚他使了全力,伤口裂得更开了。

  维拉,我这样帮你报仇,你可否满意?

  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维修人员都面面相觑,心里直摇头——这里的人都疯了。

  曲奕力气大,砸车砸着觉得真他妈的爽,等眼前的名车成为了废铁,才扔了消防栓,抱着手臂退到一边,指挥着维修工——把这车拖走吧。

  顾容与至始至终没有看外面一下,他吻着维拉的前额,轻声说道,“老婆,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unknown和凝思两位姑娘的长评。。乐得我找不着北了。。嘿嘿

107、门第福泽 ...

  

  回到医院后,护士帮维拉输好液,再次劝顾容与去看看他的伤势。他腿上的伤痕裂得更开了,血流了一条腿,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手也在复健期,估计这会儿已经是伤痕累累。

  曲奕拉着护士出去打听了一下陈威的情况,护士说境况不好,能捡回一条命,但受的是重伤,两根肋骨都插进了肺部。

  曲奕冷呲,都是自己作的,要是他是顾容与,给他一脚都算轻的了。他们成年起就懂得韬光养晦的道理,凡事忍让人三分,可几时又被人这样欺负过?

  维拉在娱乐圈无枝可依,子慕当年就说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不想牵扯上家庭。维拉也一样,接过子慕的事业,继续赤手空拳地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洁身自好,不争不抢,一切顺其自然。平时一些小毛病可以对付过去,如果再有这样的事儿……曲奕想着都害怕。

  曲奕想了想,把电话打给了唐朵朵,“放出风去,我现在是她的男朋友。嗯,对外就说是曲家,别的什么都不必说,该知道的人会知道的。”

  这样的事情以后再也不可以有,希望我们曲家的门第能给你带来福泽。

  曲奕叹,回头又看到有护士无奈地出来。

  曲奕沉吟一会儿,喊住护士,“你等会儿。”然后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对准顾容与的肩窝处一劈,直接把人劈晕了。

  要搁平时,他手还没碰到顾容与就被他卡住脖子了,今天看来是真的累了。

  曲奕把他扛到轮椅上去,对目瞪口呆的护士说,“走吧,如果不砸晕他,他是不可能走开的。”

  门刚落锁,维拉的眼睛就睁了开来。

  呆滞地把天花板望了许久,才轻轻地把杯子拉过了头顶,静静地把整个人都埋在了黑暗中。

  

  顾容与再次被送进了手术室,届时曲奕看着主治医生虎着脸要给顾家打电话,赶紧给拦了下来。先不说他们会更担心,就是容与也一定不会想让他们知道的。不仅是怕家人怪罪维拉,而且江湖事江湖了,不牵扯家人,从小就这样,约定俗成。

  顾容与和曲奕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便打了一场。那年俩人都是六岁,顾容与跟着家人刚从沈阳搬来,正是在大院里立足的时候。俩孩子都是极其骄傲的孩子,说不通便打。最后曲奕的小腿骨折了,他的膝盖也蹭掉了一大块皮。这一打,情谊就打了出来,难得俩人观念相同——回家告状的都是孙子。于是相互包庇,一拍即合,互相搀着去了医院。即便就是苦大仇深,回到家里家长追问了都是说学自行车撞沟里了。

  曲奕坐在手术室外尽回忆他们这些年的破事儿了,等到手术门打开,才恍然,原来都过了二十多年。

  曲奕下手并没有太重,才刚刚破晓,顾容与就醒了过来。

  顾容与喜静,加之觉得自己的伤势算不得严重,并没有请专业的陪护。曲奕怕他做出什么冲动事,在他的房里陪护了一夜。他睡在一张小床上,一晚上都睡得不大安稳。

  屋里没有开灯,窗外还是灰蒙蒙的,这个时间,多数人还沉浸在梦乡里,只有早早清醒的鸟儿在树梢上清理着翅膀。屋内隔音很好,听不到飞回来的燕子清脆的叫声。

  顾容与清醒了,一个鲤鱼打挺就要下床,曲奕听到响动,马上就睁开了眼睛。

  “你要去找维拉吗?”

  顾容与没有说话,趿了床下的鞋子,刚站起来,拉动了伤口,疼得微微弯下了腰。他顾不了太多,很快就直了身子,坚定不移地往外走去。

  “你这么糟践自己,是想你奶奶恨死维拉吗?”暗处曲奕的声音传来,不由得让人心里一沉。

  顾容与身影一顿,停住了脚步。

  “顾奶奶再疼维拉也疼不过孙子,更何况她疼维拉的前提本就是因为你。维拉这些年做的事,你我能理解,可是在顾奶奶的眼里,未免有些混账了。”

  “她现在也不会跑到海角天边去,你何必走得那么急。你要是想看她,就坐着轮椅,我大大方方地推你过去。你腿上的伤口恶化,医生叮嘱过不许你再下床走动。”曲奕叹了口气,“都等了那么久了,还在乎这会儿吗?”

  

  维拉想了很久,他来的时候我要怎么对他,要跟他说些什么,或者,能说些什么,如果他说了这样这样的话,我又改如何如何应对。

  可当顾容与真正在自己面前,那一页页的腹稿忘得一干二净。

  她做了好多梦,甚至分不清哪些是梦境,哪些是现实了。海欧指着她的鼻子骂,用尽了世间最恶毒的语言把她骂得体无完肤。他的话像刀子一样剜着她的心,偏偏一句都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