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1 / 1)

不知北山向阳(军旅) 竹木一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说呢?”

说着,5号转头回去看维拉,却看见她满头的大汗,眉还微微地皱着。

顾容与也看到了,惊得差点没踩稳脚下的岩石,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还好吗?”

维拉抬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没关系,刚刚才到松散的岩石,惊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5号点头,“人没事就好,那你小心。”

顾容与皱眉,他知道事情不会是那样,可又不能多问些什么,他们已经爬到了一半,看不见脚下的岩石,下去比上去更难。他只得忍耐了心思,跟爸爸祈祷,希望他保佑维拉平安。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她不应该只是自己一个人奋斗。

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只得加快了攀爬的速度,想快些到崖上把她拉上去。

维拉感觉胃疼得似乎已经快到了临界点,随时可能晕过去。她只得,现在晕了就真的没命了,她和顾容与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怎么舍得死?

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不断地维持着清醒状态,还控制住自己不能忘崖下看,一看,腿肚子都要打颤。她知道自己必须要克服这样的心里障碍,因为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还有更多的挑战源源不断地来。

快要破晓了,这是一天中人们防备降到最低的时刻。

准备到崖顶的时候,顾容与感觉有些不对劲,对着大家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自己在岩石上抠下一块松散的石头,往自己的左边方向扔上了崖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跑过去之后,手攀上了崖顶跃了上去。一手把还背对着他的兵反扣住了手,另一只手迅速地摸出瑞士军刀把他身上的感应带割了。

感觉到后面的脚步声的时候,本能地弯□来,把另外一个兵过肩摔了,然后再割破了他的感应带。

被割了感应带相当于已经牺牲,那两个个兵不能吭气,这是规矩,他们只得静静地坐在旁边,瞪眼看着顾容与一个个地把人给拉上来。

顾容与把维拉拉上来的时候,她全身几乎被汗水浸透,想起她前几日的表现,更是着急万分。

维拉带着一个疲惫的笑容——“你不必担心。”

顾容与没有说什么,只是弓了身子,把维拉往自己的后背带。

这次却是5号阻止了他。

“我来,你和39号身手都比我灵敏,你们一个前锋,一个后卫,我可以保证她的安危。”

顾容与深深地看了一眼维拉,才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和护她周全。”

这是一片挺大的空地,没有什么建筑,就是一些帐篷。一模一样的帐篷反而更让人迷了眼睛,感觉无从下手。

维拉说,肯定不在中间,中间少了屏障,四面为空,而且一般人进来都会直捣中心,所以,他们不会那么笨。

还有二十分钟到士兵换岗,这样的时间最容易懈怠,巡逻的士兵一半是两人为一个小分队。几人以帐篷为屏障掩护自己,同时快手快脚地割破对方的感应带,在外围的帐篷寻找着。

维拉的判断异常的敏锐,在他们挑开第四个帐篷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人质。

顾容与诧异地看着被绑在一旁的江磊,诧异地问,“江磊哥,怎么会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顾容与首先反应了过来,一把就把维拉放了下来,动作有些急,还有些粗鲁。

维拉看着疾步走过去的顾容与,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情况,慌忙喊到,“容与!先别拉他!会连你一起陷进去的!”

说完,自己却是飞奔而去的,中途踉踉跄跄的,还把自己绊倒了。

5号无奈看天,“看来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了。”他的双脚已经陷了进去,而去还有不断往下的趋势。

39号也跑到了沼泽边,在自己衣服上割了好几个布条,想把大家的芦苇手杖都连接在了一起。心里着急,可嘴上一点都不敢透露,安慰道,“没关系,我们一定把你救上来。”

5号看着他们,然后闭了眼睛,“我爷爷是沈阳军区的潘志恒,帮我跟我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姐姐说我爱他们,虽然他们逼着我来,我也……”

维拉大吼——“谁他妈要听你的遗言!你身子往后仰,双臂张开!听我的!”

5号睁眼,茫然地看着她,心里还在想着有什么要交代的。

维拉再吼了一遍,“身子往后仰,双臂张开!动作要缓慢,不然流沙会陷得很快!”

5号回过神来,惊觉维拉是在帮他,赶紧照做。

顾容与看着恢复镇定的维拉,心也安了一半,走过去帮39号的忙。

手杖很快就被连接成了坚实的棍子,两人都抓住了一边,把另一边往5号那里递。

“你们轻轻地拖,要慢。5号你也慢慢地移动身子,让流沙有时间流到你的四肢底下。千万要慢!如果太快会是身体与泥土间的吸力过大,身体会急速下降。”

5号还是跟曲奕不一样,他能很快静得下心思,动作和思想都很敏锐,不然也不会通过了校选,然后走到现在。

慢慢地,流沙的速度减缓了,维拉几乎要把顾容与的衣服扯破,一动不动地看着5号,那个那么为生命在努力的5号。她忘了疼得不行的胃,强打着精神把最后一丝迷糊劲儿都磨没了。

当他们把手杖换成手的时候,真的好像过了几年,三个人一起抓住他的臂膀,很用力地抓住却不敢用力地拖拽,深怕一个不小心他又陷了进去。

5号看着他们那么认真地眼,笑了,历经过生死的笑,总是那么不一样的。他嚅动着嘴唇,毫无声响的一句“谢谢”,却是从心坎儿里发出来的。

无声胜有声,他们总觉得这句“谢谢”是听到过的调儿最好听的一句。

直到他半个身子都出了沼泽地,大家才使尽了全力把他拉了出来。

然后,毫无间隙地拥抱在了一起。

他是他们军人生涯中救过来的第一个人。

以后还会有很多,但是,总是固执地觉得这一次是最特别的。

走了五天,他们知道离敌营不远了,可是却是怎么也找不到敌营。

赤野千里的沼泽,哪里有一处能扎营呢。

维拉说有一处,往北指,“二十公里外的天山上。”

四人走走停停,保持着体力,从中午出发,几乎是到了晚上才到的天山。5号那一出,大家几近身心俱疲。

顾容与想了想,让39号陪着5号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他和维拉去勘探地形,找出一处地方比较容易攻破的。

维拉对天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她对顾容与说,“我觉得它是我家的。”

“你应该说它和你是一家的。”顾容与笑着说,“它那么博大,不应该单独地属于任何人。”

热定向仪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们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