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1 / 1)

不知北山向阳(军旅) 竹木一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1个月前

宴也看着圈子中心的姑娘,眼神很深很深。

扭头,目光流转,两人看着对方,虽说是兄弟,好像另一场战役又要打响了。

历经了多少生离死别回到祖国的后,祝吟北和苏宴被委派到了某个军区,而叶兰却是在另一个地方。

在朝鲜的时候不敢想这辈子会白头,可如今呢?如今就可以了吗?

叶兰对着他们两人挥手,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

火车慢慢启动,祝吟北感觉自己的心一寸一寸地空了起来。他几乎无法想象以后没有叶兰在身边的日子,祝吟北跳了上去,他说抱歉,阿宴,我要先走一步了。

或许祝吟北骨子里就有一种浪漫的气息,他更懂得抓住幸福。

而苏宴……更多的责任压着他,有一个童养媳还在家里等着他。

晚上苏宴找团长喝酒,两人说了许多话,后来苏宴喝醉了,拉着团长胡言乱语。那晚大多事情苏宴不记得了,之后却觉得这是这辈子做得最失策的几件事之一。其他的,好像也都因叶兰而起。

叶兰。叶兰。

后来祝吟北把姑娘带回来了,姑娘被祝吟北牵着小手,脸通红通红的。

后来叶兰留了下来。

后来他们结婚生子了。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中央给他们下达了一份机密文件,知情者不过三人。司令员找到了团长(当时已经晋级为师长),说我们列了几个人,你看谁合适。

师长想了一宿,终于想起多年前的一晚苏宴对他胡诌的那些事。他说祝吟北显赫的家庭会为他摆平很多事情,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去追叶兰,但他不可以,他是草根,他需要很努力很小心才一帆风顺。

祝吟北当年被介绍入党的时候他也在,关于祝吟北的情况他也知道一些,只不过当时没太往心里去。现在一连起来,情况就明朗了。

建国后,党国一部分残军撤退到了金三角,企图以毒养军。这是个不容忽视的毒瘤,无论是对共党还是对国际的影响都挺大,他们需要一个最合适的人打入内部,正好可以利用祝吟北的身份大做文章。

没有人比祝吟北更合适。

此去经年,苏宴在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老说自己是罪魁祸首,如果当年不是祝吟北,那么去的人很可能是他。

那些属于三个人的峥嵘岁月,既是悲壮也也是光荣的。如果真的要给它一个题目,我愿意称它为互相成就的岁月。

作者有话要说:呼。。这章写得非常困难,几乎所有的资料都来自于查找,可能会有漏洞,大家海涵。当然也可以帮我捉虫~~~~关于祝吟北的身份也别太追究,他的身份有原型,但是并不等同。

这章主要强调的是大局,感情是很细腻的东西,不大好放进去细致地写,如果摊开来了,会是一个二十多万字的故事(现在木有那个水平写不出乃/(ㄒoㄒ)/~~)

最后,向中国远征军致敬。。

p.s.这几章于我而言写得有些困难,更新时间有些不确定,希望大家多多包涵。。

73,不思量,自难忘

苏老想启齿,可是眼泪依旧往下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失态过。

他说维拉啊,我对不起你们老祝家。

阿柔和顾家的事少了我,成不了。

容与,你总是觉得你们家欠了我们,其实不然。

我们的账早就在好多年前就算清了。

十年前你父亲在大西南救下了维拉,那场仗打得艰难,如果没有老祝的帮忙,剩下的人都回不了。

我后来调了档案,才知道老祝在那场战役中也去了,葬在了你父亲旁,因为身份敏感,连名字都不得透露。

你外公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当年要不是我……他也不会去了大西南,脱离了党籍,当了卧底,弄得妻离子散。

他在死的时候阿兰还不知道,她以为他早就叛了国。

维拉低着头,手却是紧紧地抓住了被单,歇斯底里的纹路。她隐忍着不掉眼泪,咬着唇,脸上的神色几乎扭曲。

顾容与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生怕她做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妈妈和顾家的事情我暂且不问你,妈妈虽心底善良,外婆说如果不是妈妈自己愿意,是任何人都强迫不了她的。我曾经为了顾家的事情纠结万分,我原本以为是妈妈给我的因,却想不到妈妈是替我还了果。”

顾容与不忍心看她那样的眼睛,只得扭头看了窗外,不知道怎么地就想起了塔塔家的忍冬,不知道它们是不是能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个冬天。

“外婆的性子脾气虽直,但是一生刚正不阿,眼里揉不进一颗沙子。却在外公去世之后,性子大变,大彻大悟,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原来是生无可恋。”

“你自是知道外婆的性子的,为了外公的事,她半辈子都不得安宁。”

“妈妈和奶奶……我……我这一辈子都没有看见她们开心过。”

维拉赤红着眼睛看着苏老,脸色惨白,“原来这都是因为你……”

“维拉,不许跟爷爷这么说话!”顾容与截了维拉的话头,老人捂着肚子,早已疼得满头大汗。

“我这么说说怎么了!外婆的疼,不会亚于他!”

老人满脸疲惫,“你让她说,如果她不说,我心里更堵。”

维拉听了他这话,也安静了下来,推开了顾容与,复杂地看了苏老半晌,然后眼睛落到了他手中的小瓶子上。

一个声音在大声朝她吼着,他是爷爷啊,维拉,他几乎没有跟你说过一句重话,他拖着身子在那样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等你回家。

可也是这样的冬天,她做好饭,抱着小火炉在家里等外婆。饭都热了好几遍,外婆才从外面背着柴回来。附近三面都是沙漠,是在难有柴能捡的,即便有,也早就被人附近的居民捡回去过了冬,所以外婆需要走到很远的大山里才能捡得到。大雪把她的手都冻伤了,那么大个口子,摩挲人的时候刺刺的。还有外婆的老寒腿,一降温就疼,在天气那样反复的西北,那样贫瘠的日子,好几年的冬天,都疼得差点没挺过来。而他们,却是在二十四小时供暖的屋子里,过着光鲜富贵的日子。

而外公呢?每天都在刀尖上过日子,他可以那样不顾一切地去追外婆,却要在追上她之后忍着万般的痛楚推开了她,那样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实在不愿意妻女一起承担。暂且不提外公那荣耀万千的身份,就是那身本事,怎么会不是一个大将之才流芳百世?

她看着面前的爷爷,突然觉得陌生到了极点。头低了下来,那个瓶子还被爷爷拽在手里,在维拉的眼里,那个瓶子等同于外婆。她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