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洛都没能捣散。您就歇着吧啊。”
“少爷我近水楼台。”
“人家情比金坚。”
顾容与挑眉,听他们呛呛,也不还嘴,觉得还蛮有意思,特别是看到维拉扑捉他的表情时。
如果乔时事事推却,彬彬有礼,那就必须必须上心了。
而如今,居然在跟曲奕呛呛。姿态摆明了,他反倒不担心了。
谁不比谁骄傲呢。
就算是尽心尽力,卯足了劲,她家姑娘也不会跟他走的。
这一点,顾容与从来都很自信。
亏得王兰陵当了一回小丑。
两个局外人吵得厉害,身为局内人的维拉看不过去了,提议——“要不你们打一架?”
“好主意!”两人扔了牌局,兴冲冲地跑到了外面的空地比划。
“你在学校过得不好。”看见两人兴冲冲出去的背影,顾容与淡淡地说。
维拉在他面前不想坚强,“中间有一段时间,我跟回回都被孤立了,不过后来好了。你表妹,跟我们一直不大对盘。”
那时候是不是特别难过?这句话在口中氤氲了一圈,还是没有问出来。他自己早就有了答案,问出来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阿陵她从小娇生惯养,脾气比较大,说话也比较直,其实没有什么坏心肠。”
维拉点点头,不想多说。
“你上次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因为她们?”
说到这个,维拉委屈了,手指在麻将桌上抠。
顾容与叹了口气,“我平日不开机,只有在周五周六的晚上会开。如果平时有什么实在不好解决的事儿,给曲奕打电话,他会告诉我的。”
维拉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
十分钟后,被对方揍到灰头土脸的两人回来了。
“我一直弄不清楚,我们为什么要打架?”
“对啊,你刚刚没说赢的人怎么怎么地啊。”
“没什么,就是想把你们支开罢了。”
“支、支开!哥哥那么维护你们,你居然支开哥哥!”
维拉堵耳,“曲奕你烦死了烦死了。”
心里却是高兴,他刚刚那么说,是允许自己给他打电话了吗?
可是,凭什么呢!
什么时候顾容与才能真正的吃一次醋呢?
越想越生自己的气,她是被套牢了是吧,活生生地被培养成了一块望夫石!
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子慕在逗娃娃,苏拓也蹲在旁边,拿着个小鼓摇啊摇的,要是娃娃笑了,他会比娃娃更开心。
爷爷说,维拉,你有没有想过这孩子怎么办?我们家实在不适合再领养一个。
维拉点头,当年子慕就是用的领养的身份,如今再领养一个娃娃,很容易就落人口实。
子慕抓孩子小手,“姐,把娃娃送给当初在坝上草原收留过我的夫妇,他们一直都想养一个娃娃,你说怎么样呢?”
维拉想了想,觉得挺好的,孩子的确该有个家了。
苏拓有些难过,小鼻翼一颤一颤的,“姐姐要把小妹妹送走了吗?”
维拉蹲下来摸摸他的脑袋,“小拓很喜欢她?”
孩子点点头。
“可是,喜欢一个人,不能只想着把她留在身边,你要为她考虑。”
“她跟我在一起也很开心。”
“现在小拓放假在家,可以每天陪她,可是上学了呢?妹妹一个人在家,很寂寞的呀。”
孩子低头,不说话了,小脚左右蹭着。
子慕挨了挨他的小脸,“小拓喜欢的话,那就等小拓上学后再把妹妹送走,以后双休日姐姐带你去看妹妹。”
孩子睁着水汪汪地眼睛看她——“真的?”得到姐姐的确认后开心地抱住了姐姐的脑袋亲亲。
维拉看着腻歪歪的两人笑了,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把他绑在身边。
就像老鹰,再怎么喜欢,看着它翱翔就好。
维拉看向窗外,冰雪几乎把整个天地都照亮了。
大一暑假,维拉跟着宿舍里的同学去了大山支教没有回家。看着那一双双淳朴的眼睛,她需要很大的勇气才转身离去。
原本只是三个星期的支教,维拉留了两个月。
她说爷爷,我好像离不开这里了,我觉得他们需要我。
爷爷说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家里一切都好,你不必担心。
而冬天回家的时候,爷爷却病重了。
2002年的冬天好像特别更冷一些,大雪几乎覆盖了半年。
那时候老人站都站不起来了,躺在床上,时不时还能跟她们说说话。
苏志国和向彤都拿到了回B市的调令,军衔依旧是少将,但是在明眼人心里,却是升了的。老人看着儿子,心里的遗憾又少了很多。
老人不愿意去医院,怕哪一天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也不愿动刀子,坚持要在家里治疗。
维拉晚上听到老人的呻吟声,无能为力地站在门外,泪水糊了一脸。
子慕高三了,通告都停了下来。之前接的电视剧,因为演技不错,阿尤这个角色也讨喜,积累了一定的名气。后来还接了一部电影,虽然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但是电影是大制作,影帝影后都没缺的,子慕在众星云集中愣是没有被比下去,越来越多人打听那个有灵气的姑娘是谁。
维拉知道她有多么不容易,有时候累了还会打电话跟她哭,哭完了就挂电话。后来爷爷也不忍心了,说子慕你有什么困难要跟家里说。毕竟是嫡亲嫡亲的孙女,哪能为了面子就撩了挑子,可子慕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她说爷爷,我只想知道只靠我自己,我能走多远。
现在爷爷重病了,子慕比谁都更难过些。她等于是爷爷带大的,小时候大家都有爸爸妈妈,可她只有爷爷。
除了上课睡觉,子慕几乎没有一刻不在爷爷身边。
她说爷爷,我要考军艺,我跟姐姐一起穿军装给您看。
苏老躺在床上,早已没有往日的神气,他拍拍子慕的手说,“爷爷等着,你去帮爷爷拿相册过来。”
老人每天都会翻看相册,一遍一遍地想,他说维拉,我老梦见你外婆,老梦见,我是真的很想她啊。我做了很多错事,我对不起她。
苏老指指自己枕头下,示意维拉把下面的东西拿出来。
维拉颤抖着手把爷爷小瓶子拿了出来,她认得它,是当年爷爷去大西北的时候,在外婆的骨灰盒里敛的。
苏老接过,握在手里,然后放在了心脏的位置,泪水扑簌扑簌的掉。
维拉从来没有见过爷爷掉眼泪,即使是在最疼的时候,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维拉紧紧地握住爷爷的手,“爷爷,你不要这样,我看着很难过。”
“你把容与那孩子叫过来,我同你们说点事。”
72, 互相成就的岁月
一九五三年除夕夜,他们是在朝鲜的一个小村庄里度过的,因为战争的肆虐,年味少了很多。上甘岭战役后,两军依旧僵持在三八线附近。
上甘岭战役之中团长战死,祝吟北接任了团长一职。
祝吟北,行三,生父效忠党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