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可是很快就跟上了步伐,倒是跳得像模像样的。
“悟性挺高的嘛?”乐乐斜眼看他,两个人回到座位,碰了一下瓶子又喝了起来。
“恰恰我都跳得很好,这种集体舞真的是小儿科。”
“吹牛!”乐乐侧目,确实媚眼横生,展宁这才发现,原来同事们说得真是不错,这丫头生得一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亏得骨子里一副假小子德行,不然怕还真是个勾人的狐狸精。
说着话呢,他这一桌上就坐过来了两个人,一看也是过来这里的游客。坐下来眼睛就直直的盯着乐乐,“小姐,今天艳遇过了吗?”
乐乐一看就知道这又是什么货色,她指了指旁边的展宁,“帅吧?!”她抿嘴笑。
展宁觉得自己想错了,这丫头哪怕偶尔女人一下,从里到外都是狐媚气。
两个男人悻悻的瞟了展宁一眼,“光帅有什么意思,哥们住束河那边别墅,法拉利载着你兜一圈。”
“法拉利?”乐乐酒喝了一半停下来,故作讶异,“这么拉风?”
“那当然,要不跟哥们儿走?”
“嘿嘿!”乐乐喝着酒笑,“跟你们走,我的人身安全怎么保证啊。”
“这话怎么说的,我们还能把你卖了?”其中一个猥琐的笑,“你要是说安全措施,那你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乐乐转头,一直胳膊撑着脑袋看着旁边脸都黑了的人,“别这样,艳遇之都,经常的。”
“什么艳遇之都,简直就是胡来。”展宁拿掉她手里的酒,“你喝多了。”
乐乐眯着眼睛笑,随手又拿起旁边剩下的一瓶,“还好,我还知道不能跟他们走,所以我没醉。”说着又很豪迈的仰着头喝起来。
展宁更加担心了,虽然这一晚上她笑得多,可是他总觉得她的状态不对头,“别喝了,我们回去,你真的喝多了。”生生的把酒瓶给她夺下来,仰头把剩下的喝光,然后放在桌上。
乐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还不住的摇头,“我真的没喝多,我脑子可清楚了,我没有男朋友,我也不能出国,我妈她其实也不是不想要我,只是她更爱她自己,她老公不喜欢我,那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很有钱,长得也不错,难得他还那么长情,我也觉得真的很难得,那时候我想妈妈应该得到幸福,可是她真的不要我了,我才知道,我根本没那么伟大……”
展宁倒吸一口冷气,轻轻的拍她的背,“乐乐,你喝醉了,我们走吧。”
唐乐乐依旧不动,“我没喝醉,我很清醒。”
“小姐,你到底还要不要跟我们走啊?”对面的两个男人敲着桌子,有些不耐烦了。
“她不是你们要找的那种人,你们打猎到别处去吧。”展宁沉着声音,有些怒意了,他站起身,拉着乐乐就往外走。就听见身后又响起声音,“得了吧,我们哥俩也盯她有几天了,你不也是今天刚搭上的,这妮子有些故事,可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个纯情样子,哥们,你被骗了吧。”
展宁的身体僵了一下,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一股怒火涌起来,“你们闭嘴,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说话要有根……”
乐乐抬头,用一个很糟糕的吻堵住他的话,她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揭了旧伤疤,她的吻没有什么技巧,甚至不会用舌头,只是硬硬的用嘴唇顶着他的牙齿,身体僵硬的像一块木板。
展宁脑袋里闪出第一次在综合楼门口强吻她时候的画面,那么生涩,懵懂,他不信她有什么历史。闻着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还有那微苦的啤酒香醇,他像是着了魔一样,把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
乐乐的身体慢慢的柔软下来,她攀着展宁的肩膀,把整个身体都靠在他的身上,完全的依靠。
展宁慢慢推开她,被她脸上的泪水吓了一跳,原来那些苦苦的味道不是啤酒残留,而是眼泪。她哭了,不像上次见到那样,哇哇的哭得完全没有人形,她哭得没有一点儿声音,刚才在酒店也一样,很安静。
“乐乐,我们走。”他一边帮她擦着眼泪,一边说。
乐乐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木木的点点头。只是脚下不听使唤,被门槛绊了一下,正要向前倒,被展宁紧紧的拉住,“小心!”
展宁眉头微皱,把她扶起来,“来,我背你。”他轻轻的说。
穿过息壤的人群,走上玉龙桥,仰头就是一弯似眉的新月,清清冷冷的,却分外迷人,“看,你别说这个地方看月亮还真的是很美。”
身后的人没有发声,展宁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以为她睡了。脚下刚迈开步子,就听见她细细的声音哼起了调子,很凄美,可是却仿佛那些音符能流进心里一般。
“真好听!”
“明天我带你去玉龙雪山,那里有个隐藏在原始杉林中的巨大草坪,叫云杉坪,也叫殉情谷。你知道吗,丽江除了是艳遇之都外,还是殉情之都。在东巴经里曾经记载了一个玉龙第三国的传说。传说‘久命’是第一个为爱情而死去的人,她与‘羽排’相亲相爱,但受到‘羽排’父母的阻挠,‘久命’虽然做了种种努力,但都无济于事,绝望之时,她愤然殉情,被居住在‘玉龙第三国’的爱神‘游主’接纳,在那里过着幸福自由的生活。后来‘羽排’也殉情而来,他们从此便在开满鲜花的爱情国度里生活。玉龙雪山,于是就成了纳西人的无限崇敬的十二欢乐山,在这里遍地开满鲜花,没有痛苦忧愁,在这里‘白鹿当坐骑,红虎当犁牛,野鸡来报晓,狐狸做猎犬’,在这里有情人可以自由结合,青春的生命永不消逝,情侣们永无人世的悲伤……”乐乐低诉着,故事讲出来像是音乐一样的好听。
“你不会拉着我去那里殉情吧。”展宁心尖微微有些酸,笑着说,“我还没活够呢。”
乐乐口齿有些不清楚了,她拼命的摇头,“不会的,只是听我妈说她跟那个男人曾经在玉龙雪山山盟海誓,呵呵,再说我不会害你的,你是个好人,可惜啊,我配不上你,莫惜姐多好,我也不能那么坏的撬姐妹的墙角,太坏了,不仗义……”她说着又有些哽咽的哭腔,可是很快就没了声音。
“乐乐?”展宁轻轻的叫了两声,没人应,他侧过脸,跟乐乐的脸颊蹭过,只觉得一片冰凉的濡湿,他愣了一下,片刻又笑出来,“我跟莫惜没什么的。”
乐乐在他背上安静的睡着,弦月的点点清辉洒在她的背上,像是搭了一件浅银的披肩。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吐血结束,下周一要出差,所以更新无法预告,顺利的话也就两三天,不顺利的话,我也不知道多久啊,我周末尽量存稿,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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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早上被淳朴悦耳的民歌吵了起来,微微眯着眼睛,突然觉得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