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摊牌
钟确邪魅的一勾嘴角，“怎么啦小乖？中午还好好的？！”
这臭男人还装不知道，陈唯一气极，“你给我装，别跟我说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还在上学，你让班里同学看到怎么看我！”
“好了好了，顺顺毛，我一时没把握住度，没经验，哪知道亲一下就红了。我错了，一一别生气，下次我一定注意，你监督我!！”钟确赶紧说着好话。
“哼？！”陈唯一闷哼一声，“你以前交过女朋友我又不是不知道！”还说什么没经验！道貌岸然！
无意识的一句话，酸味弥漫，醋意明显。
“我也不是那么没有原则的人！”钟确解释着，心底暗爽，小家伙吃醋了！
“唔，算啦算啦，我也是发发牢骚，不跟你说了，你忙吧！”陈唯一觉得自己说的这些完全没意义，说完就收了线。
挂电话之后想到什么，在手机上扣下：下次？想得美！
似乎每个女生都喜欢问男朋友和前女友的事，陈唯一敲下自己的脑袋，反身扑到床上，手机随意的扔到旁边，挠挠散下来的头发，呼一声：陈唯一，你在纠结什么？谁没有过去！
钟确放下手机，手抚下巴，眼神凌厉，嘴角勾起一抹笑。
今天秦策划出差回来了吧！
竟然敢在他们约会的时候给一一打电话，发短信！不知道背着他还有着什么联系。他信任陈唯一，但当他看到她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宛如一个出轨的小妻子，就得忍住想冲过去抢过她的手机摔碎换号码的冲动。
***
果不其然，陈唯一很快就接到了秦简的电话。
“唯一一会儿没课吧，方便出来吗？”秦简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回家就给陈唯一打来电话，招手拦了辆出租车，把随身的行李放在车的后备箱。
陈唯一在齐瑞审视的眼神下不自然的摸摸脖子，“这个，有点不方便！”
秦简倒也不在意，向前排司机说了自家地址，慵懒地靠在车后座，手捏一下眉心。这两天确实够累！年底出差的活谁也不肯干，他虽是Z氏的老员工，可是去分公司时间不长，又没有原来公司关系相好的朋友，新同事也排挤他。秦简冷哼一声，再怎么着他也不会放弃这份工作的，凭什么他努力这么久就可以被钟确一句话的交代就被同事排挤。他不介意多做点工作，新同事不待见他他也不在乎。
他在意的是陈唯一的肯定，在她面前他不能掉份儿！
这是两个男人的较量！
“没事，等下我去你学校找你，好久不见了一起吃个饭！”
陈唯一还没来得及拒绝，秦简赶紧说，“就在你学校附近吧，我很快就到了，到了给你打电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对前排司机说，“师傅，快点！”
“什么情况？”齐瑞赶紧近陈唯一，不怀好意地看看陈唯一的脖颈。
“秦简，叫我出去吃饭！”陈唯一拢了拢头发，裹紧身上的高领毛衣，对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你呀你！啧啧啧，不守妇道！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多想想你家钟确对你多好！”齐瑞又抓紧机会数落陈唯一。
“我知道，我只是想跟秦简说清楚，毕竟这么耽误着人家不好。”陈唯一站起身来走到衣柜前找围巾。
“啧啧啧，瞧你堕落的，现在轮到你找围巾了吧！当初敢笑话我！”齐瑞扁扁嘴，接着说，“你家钟确可真够勇猛，那草莓我看了都脸红。哎，人生啊！”
这两天齐瑞的口头禅转战“人生”，说的时候还摸摸额头，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动不动就叹人生。陈唯一无语凝噎。
这跟人生有毛的关系？！
“你要知道，发生你那件事的时候是夏天！”陈唯一忍不住提醒幸灾乐祸的齐瑞，“我记得当时某人跟老师请假说生病了，好几天没去上课。敢问齐小姐，是什么病呢？草莓综合症？”
“陈唯一你再敢噎我，我告诉你家哥哥，说你今天要私会情郎！”齐瑞气极，指着陈唯一的鼻子。被陈唯一握住手指头，“齐小姐你一定要这么幼稚吗？”
“我家哥哥就喜欢我幼稚，小唯你本来挺幼稚的一个人，还装那么深沉！生活嘛，那么矫情干嘛！”
“唔，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矫情！这么多年了，也没改过来。不过钟确说他就喜欢我的矫情！”陈唯一说的时候还有点得瑟。
“嚯，这话说得一点都不矫情！”
别看齐瑞平时一副小白兔的样子，说话也痴痴傻傻，其实心如明镜。要比起来，陈唯一还真没有齐瑞内心强大，想问题也不够透彻。
***
秦简回到家放了包，很快的冲了个澡换了件衣服，来不及收拾家里就驱车驶向Y大。
把车停到停车场到了陈唯一公寓楼下才打的电话，片刻陈唯一就出来了，穿的挺厚，裹个大围巾。两人相伴着去了饭店。
饭店包间除了暖气还开了空调，陈唯一实在是热，但还是没舍得脱下围巾。
很快饭就上来了，秦简掏出出差时给她带的小礼物，陈唯一看了看，没接。
前两天正好班里有个同学炫耀着她和男朋友的情侣项链，她无意间扫了一眼就知道和桌上的这个是同款。她倒也没有挑明，没有过多寒暄，直接说明来意，“秦简，我跟钟确在一起了！”
“唯一，你不用为了拒绝我而骗我！”秦简苦笑，努力这么久还是不行，还被告知说已经和一个认识不到半年的男人在一起了。
“秦简，我没有骗你，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陈唯一一方面因为热，一方面因为尴尬，小脸通红，接着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以为你懂我的想法，就没说什么，对不起，我不能耽误你。”
室内气氛一片尴尬，桌上的饭菜基本没动！
“为什么？”秦简的心像是被掏空了般：唯一，为什么？我已经这么卑微了！
“感情的事没有为什么，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陈唯一看出了秦简眼里的隐忍，她也觉得对不起面前这个男人。她知道他是优秀的，也为她付出了很多，做朋友的话，真是万里挑一。只是，要在一起，她从来没想过。她没办法想象和他接吻，甚至..做..爱。
想到这儿，陈唯一的心咯噔一下：她和钟确在一起之前有考虑过这些吗？
似乎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秦简拿出一根烟，颤抖着手打了几次打火机才打着，眼神落寞，深吸一口吐出来，透过烟雾看陈唯一，他眼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呵，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唯一，那我算什么？”
“秦简，你不要这样，我真的不适合你，你这么优秀，肯定会找到更好的女孩子的。”陈唯一以前鄙视着这么拒绝人的话，现在却觉得除了这个，她还真是词穷。
“陈唯一你都是这样的吗？同时吊着两个男人的胃口，然后在他们中间像挑白菜似的找更优秀的！你可知道我未必比钟确差，他不过是遇了对好爹妈！”秦简开始口不择言，说出口才注意到陈唯一的脸色，有点后悔，但并没有改口。
陈唯一忍住自己，没有暴走，压着语调平和地说，“以后还是做朋友吧！今天这顿饭我请。”说完拿起桌上的账单出了包间。
秦简猛吸一口烟，将烟蒂在烟灰缸按灭之后拿起桌上的饭碗猛吃，塞了满嘴，嚼了几下就着旁边倒好的啤酒吞咽下去。表情极痛苦，其实心里更苦，双手搓下发胀的脸，抓了抓头皮。
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站起身拿起大衣就出门回家，回到家之后躺在床上，明明好几天没好好睡了，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辗转反侧，却始终难眠。
起身到厨房，从柜子里拿出珍藏许久的几瓶酒，也不拿杯子直接对准瓶口仰头猛灌。
喝到咽都咽不下，趴在马桶上吐都吐不出还觉得自己的头脑特别清醒，脑海里不断盘旋着陈唯一说的话。
“秦简，我跟钟确在一起了！”......
“感情的事没有为什么，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
坐在卫生间的地上，背靠着马桶，开始大笑，眼泪也随着坚毅的脸颊滑下来，对着空空的房间喊，“多么不负责任的一句话，哈哈，‘感情的事没有为什么，在一起就是在一起了！’陈唯一，那我算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冲到客厅，厨房，卧室到处乱翻找手机，终于在门口随地乱扔的大衣里找到了，颤抖着手拨下电话本里的第一个号码。
这时，陈唯一已经睡着了，紧皱着眉头，梦里全是秦简的“白菜论”，一会儿又出现的是钟确，妖孽般的脸对着她笑，一如既往的温柔。感受到手机震动声，半睡间眯着眼看显示是秦简，接了起来，刚睡醒，声音还有点沙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