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成年男人。电棒被踢飞,匕首也来不及从那人身体里拔.出来。
林络的腿忽然如剪刀张开,紧紧钳住瘦高个男人,用维语对她大叫:“沫沫快跑!爸爸在这里安了炸弹,有多远跑多远!”
“我不要你死!”她哭喊着,心如刀绞。
“傻瓜,你好好活着爸爸就最开心了!”
说话之际,林络又被身形魁梧的男人捅了两刀,血从他口中不断涌出,然而双腿仍然死死箍住瘦高个男人。
她举刀刺向凶手,可挣脱了钳制的瘦高个子一脚将她踹倒在地。身形魁梧的男人拔出刀,骂着,上来就要捅以沫。
“他是你们老大的孩子!不许动她!”林络声嘶力竭地喊。
两个男人都顿住。
林络大口喘息着,又用维语对她喊,“沫沫,爸爸活不成了,你要是爱爸爸,就快逃离这里!”
瘦高个将她从地上拎起来,冲她腹部就是一拳,然后拖到林络面前,让她看清他的惨样。“想活命就叫你爸爸快说出钻石藏哪儿了。”
“我扔进海里了!”林络颤栗着嘶吼。“放了她,她是丁?霨的孩子!她要是死了,看你们能有好下场?”
她震惊地看着林络,她怎么成了别人家的孩子了?而林络痛苦万状地看着她。
两个男人真松了手。
“我知道钻石藏在哪儿,你们放了他我就带你们去!”她回过神来。林络曾经叫她记住一个银行保险箱号,决不能告诉其他人。并叫她长大后再拿出里面的东西。她猜可能钻石就放那里了。
瘦高个笑起来:“真是个聪明孩子。来,亲自送他一程,省得他再受罪!”捏住她的手腕随即将匕首塞在她手中,用力向前一送。她眼睁睁看着匕首扎入林络的心口。尖叫。
“再来,你力气太小了让他受罪了不是?”瘦高个又拔出匕首,鲜血喷涌而出。触目惊心。
林络用维语虚弱地说:“沫沫……快跑!就要……爆炸了!”
她心急如焚,后脑猛然向后一撞,击中身后那人鼻梁,随即旋转手腕,略一侧身,匕首反向擦过她的腰际,扎入身后那人腹中。另一男人立即扑过来,再次被林络的腿绞住。
“跑!爸爸不能白死,跑!”林络用尽最后的力气叫道。一把匕首扎进他的头顶。
她尖锐地惊叫,拔腿拼命往后门跑。刚闪出门,背后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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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弥漫了眼眶,整个世界都在水中浮动。
“沫沫,别哭,跑跑没事。”一双热乎乎的小手摸在她脸上,替她将泪水抹去。
她缓缓地转动眼珠,看见了跑跑熟悉的面孔,然后是丁霂霆的,丁霂震的,欧影的,权寂的……他们都还活着。真好,可是,她不会在做梦吧。
丁霂霆将跑跑抱下床,俯低身体便要吻她,她却扭过脸去。吻落在她腮边。
丁霂霆以为她还没缓过劲儿来,对她这一躲闪并没在意。“沫沫,都过去了,那四个孩子都没受伤。幸亏寂叔专业,分得清五个炸弹哪个真哪个假。也没被假诡线蒙蔽。”
以沫的目光落在权寂身上。他为什么撒谎?为什么?她记得梦中的惊叫,记得林络那句话,清晰依旧。“她是丁?霨的孩子!”她记得石杞偷拍的那个视频,林络说“别让以沫知道她亲生父亲是丁家的人!”
她是丁家的人!她怎么可以是丁家的人!
“沫沫,看着我。”丁霂霆将她的脸捧向自己。“放松,大家都没事。”
“沫沫,”跑跑又爬上床,“这次我变成大英雄了。你想不想听我讲惊险的故事?”
“当然想听,我的乖宝。”她一把将他搂过去,在他胖乎乎的脸蛋上亲了又亲,泪如泉涌。
十天后,以沫失踪了,同时失踪的还有跑跑。
丁霂霆震惊,费解,沮丧,焦虑。以沫自从苏醒后就像换了一个人,整天懒散地躺着,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烹饪不做了,课不上了,散步取消了,最可怕的是对他没半点性趣了,天天撵他去书房睡。
他想尽办法讨好她,令她正常起来却失败了。非但如此,她竟然不辞而别了,而且带走了跑跑!
他动用了所有关系寻找,一无所获。她能去哪儿?难不成出国了?
丁霂震却心中有数。只有一种情况才会令以沫逃离现实。
他觉得该与弟弟好好谈一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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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后,南太平洋岛国瓦努阿图。
一个身材火辣,顶着花环的混血女孩被各种肤色的游客围着,分别用英语,法语,日语向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介绍本地特色产品,享誉全球的‘塔纳咖啡’。不仅有促销产品赠送,运气好的话,还能欣赏到这位美丽女孩的歌舞表演。
虽然摊位众多,但放目望去,唯有她这里门庭若市,不出片刻,便有人从货车上搬运箱子过来补充卖空的货架。
“沫沫!沫沫!那个讨厌的阿姨又捏我的脸了,能不能换一个?”一个漂亮的男孩从刚停稳的车里跳下来,直奔年轻女孩而去。
“跑跑,才一个月已经换四个阿姨了,不带这样挑剔的。”她揉了揉他柔软的黑发。
“我还有一会儿才能结束工作,你先跟米土亚尔玩一会儿。”她朝男孩身后一个三十开外、棕发蓝眼睛的女人点点头。
“我可以免费喝两杯咖啡吗?”男孩挡开棕发女人伸过来的胳膊,将赠品拿起来看。
她摇摇头。
“冰激凌呢?”
“可以,但是只许吃一个。”
“沫沫,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住久一点。我喜欢吃这里的大龙虾。”
“你每到一个地方都说喜欢吃这个喜欢吃那个,除了吃就找不到其他理由吗?”
“我是小孩当然喜欢吃!,这就是最好的理由。”男孩在地上转圈。
突然几个当地人跑过来,其中一个抱了男孩就跑。年轻女孩大惊,飞快地脱下高跟鞋,追过去。
眼见那帮人钻进一家旅店不见了踪影,但男孩的嗓们奇大,喊声犹在空中回荡:“沫沫,快来救我!”
儿子别怕,妈妈来了!
年轻女孩扯下花环,冲进旅店。用英语问当地人:“谁看见刚才那帮人去哪个方向了?他们抢了一个绿眼睛黑头发的男孩。”
有人指向后门。
她拔足往后门去。侧面闪出来一道身影,不等她看清是谁,一个大口袋罩兜头罩住了她,随即她被人扛在了肩膀上。
她挣扎,她叫喊,但是这人臂力很大,她没法摆脱他,更糟糕的是似乎没一个人愿意帮她。
难道是因为她的出现影响了其他人的生意红火?她混乱地想。
下一秒,她被人摔在了床上,而且被用床单捆了起来。
她用英语问对方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绑架我?
那人不回答她,可手没停,将她的腿野蛮地打开。
男人特有的坚硬抵在她柔嫩的大腿根部。她浑身颤栗着,破口大骂,但很快觉得这样无济于事,又换了种语气,答应付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