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1 / 1)

绝壁上的青苔(强强) 绿如蓝 2000 汉字|1 英文 字 2个月前

由自取。沫沫,别再为这种人难过了,打起精神来。”丁霂霆柔声相劝。“你带着这样一张脸去参加个人比赛,评委一定摁红灯。”

  以沫叹气,跟一个人的性命比起来,拿不拿冠军有那么重要吗?“石家这回真的绝了后,如果不是因为我和妈妈的事,他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她只顾难过,忘了这番话会刺激丁霂霆。这一切说到底都是丁家造的孽。

  “沫沫,要我给你跪下么?”这么说着,他当真跪下了地。

  “好了好了不谈这事了。?霆,今天我们换个口味,一道去吃泰国菜好不好?”她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嫣然一笑。

  她的男人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顾盼之间,已经对她说了好多好多心里话。她如何忍心再说一句话令他难堪?身为后代,他俩都是牺牲品,也是幸存者,只有好好生活才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上苍的眷顾。

  丁霂霆也是这么想的,彼此经历了那些伤害和痛苦,如今总算云开雾散,危机也解除了。他只要她安心地将一切交付给他,什么也不用担心,他会用剩下的时光一心一意的待她好……

  如果她痛,他也不好受;如果她开心,他会更愉悦。他唯一招她恨的不过是唇齿缠绵身体交叠时,他一个把持不住就会有种欲将她生吞活剥的凶残。但那是出于满腔的爱。自打陷入爱情后,唯有以沫能令他保持最佳状态,成家后更加明显——积极主动地参与市场角逐,敏锐地做出一个个有利于事业更上一层楼的机会判断。因此,对他来说,未来,是个很美好的概念。

  当晚从泰国餐馆打牙祭出来,丁霂霆递给以沫一个好消息。“我咨询过专家,他们说你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再生育。现在的医学技术跟七年前比起来又进步不少。”

  以沫羞红了脸,因为丁霂霆紧接着又说,“我真心想要个女儿,长的像你才好。一起加油吧。”

  保镖们知趣的远远跟着,不影响这一家三口饭后的散步时光。

  跑跑嗷嗷乱叫着追逐一只窜上街的肥老鼠。严靳几个追在后头喊“刚吃饱饭,不能跑!”“小心摔跤!”

  当父母的这对倒是一声不吱,手挽手慢悠悠地走在灯火通明的街上,仿佛沉陷在二人世界中。他们的身影时而前,时而后,时而长,时而短,但无论怎么变化都是亲密相随的一对。

  “有点冷。你觉着呢?”以沫将老公的手臂绕过自己的后腰。缠紧。

  “我来暖暖。”丁霂霆将嘴凑到她脸上,喷出热辣辣的气息,随即狼吻一通,“这下血液循环快了,不冷了吧。”

  “……唔。”怕被其他人瞧见,她推开他。“不散步了,早点回屋歇着。”

  “好,回去再亲个够。”

  “……”

  那夜,以沫做了个梦,好像有个人在阴影里追赶自己。醒来后她便产生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她解释不清为何会产生这种感觉。是对即将判处死刑的大师兄的恐惧呢还是第六感的某种预警?

  她每翻一次身,丁霂霆都能觉察,随即揽住她轻拍,再给她脑袋上落一个浅浅的安抚之吻。像疼爱一个稀世宝贝。

  以沫一晚上睡得不实在,醒来后头昏脑胀。去看望母亲,发现母亲也似乎有感应,显得比较烦躁。

  “妈妈什么时候才能说话呢,沫沫好想像小时候那样听你唱歌,讲故事,哪怕冲我发脾气大吼大叫也好。”她按摩着母亲的细腿,轻声诉说。

  十分意外的,母亲血压再次升高。医生也不明白病人的情绪为何波动得如此厉害。

  以沫觉得母亲想对自己说什么,可除了发出怪声,没法跟她进一步交流。

  傍晚时,还在医院的以沫得到一个坏消息——跑跑被劫持了,就在参观完少儿科技馆返回家的途中。

  跟他一道被劫走的还有五个一般大的同学。出事地点距离少儿科技馆仅一公里,属于比较僻静的路段。接送孩子们的依维柯里,一名司机和三名保镖全部遇难。他们是被人先用喷雾式麻醉剂麻翻再杀害的,应该没受什么苦。后来有目击证人回忆曾有一辆运渣车停靠在依维柯旁,好像因为超车发生了摩擦。但目击者没看到有孩子被绑架。

  几乎同一时间,丁家林场被袭,仓库被焚,经过全力扑救,十座仓库幸存四座,其他六座因火势过猛,存放的贵重木材包括四十多根金丝楠木均毁于一旦。损失惨重。

  “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他不是已经被关押起来了么?还有谁为他卖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以沫五内俱焚。陡然想起夜间做过的梦,再次心惊胆颤。

  一屋子的人忧心忡忡。谁能料到落网的鱼还有本事兴风作浪呢?

  “作案手法跟上次劫走三哥和跑跑时如出一辙。沫沫,我想象不出除了石杞的人还能有谁?可他一直被羁押在看守所里,与外界无法接触,他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丁霂霆急火攻心,唇干裂得出了血也顾不及处理。

  以沫眼神凌乱地盯着窗外摇摆的树叶看,突然浑身一僵。“是他干的,就是他亲自干的!看守所里的那个——”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是假的!”

  丁霂霆和在场的其他人都震惊了。

  “何以见得?”丁霂震知道以沫探过监。但对她的判断还是产生了怀疑。

  “快快送我去见那个人!”以沫抓了外套便往外奔。

  【离魂之夜】

  以沫申请会见石杞,涉案负责人考虑到她在此案中的特殊性,批准了。

  起初,以沫按耐住性子问他是什么人,真正的石杞在哪儿。那男人依旧同上次见面一样正眼都懒得看她,甚至装尸体,眼睛也闭上了。

  以沫怒了,一跃而起,跳上桌子一脚踹去。对面那人从轮椅里摔了出去。

  “你怎么看出我不是他?”男人不敢再招惹发怒的母狮子,惊恐地问。

  以沫扒开他的袖子露出手腕。

  她大师兄右腕上有道伤疤是从前跟人打架落下的。在C市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她也曾看见那道伤疤。而眼前这个男人,肌肤上光滑无痕。

  “老老实实告诉我他在哪里,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不顾看守的阻挠,她一拳打在男人腹部。

  男人龇牙咧嘴的惨叫一声,接着又笑了:“他早猜到你会跑来验证。他告诉我一定不会被处死刑。神机妙算啊,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以沫再次飞起一脚,这回踢在男人的脸上。鼻梁立马骨折了。

  以沫的恐惧攀升到了极点。这次不比上次,大师兄极有可能对跑跑下毒手。她必须尽快找到他。

  她后悔没能早点相信丁霂霆,没能早点识破大师兄的阴险狡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