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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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霂震飞回C市时,已是华灯初上。
相濡和吉满三天前也回到了C市,脚刚沾地就被请去丁府与跑跑相聚,当获悉这些日子发生的重大事件后,震惊不已,同时为以沫与丁霂霆的相爱而高兴,冥冥之中,一切似乎早有安排,虽然离奇曲折,但终究化解了仇恨,曾经暗淡的生命也变得积极光明。
每日面对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相濡觉得自己有责任站出来,替妹妹和未来的妹夫澄清事实,还原真相——他俩是无辜的,不该遭受道德谴责。因此除了发现以沫处.女身份的方医生和所在医院能够提供必要的证据,七年前替沫沫取出弹片,进行治疗的私家诊所也是关键。
于是相濡决定走法律程序,申请见石杞一面,向他了解当年将以沫送进了哪一家诊所,可石杞拒绝见他除非他愿意免费当他的辩护律师。
然而,就在第一次开庭审理之日,押解途中的石杞被人武装劫持走了,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事在C市瞬间掀起巨浪。有人猜测是丁家干的;有人猜测是石杞部下干的;还有人猜测是境外黑手党干的。
在石杞没被捉拿归案之前,任何猜测都只是猜测,只是C市上上下下都打了鸡血般兴奋起来,有人敏锐的感觉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赚钞票的机会来了,新闻价值来了……能想得到的利益浮现了。
就在石杞人间蒸发的同一日,“四季春”被一把蹊跷的大火烧毁了,为“四季春”工作的一个叫“二少爷”的男人被人杀死了。
C市大案频发,办案人员很头疼,但谁也不比丁霂震更头疼。他查出权寂1985年在荷兰悄悄做过结扎手术,就算他之后又打开了结,可1989年正是海狼帮扩张势力的鼎盛期,他被父亲派去意大利做黑帮生意直至1990年春季才回荷兰,如何与阿伊汗“鹊桥相会”?倒是他大哥那阵子频频跟着父亲看望坚持留在老宅里住的郁郁寡欢的阿伊汗。据伺候过阿伊汗的女佣回忆他俩要么不来,一来都要住一晚上才离开。有阵子一连住了一星期,女佣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阿伊汗妄图割腕自杀,被捆在床上过了一星期,害的仆人们连圣诞节都没过好,担心这女人再做出可怕的事情来牵连他们被责罚甚至丢了性命。一个月后,阿伊汗被查出有了身孕。丁老爷特别高兴,不顾阿伊汗的反对,派人将她接去新宅照顾。
头疼欲裂中,丁霂震不得不接受一个无奈而可怕的现实:沫沫是他们丁家的人,寂叔作为知情人为了避免丁家被乱伦的阴影压垮,这才选择了牺牲自己。
他感到羞愧,他一直怀疑动机不纯的被自己骂作没人性的寂叔恰恰是位义薄云天的男子汉,是海狼帮当之无愧的守护者,是丁家的大恩人。
至于沫沫和?霆,他只想祝福他们,是上帝的神力让他们走到了一起,管他们是兄妹关系还是叔侄关系,尽情相爱吧。
他将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直至带进棺材里。
【说到做到】
丁霂霆年富力强,加之住院期间没多少事烦他,生理欲望高涨,对以沫的索求可谓贪得无厌。好在以沫也不弱,纵然挣扎得凶,倒也能扛得住他各种高难动作。实在招架不住,求饶便是。男人到底心疼孩儿他娘,一旦得势,立即撤兵,温柔地替她打理干净再离开。只是每次都要避开医生护士,像个采花大盗偷偷摸摸的行那好事,心理上总感觉不痛快,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浪漫地儿度蜜月才好。
回到C市那天,艳阳高照,丁霂霆将以沫带到一栋漂亮的酒店式公寓里,塞给她一把钥匙,告诉她毕业前住这里更方便,不会被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打扰。
“为什么我有种金屋藏娇的感觉?”以沫看着现代化的豪华设施,跟他开玩笑。
“儿子都这么大了,老夫老妻的还藏什么?”丁霂霆也跟她开玩笑。
回C市头一天晚上,他三哥将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出于安全考虑,他没让以沫回原来的住处,即便回学院上课,也会派人暗中保护。在那个丧心病狂的石杞没能落网前,一切小心为上。
以沫重返校园后总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譬如杨彻和一帮熟悉的弟兄不再像平日里那般口无遮拦的说笑,都似在有意无意的回避她。女生更是如此。
她以为是丁霂霆每天专车接送自己、搞特殊化的缘故,却不知道丁家为了封锁不良消息在黑道白道红道上都做足了功夫——不是拿钱封了嘴就是拿刀子封了嘴。校方领导拿了丁家好处当然要将思想教育工作做到位,尽力为林以沫同学创造一个没有歧视和绯议的空间。而新闻媒体原本就是喜新厌旧的职业,一旦发现炒作捞不到好处,不如审时度势放弃算了,毕竟值得炒作的新闻远远不止此一件,搭上小命就不值了。
故而以沫除了感觉有些异样外,学习生活倒没受影响。但对跑跑未能返校一事疑虑重重,她了解自己的儿子,一向喜欢学校那种氛围,丁霂霆也答应过,为何食言了呢?追问之后才知道缘由。
她可以承受压力,跑跑却不行,他太小,万一哪个同学听了大人私下里的议论到跑到他面前取笑一番,将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多大的伤害?
相濡的调查丁霂震没做干涉,但不同意他将一系列证据提供给媒体做澄清事实用。因为当年发生的事系丁家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曝光将刺激社会各方更广泛的“求知欲”,这对丁家洗白十分不利,毕竟他们一家人已经为此付出了惨重代价,如今只想安稳度日。
征得以沫同意后,相濡作罢。
“四季春”失火一案逐渐明朗,矛头指向已死的“二少爷”和失踪的石杞,但“二少爷”因何被人杀死却不得而知。
谜底如今摆在丁霂霆眼前,却是他不情愿看见的,甚至是痛恨知道的。
这要从“霍金刚”的拜访谈起。
“丁老板看来恢复得很不错,万幸啊万幸。”前来借两百万重建夜总会的男人龇着焦黄的门牙谄媚地说。“如果没了您这棵大树,我们的日子怕是一天也过不下去。”
“我听说你最近忙着做卵子生意,不会是空穴来风吧。”丁霂霆没打算再支援这个老混混。父亲在世前结交的一帮人里什么类型的都有,这类的他最不待见,没本事还不努力,总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