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老大,又瞄了一眼昏过去的女孩。“大叔早就交代过……不得靠近这丫头,也不要为难这丫头,就是说……老规矩不太适用。是不是等大叔回来再处理?”老大显然不忍心小妖精死,可身为海狼帮老大不方便站出来说话,身为丁霂震的弟弟也不方便说。
只能他这个跟班的斗胆说出口了。
老大望向天花板,什么都没说,但他知道老大在掩饰目光中流露出的感激之色。
丁霂震却歪一嘴,哼哼两声。“权寂这老家伙何时这么有善心?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丫头多半是他的私生女!当年父亲极有可能追杀错了目标!”
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怔住。
丁霂震摸了摸下巴,继续说:“?霆还在吃奶时,我就发现寂叔总爱往阿伊汗那屋跑,你说他一个生龙活虎的男人见到阿伊汗那样漂亮的女人能不动心?那会儿阿伊汗才十八、九岁,正是娇艳欲滴的……”
“三哥!”丁霂霆听不下去,“没证据的事情别瞎猜!这涉及两个男人的声誉。”他三哥可不是连他俩的父亲也牵扯进去了?哪个男人喜欢戴绿帽子,还是视为亲兄弟的人给戴上的?
“你别激动,是不是一试便知。阿靳,你现在就联系寂叔,告诉他这丫头杀了我六个保镖,还差点杀了我,是杀还是留,请他定夺!”他那六个跟班的不能白死,他也不能白受辱。
“老大?”严靳看向丁霂霆。三哥这招毒。老大恐怕很难保全小妖精一条命了。
“?霆?”丁霂震盯着弟弟。自从小妖精对他下黑手,他就恨不得她死,他竟然想娶她,一个要杀自己的女人!而且这女人还异想天开的占有他的儿子!
既然他得不到她干脆毁了她!这才叫无毒不丈夫!他岂能让弟弟的心软阻止他的杀意?
正想大腿翘二腿,无奈中间那部分受了伤,刚抬起的腿只得又放下地。
丁霂霆朝严靳一抬下巴。“照三哥说的做。”
丁霂震愉悦的叹了口气。“母亲生前说过哪怕天塌了,你我也要站在一起面对。我以为你忘了。”
“我没忘。”丁霂霆沉声说道,将手中一包尚未开封的烟捏得面目全非。
“这小妖精根本不爱你,你舍不得她,万一她缓过劲儿来只会对付你,将你置于死地。你看三哥给她害成什么样儿了?红颜祸水一个啊。”丁霂震循循善诱。
丁霂霆没有作声,两道浓眉拧在一处。
严靳犹犹豫豫的出现在兄弟俩面前。“怎么说?”丁霂震饶有兴趣的问。
“只有一个字,”严靳垂睫看着地面,“杀。”
“我猜错了?”丁霂震遗憾的摇摇头,“这老头还真是正人君子。”撑着扶手站起来,走到弟弟跟前,“尊重寂叔的意见吧。你一向听他的话。”
丁霂霆真希望三哥的猜想是成立的,这样便能保住沫沫一条命,可连寂叔也放弃了保护,他如何保住她?
**************
“老大,宏图帮来消息了。”胡力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剪贴文件。“他们要求拿小少爷交换林以沫!”
“什么?”刚坐下的丁霂震跳起来,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三哥,对不起,他们凌晨五点左右袭击了赤壁路,劫走了跑跑。”
丁霂震倒抽一口气,一屁股坐下去,脸色煞白。“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不是你的儿子,丁霂霆暗暗说,可他怎能在此刻说出真相、火上浇油?他三哥发飙倒不是大问题,那个男孩的性命却成了问题。他能眼睁睁看跑跑出事吗?那双灰绿色的眼睛,笑着的,哭着的,灵动的,狡猾的……他使劲咬住下唇,是他害了那个无辜的小孩!
他走过去,一把拎起以沫。“我要单独审她!谁都不许打扰!”
****
一大盆凉水浇灌下来,以沫抽搐了几下,睁开眼,正对着丁霂霆的脸。
“今天是泼水节?”她甩了甩头,无所谓的问。
丁霂霆再次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起来贴墙站好。“‘彻骨’拿跑跑当人质要我们交出你。你可真能兴风作浪啊,丁某佩服!”他知道这小妖精一直想抢走男孩,这次行动她既然参与了一定跟她脱不了干系。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捉住吧。
以沫迷蒙的目光注视眼前青筋暴突的男人。“跑跑?”突然身体颤栗了一下,“跑跑!不!”她只知道大师兄想捉住丁霂震跟海狼帮谈条件,并不知道他也劫了跑跑。她后悔没告诉大师兄跑跑是自己的儿子,万一他伤害他怎么办?
“别在我跟前演戏,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总算看清你有多荒.淫无耻了。你不喜欢男人!你喜欢男童!”丁霂霆双目喷火,这女人给她那么多钱都不死心,看见跑跑就贪婪的、恶心的叫他“乖宝”。若非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
以沫瞪大了眼睛:“呸!”连水带唾沫喷向男人。
丁霂霆被激怒了,身上的血管几乎爆裂开。他猛的将她掀翻在地,再揪起来,揪起来后再掀翻……
以沫觉得自己快死了。这个男人像一只失去理智的野兽,将她纤瘦的身体狠狠的一次又一次摔在地上,撞在墙上。痛感那么清晰,那么可怕,她几乎无法呼吸,仿佛五脏六腑都碎裂了,血在体内迸发,四处飞溅。她眼前阵阵发黑,只想逃离这恐怖的时刻,可她动弹不得。仿佛一个破布袋任人摔来摔去。
“跑跑……跑跑……”她微弱的呻吟,泪水成串的下坠,妈妈再也看不见你了吗?
不能!一想到跑跑会被伤害,甚至被杀害,她所有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不能死,她要保护她的儿子。
她剧烈的挣扎,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可她要对付的男人力气那么大,而且暴戾得发狂,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才解恨。她使出多大的劲,他便拿更大的劲镇压她。
她不要命地出拳打他,毫无章法的出击。纵然捆绑她腿脚的绳子磨破了她的膝盖,磨破了她的踝骨,血迹斑斑,血肉模糊,她也全然不顾。
她要拼出一条血路。她要自由!
丁霂霆心底的那个黑洞再次旋转起来了,他要征服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个妖精,是个摧毁了他所有美好情感的妖精!
嗤啦一声,单薄的衣裙根本经不起扯拉,刺耳的裂帛声激发男人原始的野性。小妖精的的胸衣和丁字裤更不堪一扯,如碎布片脱离身体。破碎的衣裙下是少女不着寸缕的美丽胴.体,雪雕玉砌般的肌肤上白色雏菊和黑色梅花妖冶的绽放,勾起他无穷无尽的恨和铺天盖地的占有欲。他扣住她的手臂反拧,令她双臂脱臼,再也无法攻击他。他拽开捆缚她的绳索,凶残地掰开她雪白的大腿,将寂寞了很久的凶器似一把斩妖除魔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