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颤栗。
“别怕,沫沫,你又不是真的开枪打我弟弟,不过让他睡上半个小时。”他揉了揉她的肩膀。
“如果是真枪,你会怎么处置我?”她半娇嗔半胆怯的问,看向丁霂震灰绿色的眼睛。它们温柔而含蓄。
“这个问题就严重了。”他很绅士的弯起胳膊,让女孩挽住自己,带她穿过另一扇门,往电梯间走。几个保镖紧紧跟在他俩身后,神色拘谨。
她等他回答。他似乎在想答案。
“我会——杀了你。”他慢吞吞的说,面带微笑看向前方,仿佛只是打算象征性的惩罚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但以沫知道他没在说笑。
他其实是冷血的,一直是,她告诉自己。
电梯口有专人服务。“十六层。”丁霂震说。在踏进电梯前,他朝身后的保镖说,“你们就待在这里。”
“老板!”其中一个保镖神色紧张的瞄了一眼以沫,“您不可以……”
丁霂震的声音突然很冷:“难道我才十二岁?”
电梯门合上之际,以沫瞧见外面的人迅疾移动。
“沫沫,你知道吗,我多么盼望与你再次相见,这一刻等得我心都要碎了。”丁霂震将她的双手捧起,送至唇边,亲吻。
以沫寒颤,真想缩回手来。
她假装生气:“我以为你在逗我。我今晚心情很不好,跟人打架了,我还……”她没能说下去,丁霂震吻上了她的唇,似在用行动证明一切。他拼命汲取她柔软而甜蜜的芬芳,仿佛早就在期盼这个吻,一个让他等了很久的吻。
以沫忍住憎恶,假装很享受他的吻。
丁霂震的吻与丁霂霆的吻似乎是一样的,都很霸道。但又似乎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她混乱而迷瞪的想着,丁霂震却松开了她,勾起她的下巴,问:“宏图帮的人找过你?”那副神情像是随口问问,以沫却诧异他的突然袭击,如同他的吻,叫人猝不及防。
“他们帮我解了围,不止一次。他们其实是想拉我入帮,我拒绝了。”无限接近事实自然不易留下破绽。
“你不怕他们报复?据我所知,宏图帮可是个危险的组织,暗地里时常干些绑架勒索的违法勾当。”
“是吗,”以沫眨了眨眼睛,露出疑惑的神色,“他们的头儿对我很客气,我倒没觉得他们危险。”
丁霂震微微叹了口气:“今晚我没能去接你是突然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你呢,因为跟我赌气就一直不联系我?”他抚摸着女孩丝绸般光滑的侧脸,但觉她天真中透着一丝成熟的风韵,恬静中掩藏着一股玲珑的慧黠。这等天生尤物,对男人的诱惑是致命的,若成为敌人,更是致命的。他不希望她是,他会替她惋惜。
女孩局促了一阵子,像是下决心说真话。“我不想隐瞒你,三哥。他们答应给我钱,很多钱,让我汇报你的日常行踪。我不想干,可又担心脱不了身,就说需要时间考虑考虑。他们倒也通情达理。”女孩双瞳翦水,盈盈生动,仿佛黑色的水晶葡萄;嘴唇嫣红形态绝美,仿佛两片娇艳的花瓣。他心中一动,有些按捺不住,手臂揽过去,将她抱进自己怀中。发间的香气清雅好闻,令他怡然陶醉。
“聪明的丫头,你很有趣,让我感到惊喜。”嘉奖一般,他又低下头吻她,忘了电梯已抵达十六层。
丁霂震的热情进一步绽放,气息也变得炙热,以沫却感觉恐怖,怕自己承受不住这种煎熬,一失控掐他脖子或踹他出电梯。
为何她能忍受得了丁霂霆的吻却忍受不了丁霂震的吻多一秒?她无法理解自己。
保镖就在电梯外,无奈的看着电梯内里热情拥吻的一对人。
“老板,有紧急电话。”电梯外有人说话,是权寂的手下大头。
丁霂震当做没听见。狼来了的故事还少吗?这个权寂也太自以为是了,又想出什么点子剥夺他的人生乐趣?这老头最近很烦,不会要他禁欲吧。他难得喜欢一个女孩,想重温一下恋爱的感觉,却被告知不得靠近她!神经病!
“老板!”保镖们涌进电梯,放肆地将他和女孩分开了。
他不便发火,只好对女孩说:“抱歉,又有麻烦事要处理。你先去跟跑跑玩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躲在角落里监视的严靳松了一口气。他家老大还躺着人事不醒,三哥倒好,抱着肇事者啃上了。多不公平!
忠诚的心促使他向大叔——将来的干爸——汇报:三哥又犯规了。他们老大没有,一个人乖乖躺在床上……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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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这么大代价就是为了跑跑,当以沫看到儿子惊喜的奔向自己,觉得无论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两人脱了鞋子,一道玩占地面积达十平方的火车钻隧道游戏。跑跑说三叔叔临时有事,带他来七叔叔上班的地方。七叔叔派人买火车给他玩。他刚才自己一个人根据说明书上的图示把模型搭建成功了。
以沫觉得儿子太有才了,自己究竟错过了多少发现?现在弥补是否来得及?
两人一边吃水果,一边玩。时间过得飞快。
突然,丁霂霆那股熟悉的气场压迫过来,以沫低声问跑跑:“是不是有人来了?”
跑跑抬头看了一眼:“是七叔叔。”
“跑跑,该去睡觉了。”丁霂霆叫仆人过来带走男孩。以沫想阻止,被他拦在中间。“沫沫,谢谢你让我品尝了麻醉弹的滋味。”今天刚弄到的麻醉枪,打算第二天打猎散心,不料竟让自己成了第一个猎物。
他恼的不是自己成了猎物,而是她冲自己开了枪,毫不犹豫!若是真枪,他可不就被她杀了!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的心疼得要命,也恨得要命!
“麻醉弹一定是用来打兔子的吧。你醒得真快!”见跑跑挣扎着被带走,以沫愤怒的火焰在燃烧。她才和儿子待了多久?有一个小时吗?
许久未见的仇恨目光又出现在女孩的凤眼中。
丁霂霆却觉得很解恨。
“沫沫,别让我捉住你的尾巴,哪一天让我发现你勾结宏图帮的人我会让你体验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现在就让我生不如死!”以沫的身体在颤抖。“如果不是看在三哥的份上,我真想杀了你!杀了你!”随手将吃剩下个小核的苹果朝丁霂霆脸上砸去!
丁霂霆闪身,躲过苹果核,脚底却传来咔的一声——踩碎了跑跑的火车轨道。
见儿子辛辛苦苦搭建的火车轨道被踩烂了一截,以沫怒火更旺。“丁霂霆,你见不得别人快乐!你个小人!”
蹲下地正待察看还有没有办法补救,脖子被人拧住,接着唇上忽然一凉,这个男人冷冰冰的唇瓣就吻住了她。他的吻,却是火热的,带着一股凌厉的发泄的气势撞上她的牙齿,撞得她牙龈出血,满嘴楚痛,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