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方面的汇报,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
“没……没有啊,大叔。”明知瞒不住,严靳还是脱口否认,不过想维护一点男人的颜面罢了。
此刻他的菊花涂满药膏和止痛膏依旧痛的厉害,连坐也坐不了。虽说老大蹂躏他并非针对他本人,可这罪是他实实在在的替人受过了。一想及此,他恨不能立马冲到那个叫沫沫的女孩家,将她扒光了,照样子对她也发泄一通,让她十天下不了床!
可他知道那个女孩他是碰不得的,所以只能当狗熊了。
“委屈你了,阿靳。我膝下无儿无女,一直拿你当自己孩子看,所以好些机密的事情都放心交给你去做。?霆毕竟年轻,气血旺盛,你年长他几岁,多担待他一些吧。”
“看您说的,我这条命还不是您老救下的?再说老大他平日对我也仗义,这事错不在他,是那个死丫头……惹恼了老大,唉。”老大竟会如此失控,绝非好事。
“那个女孩……别太难为她,别让她过于接近?霆和?震就是了。”
“……是……可是大叔……恕我直言,我觉得老大极有可能对她动心了,我怕管不住。上次调查女孩底细那事,如果不是您插手过问,就算老大想知道那丫头祖宗八辈儿是干什么的我们也不能不查是吧。而且三哥似乎……也动心了。幸亏您出个招让他带跑跑度假去,否则……我怕会出事。那丫头可妖精了。”他的记忆停留在她雪白的双臂吊在老大身上的情景。唉,只要是个男人都按耐不住的想……可她眼睛怎么长的,怎么就喜欢上三哥不喜欢他们老大呢?论气质,论身材,论容貌,论心智……没道理嘛。
“胡闹!”权寂在另一端蹙眉,心中止不住一阵烦躁。又是为了女人!“阿靳你给我听好,牢牢看住?霆,他只能掌握你提供给他的那些调查资料。仅限于此!这是为他好。万一他起疑了,你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海狼帮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面对的可不是一般敌人,他不能陷进去。我还不信那个丫头能把他迷成什么样儿!你多给老大找几个漂亮女人就是!年轻男人嘛性趣总是很旺盛的。别总想着去“四季春”,你跟?霆说就是我说的,不可为女人伤了兄弟和气,他对母亲也曾发过誓善待手足兄弟,应当晓得轻重。”
严靳也没有更好的招数可想,只得转移话题。“大叔,阿姆斯特丹到处是‘红冠’的人。您一定要当心。实在查不出来还是回来吧,这里更需要您。”他怕自己应付不来。眼见着三哥就要回来了,万一去“四季春”找那个丫头,他能阻止得了么?
老大会忍痛割爱么?
“谢谢你,阿靳,我会十分小心,林场那边不得放松警惕。我担心这帮人是冲着报仇来的,那就不是盗伐林木,抢生意这么简单的事了。”权寂说着,思绪飘向了远方。总以为大局已定,熟料半道上又杀出个催命鬼来。这个“彻骨”究竟是什么来头?
“照顾好你们老大,你就是大功臣一个!等我回来后要做一件事,跟你有关。”
“什么事?”严靳有些紧张。
“先告诉你也无妨。我想认你做干儿子,你意下如何?”
“啊?”严靳忘了痛,几乎从床上弹起来。谁不知道权寂表面上是海狼帮二号实权人物,实际上丁老大对他言听计从等于认他做了老大。有寂叔这样的大后台撑腰,何愁日后地位不升?
“严靳没齿难忘大叔再造之恩,定当鼎力效劳。”
“诶,不是为我效劳,是为海狼帮,为丁老大效劳。再往后嘛,当是为丁氏集团、为总裁效劳。”
“对对对!您说的极是!”严靳越发佩服寂叔——人品没的说。跟这样的人干事,他感觉踌躇满志,连痛感也减松不少。
只是不出十分钟,他又陷入了心惊胆颤之中。
狍子敲开他的房门,苦着脸说老大要他们开车送他去小妖精家。
“不是睡着了么?怎么又闹上了?”严靳一手撑着腰,一手撑着门框。
“被尿憋醒了,嘴里嘟囔着,‘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从没见过这样的女人!带我去见她!’还要大家都带着枪去。”
“那怎么行?捆住了也不能让他去啊。”
“谁敢?老大一发怒,上下枪一道开怎么办?”
“你意思是让我再去堵枪眼儿?”严靳一张脸冷若冰霜。
“不是那意思,靳哥。我只是过来跟您汇报一下。您都这样了……嘿嘿。”狍子圆溜溜的眼睛眨动一下,笑容猥琐。
“妈的,滚!”
狍子微微鞠躬:“靳哥,您歇着吧。”
“嗯。”严靳挥挥手,正要关门。狍子突然回头做了个鬼脸。“我觉得老大对你情有独钟,哥们几个又羡慕又妒忌啊。”说完立马撒开两腿跑,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你他妈的看老子好了不把你往死里整!”正打算扯下一只拖鞋砸那小子,却牵动了伤口,痛得直咧嘴,只得作罢。
几个兄弟混熟了,不工作的时候还是很随意的,但这玩笑开的实在……
严靳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欠了老大很多人情,很多很多……
*****
以沫拼命踩自行车,仿佛身后有只怪兽在追。
手机铃声吓了她一跳,意识到是相濡打来的。这么晚,他跟她一直未能联系上,一定担心死了。
“哥,我已经到巷口了,你别担心。”摁下接听键她先行发话。
“我在出租车上往‘四季春’去。这就掉头。”相濡掐断电话。
以沫想自己一路骑车过来她哥怎么没看见她?难道走岔了?
停放好自行车,她没上楼,就在底下等着。
五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巷口,相濡下了车,跟他一道下车的还有一个人——吉满。
两人小跑着过来。出租车并未离开,似在等人。
“对不起啊,哥,嫂,让你们担心了。”以沫胸中温暖,陡然发现吉满神情疲惫,而且像是哭过。
“沫沫,我三叔三婶出事了。”吉满低声说。
“怎么回事?”以沫吃惊地问,看向相濡。
“前几天吉满爸妈只说他们夫妇俩失踪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心中焦急,便报了警。结果在距离J市不远的湖泊里打捞上来一辆破货车,他俩就在里面……”
以沫倒吸一口气,“他俩一向谨小慎微的人怎么会出这种事情?”
相濡神色黯然:“目前为止警方没有找到任何他杀的证据,从调查看应当是酒后驾车误开进湖里。沫沫,我要跟吉满一道去一趟J市。你答应我别闯祸。”
以沫不喜欢夏三全夫妇是真,但也不希望他俩死于非命。只是出事恰恰在她和相濡打算瞒着吉满调查林家资产的时候……巧的令人咋舌!
人已死,还追查什么呢?
“沫沫,我这就要走,天气这么热,尸体存不住的。行李已经在车上,我就不上楼了。”相濡顿了顿,欲言又止,似乎很不放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