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以沫那时太小,对房产变现是怎么回事毫无概念,况且石杞失踪,无从查证夏三全夫妇的话是真是假。
自从得知他俩打算卖跑跑后,以沫认定这对夫妇人品很差,故而他俩的话也很值得怀疑。
相濡对夏三全夫妇并无好印象,全是看在吉满的份上才未跟他们翻脸,然而从法律关系上看,他仍是夏三全夫妇的养子,不过在他心中,林络夫妇才是他真正的养父母,所以他坚持姓林,只称呼夏三全夫妇为叔叔阿姨。
以沫边往外走边说:“我尽量早点回来,你不必等门。”
相濡急跨几步拦住她,“沫沫,四季春的人没为难你?你要跟哥说真话。”
“看你,我这副模样像是吃了亏的人吗?放心,能挣钱的都是祖宗,他们供奉还来不及呢。”
“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经常打电话给你的男人倘若他知道你一直在骗他会怎样?”
“他不会对我怎样……哎呀哥,你什么时候能把吉满娶进门才是最需要关心的事。再见!”
相濡噎住,这丫头真会堵他的嘴!
吉满……提到吉满,他便不自主的内疚。她对他的好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女人,也正是因为她对他太好了,他才无法拒绝她的爱,倘若没有那一夜疯狂的开始,他是否可以一心一意的只为照顾以沫而存在?
有些事情,一旦做过,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以沫和跑跑不在,小小的屋子显得格外的空荡。相濡仰起头看向天花板,喃喃自语:“沫沫,命中注定我只能做你的哥哥啦……”
他保持这个姿势很久,非常努力的,不让自己的泪掉下来。
【老娘付你小费】
以沫下楼后看了眼时间,骑上自行车先往医院去。两天没看望妈妈了,怪想的。
没出一百米远,左维康的电话打了进来。“安蔻,你没遇到麻烦吧?”
他就是相濡刚刚说及的那个男人。自打慈善酒会上勾搭成功后,以沫欲擒故错,跟他约好了一道做蛋糕却放了他的鸽子。男人空等一个多小时,无论打来多遍电话她一概不接。她故意叫这男人感觉与她之间仿佛风筝断了线,不再有缘相见。男人失魂落魄了,不想又在某路口 “偶遇”了他心中的“天使丽人”。女孩惊慌逃跑,男人奋起直追,追到后急赤白脸的发誓对她是一见钟情,请她务必相信他的真心实意,并给他时间说服父母取消婚约。
左家很快炸了锅,连女方刘小姐都被惊动了。
而以沫气定神闲的只待找个合适机会跟左家二老摊牌——收分手费。
这会儿,她忍住心中的烦躁,很淑女的问:“维康,为什么这么说?”不知道她要去医院么!这会儿打电话来!
“你要小心,刘家那个悍妇哭闹了半天,威胁我说要找人整你。”
“我很好。同为女人,我能理解她这种心情。她好像很爱你……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她爱的是我家的钱!”男人气呼呼的说,“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白领,她正眼都不会瞧一下!二十九岁了还跟我撒娇,太恶心了!安蔻,她若有你十分之一的淡然清雅,我也不至于决然拒绝她!”
“你这个冤家,夸人还这么艺术!”以沫叹了口气,“维康,我的法语培训课就要开始了,还是那句话,我不当第三者,你若无法说服你父母,我们不会再见面!”笑着,她摁下“end”键。
她向真主发誓,她不想见他!
******
熟悉的病房,没见到熟悉的面容。
阿依古丽的床铺空空的!
以沫蓦地心惊,难道……
猛的转身,撞上正欲进来的护士。“我妈妈呢?”她一把揪住护士的衣领,脸色煞白。
护士愣了愣:“你不知道?不会吧?”
“我妈妈怎么了?”她双手都用上了,使劲晃护士。
护士抖了抖,怯怯的回她:“……昨天晚上转到协和医院了啊。那是一家一等甲级医院,是跟‘广爱慈善基金会’ 签订合作协议的定点医院。你母亲很幸运,能减免至少60%的治疗费。”
“啊?”以沫听糊涂了。不知是喜是忧。
“会不会是……你家里人向‘广爱慈善基金会’申请援助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护士提醒她,身子扭了扭。“林小姐,你能不能……”衣领还被揪着呢。
以沫想不通透!无论吉满或者相濡绝不会通过这种途径获取帮助!是谁干的?为何不打招呼?
“还有其他病人享受类似的待遇吗?”她松开护士,抚了抚她有些皱巴的衣领。
“要不怎么说你母亲幸运呢。只有她一个人享受了这等待遇。这下好了,你不必再担心费用问题。我们刚接到上级通知,下个月起治疗费全面涨价。”
问清协和医院的位置,以沫匆匆赶过去。
医院环境相当优美,新病房也宽敞雅洁,乍一看,像是走进了某个小康之家的卧房。空调安静无声,轻柔地吹拂阵阵凉风,墙角的一棵凤尾竹时不时晃动几下。
看到妈妈熟悉的面容,以沫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扑过去,抓住她的手泣道:“妈妈,是真主听到我的祈祷了吗?妈妈,我好高兴,你一定要早点醒过来看看我啊,你的沫沫已经长大了……”
一位面容和善的女护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这里经常有专家会诊,都是国内外著名的医学专家,要对你母亲的苏醒有信心。”
“可是,你们怎么会选择我的母亲?”以沫没被兴奋冲昏头脑。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但听护士长说最近有个项目启动,专门收治沉睡五年以上的植物人进行综合治疗。我想这就是原因吧。”
以沫疑问未消,比如为何不征得病人家属同意就擅自转走病人?但母亲目前得到了更好的照顾却是事实。
看着两个医生配合默契的为母亲做全身按摩,以沫完全放宽了心。她不止一次看医生为母亲做按摩,因此手法都记得。医生不是随便敷衍的那种。
手机突然响起来。以沫来到走廊接听,霍倩雯火急火燎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迪厅音乐背景中呼喊:“安蔻你怎么回事这么晚了还不来上班?别告诉我你大姨妈突然来了肚子疼得要死什么的!这个借口太烂已经被四个死丫头用过了!”
是很晚了,窗外已是万家灯火。
“呵呵,你全家大姨妈都来了!”以沫心情突然好了许多。
“啊啊啊!死丫头,越来越放肆!赶紧给我过来不然今晚派你去VIP包间点蜡烛!”霍倩雯叫得声音都开了岔。
以沫冷笑一声关了手机,不急不忙的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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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员工通道进入“四季春”,以沫上到二楼,看见两个男公关在楼梯通风口处抽烟,其中一个正是被她修理过的那位男公关,真名不清楚,只听别人称呼他“二少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