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悲悲主义,硬着头皮拨通林以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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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的哭声是最好的导航仪。以沫和相濡准确无误的直扑某病房。
“沫沫,你怎么才来啊!”小脸涨的通红,声音沙哑的小家伙向以沫伸出双臂,仿佛受尽了委屈。
以沫深受震撼,哽咽着,将两只眼睛哭得像核桃、浑身发热的儿子紧紧搂在怀里。“跑跑,我的乖宝!没事了,没事了,沫沫来了!”她知道错了,是真主用这种方式惩罚她对孩子情感上的漠然和遗弃,惩罚她的同时也救赎了她。
相濡眼睛一热,忍不住也落了泪。
丁霂震和丁霂霆兄弟俩一道站起身,像两根长木桩戳在地上,看着抱成一团的一大一小,不知所措。
怎么感觉这么揪心呢?仿佛生离死别,仿佛横刀夺爱……
丁霂霆有种眼睛遇刺的异感。曾经,母亲也这样抱过他,那是面对父亲的责罚,毅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他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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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我好想你!我生病是想你想的!差点想死了!”男孩夸张的倾诉,两只胖胖的小手在以沫的发上一抓一放。
以沫颤抖了一下,含泪的眼睛骤然如冰刀子。跑跑只在寒冷的季节生过病,这次居然在大热天发烧了!罪魁祸首是谁?
她看清了他,那个同样有着灰绿色眼眸的男人!他居然长得文质彬彬,轮廓比丁霂霆温柔,也没有丁霂霆那种冷峻肃杀的强大气场和凌厉的目光,却有某种令人窒息的气场,目光让人感觉到隐藏了邪恶,以及残忍。
他是衣冠禽兽!
她心底暗骂,却礼貌的说:“谢谢你让我见跑跑。”仰头看那个下流胚,笑的甜美。他似乎没认出自己。七年前她还是个很壮实,甚至偏胖的小姑娘,而他一次趁人之危之举,多半不会记得她。
就算记得,也会装作不认识吧。
那么,一起装作毫无瓜葛吧。
她站起来走到丁霂震跟前,伸出手,明晃晃的微笑在白亮亮的灯下有着令人目眩神迷的美。“我叫林以沫。”声音也如可口的布丁滑到对方的喉咙里。
女孩只穿了家居的吊带碎花睡裙,长度仅够包住臀部。形态优美、纤长紧致的四肢大部分□在外。一头润泽黑亮的瀑布披垂于后背上,虽有些乱,却凭添几分自然随意的妩媚,尤其那双黑葡萄般的美目,紧密而微妙的纠缠住了每个成年雄性的心。
满室站着的男人眼里都飞起了小火苗,闪闪烁烁,吞咽口水的动静此起彼伏。
握住那个柔若无骨、细腻洁白的小手,丁霂震的心一瞬间酥软了,呼吸有些急促。
丁霂霆却莫名的打了个寒颤,然后愠怒。
一个大活人,一个大帅哥,一个说一不二的老大,居然被华丽丽的无视了,仿若不存在!
“哪位是病人家属?”一个年轻女护士站在病房门口询问,然而目光瞬间被两个俊逸脱俗的混血美男子吸住,拔不开了,就此愣怔在那里。
丁霂震一抬手,朝门口走。保镖们回过神来,急忙的跟上。女护士的脸微微一红,“请跟我来。”不自然的转身。
屋里少了一半男人,丁霂霆更加突出,但女孩目不斜视的经过他身边,只拂过一阵香甜的微风。
她跟相濡一左一右围着跑跑说话。男孩很开心,搂着她的脖子不放。
丁霂霆虚握拳头,轻咳两声,弄不清自己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呢还是为了帮助自己挪开视线,偏偏眼睛不配合,仿佛被看不见的胶水粘住了,无法移目。
她漂亮极了,像极了美味可口散发着甜蜜香气的水果糖,让人忍不住想剥开狠狠舔上一口,再侵吞入腹。
想起昨晚“迷雾”送给他泻火的那个漂亮女人,即便与她肢体紧密纠缠,器.官深度咬合,快.感也是转瞬即逝,离开后没有一丝回味。而现在,在一室莫名的躁动里,身上酥麻热胀的感觉绵绵不绝的往心房涌,带给他一波波颤栗的美妙,竟比压住女人时还暧昧缠绵,却又夹杂了一丝莫名的晦涩。
他忽然就惶惑了——昨夜似乎是失败的,无效的——自己积极索求的难道是模糊了面容的林以沫?
心境仿佛一粒跌落尘埃的珍珠,失去了原有的美丽。她带给他的悸动,心痒,恼火,还有微微的失落,统统搅合在一起……乱七八糟。
他贪恋她带给他的某种特殊的感觉却又鄙夷这样的自己,因为被捉住的似乎永远不可能是她,只有自己。
【哭泣的眼睛】
丁霂震为了儿子难得善解人意一回,允许林家人留在医院陪护,直到跑跑恢复正常体温。
天亮了,跑跑依偎在面容倦怠的女孩怀中,呼吸平稳,长长的羽睫微微颤动,不知睡着没有。
丁霂霆施恩似的说今后林家可以每周六下午两点至五点去他那里见跑跑,但不得对外宣扬,也不得擅自带孩子外出,否则取消一切见面机会。
以沫摇头,在表示抗议之前,跑跑陡然睁大眼睛,先发飙了。“叔叔是坏人!我不要跟他住在一起,我要回自己家!我要上自己的学校!”嚎啕着告诉以沫他见不到从前的同学,也不能跟他的同桌一起玩,连心爱的日记本也弄丢了。
以沫记得他的同桌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长的像芭比娃娃一样可爱。至于日记本……
略带愠意的眸子扫过丁霂霆,落在丁霂震身上时却已转为一抹温柔而含蓄的笑容。“丁先生,我想你没弄明白一件事,跑跑姓林,这一点我坚持到底,如果以为给了钱就能为所欲为,我不得不说你们丁家太自以为是了。那笔钱我们会如数退回,一分钱也不少你的!”
“沫沫,你真好!”跑跑抱住她的脖子晃了晃,喑哑着嗓子叫道,“跑跑不要他当爸爸!阿依古丽妈妈也不会同意吧?”
以沫在他脸蛋上亲了一下,重重的点点头。“绝不会同意!”
丁霂震脸色很难看。丁霂霆连忙示意手下都去门口把风,别放人进病房。
“?霆,”丁霂震责备的目光扫向弟弟,“我们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在他看来林家显然想敲竹杠。他有些理解弟弟为何叫这女孩“小妖精”了,看似绵软却有股坚韧的气势。若不是事关儿子,他倒很有兴趣现在就她玩玩。
丁霂霆耸耸肩,“三哥,当着孩子的面我不想说的太具体。”他的目光停留在以沫的唇上。那上面有一处咬伤,他留给她的。他突然想起两次的吻她俱都反应青涩,不可思议!她明明跟风尘女子无多大区别,竟会有那样的反应! 这个小女人为何像一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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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跑跑撕心裂肺的哭声中,丁霂震硬将他跟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