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弗朗西斯受伤回英国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至于她为什么会受伤?
弗朗西斯看着手机里的问候短信,冷笑了一声。
若是这件事与莫里亚蒂没有干系,她才不行呢。
这个家伙还明目张胆地发了问候短信。
“祝愿你早日恢复健康,我亲爱的殿下——jm”
够不够嚣张?
够不够猖狂?
这犯罪界的拿破仑果真不是白叫的。
“不必教授费心,当心前方滑铁卢——fmw”
弗朗西斯冷哼了一声,关掉了手机,她跟着麦考夫上了飞机,用得是私人飞机。
虽然第一次见面之后,弗朗西斯拒绝了莫里亚蒂的提议,和他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无论是虎还是人下场都不怎么好,哪怕他拿着母亲的真相来诱惑她。
那个时候,弗朗西斯都做好了调查受阻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还是以这种方式。
“要来点果汁吗?”麦考夫问弗朗西斯。
她有些不太自然地揉了揉了她的手腕,点了点头:“来几块小饼干就更棒了。医院的菜太难吃了。”
麦考夫挺她一个劲儿地抱怨医院菜不好吃,就知道这件事没能在弗朗西斯心里留下什么阴影。
看来她的心理医生还真有两下子。
只是…
“以后长期住英国,应该换一个心理医生。”麦考夫翻了翻手头上资料,“诚然,我觉得莱克特医生是一个不错的心理专家。”
麦考夫原本以为弗朗西斯会犹豫一会儿,没想到她满不在乎地点了点头。
这倒是让麦考夫意外。
能让麦考夫意外的人不多,弗朗西斯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新的心理医生就让先生多费心吧。”弗朗西斯喝着橙汁,她无所谓地说道,“最近我觉得自己的状态非常好,不看心理医生也无所谓。”
“在看到你的心理状况是健康之前,殿下你还是不要妄想了。”麦考夫冷淡地说。
弗朗西斯叹了一口气,不以为意地说道:“你真是为难我,先生。起码我还是有点焦虑症的。但大部分人都有焦虑症,你也有先生。可你从不看心理医生。”
“要来点草莓大福吗?”
所以先生你每次转移话题的方式都是吃吗?
要不要?
当然是…
“要!”
弗朗西斯觉得她在麦考夫面前已经暴露了所有的弱点,但是她还挺高兴的,算不算无可救药呢。
能从麦考夫嘴里拿下甜食,也只有弗朗西斯了。
“最近你的牙还好吗?上次夏洛克问候了你的牙一声。”弗朗西斯吃着草莓大福,一边说,“我觉得为了您的身体健康,你该多多运动了。”
麦考夫拿着舌尖抵着他的后槽牙,觉得他的蛀牙情况又严重了。
“先生你看上去有烦心的事。能说说嘛?”
麦考夫舔了舔他的蛀牙:“夏洛克找了一个同居人。”
弗朗西斯挑了挑眉,看到麦考夫一脸冷漠加阴郁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男人?”
看到麦考夫黑沉的脸色,弗朗西斯吞了吞口水,觉得嗓子有点干,她喝了一口橙汁,干笑了几声:“先生,你现在反对首相最近提出同性婚姻法案还来得及。”
“同性婚姻法案是大势所趋。”麦考夫没有理会弗朗西斯的话,他打算下飞机就去见见弟弟的同居人。“那么你觉得我去和夏洛克同居怎么样,先生?威廉结婚后住在了肯辛顿宫。我不想去当电灯泡。”弗朗西斯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看着麦考夫。
麦考夫不为所动,弗朗西斯和夏洛克同居可不是什么好想法。
“夏洛克已经不需要同居人了,殿下。”
“啧,难道那位同居人会比我还好吗?难得夏洛克这么有意思。”弗朗西斯对于麦考夫的拒绝,不满意地撇了撇嘴。
“夏洛克旁边哪一幢221c还空着。”麦考夫说道,“前提是女王同意你在外面居住,殿下。”
“你说,我到底要提醒祖母多少遍我已经成年了,她才会让我一个人住呢?”
这个问题已经不在麦考夫管辖范围内了。
弗朗西斯喝了一口橙汁,发现麦考夫的那杯满当当的还没有动过,心想其实他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形象。
她有些困地打了一个哈欠,调整椅子的角度,歪着头不知不觉中睡去。
麦考夫拿着毛毯给弗朗西斯盖上,顺手摸了摸她的金发,冷淡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弗朗西斯原本就有美尼尔氏症加上这次受伤的脑震荡,坐飞机还是让她睡着的好,不会这么难受。
麦考夫让人处理掉两杯加料的橙汁。
麦考夫在mi5的代号是m先生,作为历来最高领导者的代号。
“先生。这是那位莱克特医生的资料。”军需官q斟酌地说道,“要把他处理掉吗?”
麦考夫看着这位鼎鼎大名的莱克特医生,皱了皱眉,想起了弗朗西斯对于戴安娜事件上诡异态度和情绪,这条傻金鱼还没察觉,可作为陪伴她成长的麦考夫,绝不会察觉不到。
只是他还没想到弗朗西斯改变的源头在哪儿,直到那天弗朗西斯给他打电话说是给哈里找心理医生。
麦考夫眸色深沉地看着这份资料。
旁边见过大场面的军需官q脸上的冷汗都快下来,从未见过boss如此阴沉的脸色,这个时候就特别想召唤安西娅啊qaq
“不用。”麦考夫放下资料,他看了睡着的弗朗西斯一眼,“最近美国有些悬而未决的案子,往fbi那里引一引。”
军需官q点头连忙把资料撤下去,并且再三保证弗朗西斯殿下绝不会知道半个字。
麦考夫不置可否地点头,弗朗西斯对心理医生的态度也挺奇怪,换心理医生的时候她并没有表现出抵触,看得出她也并不是十分信任那位莱克特医生。
麦考夫觉得弗朗西斯的金发异常的柔软,就如同她小时候一样,亲爱的公主从不然他失望。
她的那双普通戴安娜王妃一样的眼睛,湛蓝湛蓝的,是未曾染上阴霾伦敦上空。
“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残酷呢?”
这是弗朗西斯所有问题中,麦考夫唯一一次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弗朗西斯遗传了她母亲的纤细敏感,聪明已经成了一把双刃剑。
麦考夫这几年一直把握着控制弗朗西斯的情绪。
除了焦虑症之外,弗朗西斯之前还有情绪障碍,除了戴安娜死亡后她失控过一阵子,之后麦考夫从未见过弗朗西斯失控过。
要不是她有前科,麦考夫早就把下诊断的心理医生给开除了。
弗朗西斯住进贝克街就等于住进麦考夫的眼皮子底下,那里绝对是整个英格兰最安全的地方。
起码像这回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在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再怎么样,麦考夫也绝不会让夏洛克和弗朗西斯住一块儿去的,隔壁已经是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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