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2017.9.27
屋外传来的声音让沈笙有那么一瞬的不知所措, 她僵在原地, 手中的钢笔松了松,随后又捏紧。
她想个面临枪毙的死刑犯一样不敢回头。
樟子窗上的木制支架被扣了三声。
“小姑娘。”
窗外的人又念了一声。
沈笙连忙起身应道, 有些慌乱的拿过一旁整理的好的文件, 将它们压在了那张被自己破坏成两半的报告;沈笙走到窗边,拉开樟子门, 正对上的金色瞳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沈笙移开眼,盯着地板:“鹤丸先生?”
过来的鹤丸国永穿着出阵服,沈笙这才想起他今天负责了演练的队伍。
似乎是防止沈笙拉上樟子窗,鹤丸国永的手撑着樟子门的窗沿,用一种怀抱的姿势对着房内的沈笙, 他歪了歪头:“哟,晚上好。”
“……”
沈笙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是维持着开窗的姿势看着眼前的人。
身着白衣的青年披着月光踩着晚风来到了她的窗前;月光像是洒出去的水洒到了鹤丸国永的银发上, 染上月光的银发像是沈笙记忆中看到过的雪,大概是沈笙的表情太傻了,鹤丸国永笑了起来,他伸手在沈笙面前晃了晃,说:“小姑娘被我吓了一跳吧?”
没等她回答, 鹤丸国永又问:“怎么样,吓了一跳吧?”
沈笙点头,收回了视线, 她后退了几步手离开了窗沿,转身朝屋内走去,吸了口气平静一下情绪,正打算开口,就听到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沈笙转过头,看到了倒栽葱姿势倒在地上的鹤丸国永。
沈笙连忙跑过去扶起他:“鹤丸先生,摔倒其他地方了没?”
被扶起来的鹤丸国永摇了摇头,摆了下手:“没事没事。毕竟太刀晚上看不清东西嘛。”
沈笙将他扶起来,听着这话耿直:“那您是怎么摸黑到我的房间外的?”
鹤丸国永干笑了几声,干脆的直接挣开了她的手,龇牙咧嘴的靠在窗边。
沈笙收回手,看着坐下来的鹤丸国永,问:“鹤丸先生?您怎么来了?”
被问到的鹤丸国永眨了眨眼,直接看着她的眼,金色的眸子在只有月光的昏暗房间里格外的显眼,沈笙收回和那双眼对视的目光。
“有人欺负小姑娘你了么?”
沈笙疑惑:“您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鹤丸国永转过身对着窗外,他伸出手指了指屋檐的边沿:“刀铃一直在响。小姑娘心情不好。”
沈笙看着他指着的位置,那个位置下方挂着神乐铃。
她想起刚刚不断震动的刀铃:“挂上刀铃后,还能感知到我的情绪么?”
鹤丸国永点头。
沈笙‘哦’了一声,问:“那我,感知的到你们的情绪么?”
鹤丸国永摇头。
“单方面的啊。”沈笙说道,紧接着托着脑袋的鹤丸国永摇了摇头:“也不是,如果签订了某种契约,就能有特殊的感应哦。听说会使双方愉♂悦。”
晚上的谈话,因为鹤丸国永一脚油门差点开上高速公路。
沈笙看着眼前在秋名山上飙车的鹤丸国永,托着腮思考了会:“你喝茫了,我去找光忠先生让他送你回房间。”
鹤丸国永听着她话里的某几个重音,连忙摇头;又在沈笙做出起身动作的时候,连忙将她拉了回来:“别别别。小姑娘在你这么喜欢告状和谁学的?”
“椎名椎。”沈笙耿直道。
鹤丸国永看着甩锅问心无愧的沈笙,突然有些心疼椎名椎,他看着重新坐下来的沈笙,松开手:“小姑娘多少岁了?”
“二十二。”
鹤丸国永伸出手掰了下手指头,还没数,就听到沈笙不带任何的感情的话:“可能还不到您的零头。”
他收回手,发出感叹:“小姑娘真是小姑娘,好小。”
沈笙点头。
见她没有说话,鹤丸国永托着腮继续道:“人类的生命真短暂。”
沈笙正想点头就听到了他下一句:“所以现世才那么热闹呢?”
沈笙不解,她看过去,只看到了眼前的男子面上带着怀念的表情,正透过她看着某个人。
“我之前去过一次现世,去了之后就能明白为什么你们会有那么多永垂不朽的英雄、那么多长明的灯光。”
她听着这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有种被迫拉来聊天还要看对方沉浸在过去的烦躁感。她没说什么,鹤丸国永就打断了自己的话,问着她:“现世里,成年人可以喝酒的对吧?”
“嗯。”
“好勒。”鹤丸国永拍了拍起身:“我去拿点喝得!正巧小姑娘晚上没吃东西,光忠可是给你备了宵夜的。我去帮你端过来。”
沈笙看着跑走的鹤丸国永,白衣青年留下敞开的樟子门,自顾自的跑走。她还保持着为了方便和鹤丸国永说话而蹲着的姿势,蜷了下指尖,觉得秋天的夜里有些凉。
她起身,走到了桌案面前,抽出文件下那张报告;压在报告上方的文件有些重,沈笙没注意力道,本来就一分为二的报告又被撕扯开来,纸张被撕开的声音格外的明显。
沈笙移开上面的文件,将报告纸拿了出来,揉成一天丢到了垃圾桶中。
她正打算去关门,就看到了楼梯处的鹤丸国永。
他单手双手托着托盘,托盘中间放着个大饭团,似乎是注意到她,加快脚步走了上去。
沈笙看着他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伸手打算接过托盘,却看到鹤丸国永直接走到了窗边,他跨过窗台踩在了屋檐上,鞋底与瓦片相接触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她看着窗外那半截脑袋,走了过去。
在窗外的鹤丸国永探出头,用手朝她招了招。
沈笙学着鹤丸国永跨过窗台,正打算落脚,就听到鹤丸国永慌张的声音,对方的手直接握住她的手臂:“小心点小心点。”
沈笙被鹤丸扶着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屋檐上,中间隔着托盘,
沈笙看着托盘,指了指那个大饭团:“鹤丸先生。这是什么?”
他要是和她说这是烛台切光忠特意为她做的宵夜她是不信的。
鹤丸国永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双筷子递给了她,眼神带着期待:“尝尝。”
沈笙接过筷子在饭团上弄了一小块出来,送进嘴中。
“怎么样?”
沈笙摇头:“没味道。”
鹤丸国永点头:“对的,我做的。营养健康。”
沈笙听着他理直气壮的语气,心里有些好笑,用筷子又扯了一块下来,趁鹤丸国永没注意塞进了他的嘴中。
鹤丸国永嚼了两口,捂住口鼻,眼睛里迅速的噙满了水。
沈笙对他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她低下头,看着饭团旁边的酒盏和小酒壶,倒了一盏递给了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下意识的接过,喝下。
紧接着本丸上空响起了凄惨的咳嗽声。
沈笙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接着月光看着白米饭里的绿色膏体,语气平静的开口:“鹤丸先生,脏。”
正想怼沈笙的鹤丸国永,看着对方低着头盯着托盘上的饭团,哈哈下了两声,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酒盏。
白色的酒盏,杯底里还残留着些许酒,刚好将今晚的残月映了出来。
鹤丸国永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问:“喝么?”
沈笙点头,拿过另一只酒盏,给自己倒了一杯。
两个人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风景。
沈笙凑了下身子,看着下面的金鱼草,又缩了回来。
鹤丸国永在一旁哈哈大笑:“不好看么?”
“金鱼草不好看。”
鹤丸国永戳了戳下巴:“也是,不过我以前看的时候没有金鱼草。”
沈笙‘哦’了一声,抿了口酒,辛辣感在空中炸开,她不适应的皱了皱眉,或许是那股酒劲上头,沈笙话都没从脑子过就直接开口问:“您以前也和我母亲在这上面看过风景么?”
鹤丸国永愣,看着摊牌的沈笙:“我还以为,小姑娘会一直憋在心里不肯问呢。”他重新看回眼前的风景。
“小姑娘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开始。我来的第一天,把宗三先生撵出房间后,就在抽屉里发现了我母亲的照片。”
鹤丸国永‘哦’了一声,随后又:“是不是觉得很惊喜?”
不惊喜。
沈笙把腿蜷了起来,她捏着酒盏:“这件事你们都知道么?”鹤丸国永摇头:“我是知道了,其他人就不清楚了。她这个人总喜欢这样嘛,好像觉得她什么秘密都和你说了,但是到最后你会发现身边的人都知道了那些事情,而你还傻乎乎的以为她只把这件事和你说了。”
沈笙想了想,点头:“很对,虽然我觉得也可能是她太傻了。目的一眼就看得出来。”
“和你一样嘛?”
鹤丸国永笑出声,随后他想到了什么扭过头金色的眸子晶亮晶亮的:“小姑娘不好奇你的父亲是谁么?她可是怀着你的时候就逃出了本丸呢。”
女性审神者出了付丧神外,几乎接触不到什么男性。
鹤丸国永托着腮挂着微笑的看着她,沈笙倒酒的姿势一顿,有些许透明的液体洒出酒盏;她将酒盏和酒杯一起放回去,一抬头,正看到他和自己相似的金色眼眸,里面有……慈爱?
鹤丸国永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一变,连忙点头指了指自己:“是哦,没错,我就是你的老父……”
他话说道一半,就看到眼前有什么东西闪过,嘴里又被沈笙塞了一口米饭。
本丸上空再次响起鹤丸国永的咳嗽声。
沈笙调整好坐姿,面无表情的放下筷子,舒了口气:“鹤丸先生,请不要占我便宜。”
被芥末呛到的鹤丸国永委屈巴拉的揉了揉脸,等自己口里那股子味道缓和了点,他才开口:“什么占便宜嘛,小姑娘年纪可是我零头,叫我一声爷爷都算便宜你了。”
“哦。”沈笙冷漠。
过了会:“鹤丸爷爷。”
鹤丸国永别过头去没再看她,似乎是在为她的话感到伤心:“小姑娘居然叫我爷爷!”
“您不是说我叫您爷爷都是便宜我的么?”
“……”
鹤丸国永重新看着她,半晌:“你真的不好奇你的父亲?”
沈笙摇头:“我知道是谁。”
“你怎么知道的?!”
“小时候见过。”
鹤丸国永听着她的话呸了一声:“那个家伙!”
沈笙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奇怪,问:“您喜欢我母亲?”
鹤丸国永连忙摆手:“你母亲我带大的,我当她是女儿呢;她当初跑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要和那谁去私奔。”
“然后呢?”
鹤丸国永一愣,随即笑了起来:“然后我看到了那家伙在本丸的时候,突然就有种很开心的感觉。让那家伙来的那么晚还抢我女儿。”
沈笙看着鹤丸国永一脸愤恨的表情,觉得沟通无能。
随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扭过头去:“不过他还是找过来了。”
鹤丸国永的笑声停住。
沈笙托腮想了想:“我那天回家的时候看到门口有个人,他说他是我爸。”
鹤丸国永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沈笙放下托着腮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述职装:“紧接着我把他关外面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鹤丸国永拍了拍她的的肩膀,一脸做得好的表情:“啊真想看他的表情。”
“挺有趣的。”
一个女控和母控在某种程度上立场一致。
……
不知何时开始,有乌云过来遮住了残月,夜晚的微风带着湿意吹来,沈笙看着外面暗下去的荧绿光芒,又抬头看了看天空,乌云厚的连月光都投不出来。
鹤丸国永收拾着一旁的托盘,看着上面的饭团有些遗憾:“啊,饭团没有吃完,要被光忠骂了。”
“如果不是鹤丸先生在里面放了这么多的芥末,我们还是吃的完的。”
鹤丸国永决定忽略这个话题,他端着托盘站了起来;鞋底击打在瓦片上的声音在大晚上格外明显,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宴会的原因,大家都喝醉了回去休息了,本丸有些安静。
沈笙看着鹤丸国永,试图自己站起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保持不了那个平衡,找不到重心,并不能像鹤丸国永那样在屋檐上如履平地。
沈笙站在原地,试探性的走了一步就被鹤丸国永伸手扶住。
“你们怎么做到的。”沈笙问。
鹤丸国永扶着她走到窗边,看着她跨了进去,站在屋外:“走多了就会了吧?”
沈笙点头表示理解。
“我才第二次上屋顶。”
鹤丸国永对她的数据有些奇怪,正想问她以前也上过屋顶么,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某个画面:“第一次是指长谷部把你抱上去的那一次么?”
沈笙点头。
鹤丸国永把托盘往窗台边一放,自己坐到了窗台上。他一条腿盘起来一条腿垂放着,手肘抵在腿上托着腮,歪了歪脑袋:“上屋顶的意义在于看月亮喝小酒,你那次上去是去打架的,和上屋顶悠闲的意义相驳了。”
沈笙听着他的话,一时之间很难找出反驳的话。
屋外不知何时开始,风有些大,鹤丸国永落在外面的羽织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进来吧,你这样堵着窗户不太好。”
白团子鹤丸国永,看着她房间的地板:“我不脱鞋踩进去,地会脏的。”
“您刚刚从这里出去拿饭团的时候就已经踩脏过一次了。”
鹤丸国永噎。
沈笙走到门边开灯。
‘啪’的一声,鹤丸国永眯了眯眼,看着站在门边开灯的沈笙,半晌:“真不像。”
“您看出来了啊。”
屋外有细密的雨滴滴落在屋檐上,发出了滴滴答答的声音。
庭院中的金鱼草似乎是感受到了雨滴的滋润,肥胖的身体在空中摇晃着。
“看得出来,更何况你学的一点都不像。你们母女两,只是在性格上很像,其他的地方不怎么像。”
沈笙没有回答,她走到窗边,将窗台上的托盘托起,看着屋外下起的雨,关上了樟子窗。
鹤丸国永倚在窗边看着沈笙,跟着她走出了房间。
樟子门被拖拉发出的摩擦声、木制回廊上的脚步声、雨滴落地时发出的声音,两人的对话声。
许多的声音按理来说应该嘈杂,可不知为何在秋夜更加的安静。
沈笙像是被蛊惑了一般看向远处的樱树;那颗枝干可以站人的巨大樱树被夜色夺取了色彩,看不出面目。
她收回目光,耳边是鹤丸国永的叹息:“还来得及的。你母亲不姓沈,既然你没有给予真名就可以回现世的。那不是逃避。”
“不。”端着托盘的审神者面色平静,语气更是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如果我放弃了,谁还能带她回家。我做不出大事,只是用着她留下来的,有用的东西,带她回家而已。您都说了,现世那么繁华那是属于人类的地方,可她只在那里待了十年。”
“可对于短暂的人生来说,十年算长了。”鹤丸国永说道。
这句话从生命冗长的付丧神口中说出,让沈笙觉得有些好笑。她看着漆黑的回廊,仿佛前面有着什么奇怪的陷阱与能至于她死地的敌人。
沈笙往前走着,没再说话。鹤丸国永有些暗恨太刀在夜晚的侦查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还是固执的要头破血流。
“小姑娘。你太固执了。”
漆黑的回廊里,仅有脚步声。
……
“我要怎么样,才能让它活下去呢?”
黑发的女孩趴在桌沿看着鱼缸里的金鱼问道。
不远处正看着菜谱的女子揉了揉脑袋,沉吟了一下:“把鱼缸里脏了的水倒掉,然后灌进新的水,它就可以活的更久了。”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带你回来呢?
“把旧的水倒掉,倒进新的水。很容易的。”
……
夜晚的那场大雨淹了本丸后院耕地里刚出芽的苗。
长时间负责耕地内番的陆奥守吉行和江雪左文字难过的早餐都没吃几口,一个消沉的能在他脑袋上看到黑线,另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念起了经。
屋外雨还在下,滴滴答答的声音令人心生懒意。
马当番也只是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就结束,正巧大家都懒洋洋的,沈笙索性连今天的切磋也免了。
今天的本丸没有出阵与远征,内番与演练场都停了。
短刀们坐在回廊上看着庭院里泥泞的土地,跑进了和室玩游戏。
索性和室够大,本丸目前的付丧神全部聚在这里也有多余的空间。
乱,鬼灯和烛台切光忠坐在一边看着宫廷大戏,不喜欢宫斗的厚和新来的博多还有其他短刀聚在一起看op。
长谷部被平野,前田,今剑还有不动行光拜托带着他们开黑,外放的游戏音效中有冷冽的女声说了句:“first boold。”
沈笙坐在鹤丸国永旁边看着他玩着白色相簿,托着腮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吓得他连忙关掉,拿出一旁的平板想要和长谷部他们去开黑,但是看到那五人已经开始游戏,连忙打开了某游戏:“小姑娘来看我拯救人类之理么?”
从昨天晚上开始,对方就改口叫自己小姑娘了。
沈笙想了想试图做自己外公的鹤丸国永,觉得让他对着自己叫了那么久的‘主公’有些委屈他。
她摇了摇头问:“你氪金的小判除了跑远征哪儿来的?”
鹤丸国永低下头刷材料装没听到。
烛台切光忠看着他两,放下了怀中的乱藤四郎走到了沈笙身边:“主公。”
“怎么了?”
烛台切光忠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个海报:“椎名先生那天过来的时候是来送这个的,不过昨天你似乎太累了,就没及时交给您。”
沈笙接过他手中的海报看了看,问:“祭典?”烛台切光忠点头:“每年都会举办一次的,审神者可以带着付丧神前往,主公想去么?”
沈笙看着那张海报:“如果你们想去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解释一下上一章,好多人不懂为什么同僚会这么个结局。
开文就已经说过了,时政的高层人员与审神者大部分都是阴阳家的人。而沈笙与同僚虽然说是改革那边的,但是同僚是保不住的。
她的付丧神强力的全部折在了战场上,作为普通人(非阴阳师)既没有沈笙的高等级灵力,手中可以上战场的付丧神全部没了,进一步又做不到玉石俱焚,只能等死。
至于虚假的报告。一座本丸如果要回收,肯定是审神者出了什么问题,比如重病、比如死亡。但是沈笙负责回收的本丸,除了第二位疯了,其他都是正常的。
那份虚假报告并不是给上层的,而是给其他并不知情的审神者看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沈笙在写了第一份虚假报告后椎名椎会跑过来说她一顿的原因了。
关于势力划分。就两个,阴阳师与非阴阳师。双方相互看对方是眼中刺,阴阳师因为有审神者资源(因为本身具备灵力与有渠道唤醒灵力)实力壮大,而非阴阳师中作为战斗主力的审神者虽然少,但是战力强大。阴阳师家的审和非阴阳师家的审区别就是量多与虽然量少但在于精。
但是现在非阴阳师有计划提高数量【前文有说过,发布的‘寻找有灵力的人,的任务并没有被扯下来】
在顺便一提,虽然沈笙要搞事情当并不是什么推翻。因为她做不到,毕竟她现在有人帮忙都显得吃力。
晚安!哭唧唧的跑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