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肯帮我。"
"哈哈哈,我也就动动嘴皮子,关键怎么做,还是得看你自己。"伙计站了起来,提着垃圾筒离去,那背景颇有圣贤的风资。宁采臣顿时感觉到很惭愧,世井中一个饺子馆的伙计看起来都比他豁达知礼。
不能轻言放弃啊!宁采臣站了起来,觉得未来还是会有无限可能。他悄悄回到达人秀现场,拿了一张下乡行的选秀地图,确定好去哪个小乡村等待后,他出发前往了那个地方。
[终于要开始了,你想看荤的?还是素的?
抱歉都没有,一切依然我们说了算]
宁采臣历经千辛万苦来到了命运中的小乡村,这里寂寥一片,比他想象中的乡下还要荒凉,但幸运的是,他很快就遇到了一个中国老妇人,并且得到了她友善的款待。
"我嫁到日本几十年,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乡音了,今天能见到你,真是意外又亲切啊。"穿着和服的老妇,为书生泡茶,并送上了自制的茶点。
"您真是好人,我一路多亏你们这些好心人照料,才能坚持到今天,非常感谢您。"宁采臣非常有礼貌地向老妇磕了个头。
"您真是太客气了。村庄中寂静了很久,能有人陪陪我说话,我也很高兴。"
"这样哦,说起来是有些奇怪,看你们的村庄也算小有规模,怎么人这么少呢?"
老妇人幽幽叹了一口气,看着家中祭拜的死者灵牌,"不久前,村庄里发生了一桩离奇的凶杀案。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杀害了他新娶的妻子和继女,在弃尸的路上,他被奇怪的动物攻击,死在山坡上。在此之后村庄里开始不太平,不少人患上怪病,陆续死去,害怕的人们搬离了村庄,现在只留下一些体弱多病的老人,守在这里,听天由命。"
啊!宁采臣一愣,就这样的村庄,还是中国达人秀的海选站之一?谁会来这里参选啊。他正犯愁之际,老妇人却顾自滔滔不绝。
"说起来也许你不信,这个村庄的农民一直以攒钱从海外娶回中国媳妇来延续香火,他们认为中国女人有独特的东方美与贤惠,只是这次这位农民,运气不是很好,他娶来了一个脾气暴躁的女人,经常对他拳打脚踢,是全村出了名的母老虎。农民忍无可忍之下杀害了妻子,可能在争斗中误杀了继女,说起来那个女孩真是一个绝色的美人,性格温婉恬静,年纪轻轻却成了柱死冤魂,这一家的遭遇真是一个悲剧。"
哦!原来这里中国人多,所以被设为了参赛点,至于最近的变故,只要达人秀不知道,照样有可能举办,哈哈哈,没有人就代表着没有竞争对手!宁采臣嚼着茶点,心中大喜,至于老妇人讲的凶杀案,他几乎一个字都没有往心里去。
"你要是不嫌弃这里不太平的话,今晚可以留宿在这里,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比赛,你也可以留下来慢慢准备,平常只要帮我干些家务和农活,可以抵消你在这里住宿的费用。"老妇人和颜悦色的说道。
"那太好了!"宁采臣喜出望外。
"要是晚上听到什么声音,可别太害怕。"老妇特意叮嘱了一句,随即带着宁采臣去了他的客房。
"他来了!"聂小倩忽然从青草地里站了起来,身上披着晨雾的长褛,俏皮的鼻尖在微风中耸了耸,仿佛嗅到了期待已久的味道,但她立即侧了侧耳朵,像是在追踪着什么,"不对,不在村子里,他来了,但不在这附近。"
树精姥姥无精打采地在树上挂着,苍老的脸皮与树干和谐地融为了一体,"哦,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呢,你都感觉到他了……"
"在不远的地方,可就是不在附近。"
"这种飘忽不定的感应,是不是和你的心情有点像,你现在是急着抱他,还是急着吃他?"树精姥姥变出一片大树叶,当成蒲扇一样扇动着。
聂小倩立在原地,面色如霜一般冰凉,神情却又是淡薄的,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她开始往山下走,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驱动着,她预感到一场战斗,但不知道为了什么。此刻她不是走向什么人,而是走向她的宿命。树精姥姥不得不从树上滑了下来,跟在她的身后,二人渐渐走下山去。
宁采臣洗完澡,一身香喷喷的,换了套干净的上衣,刚在客房中铺好被子,门外出现了老妇人的身影。
"打扰了,公子。"妇人推开门,展露出慈详的笑脸,"我给你送了一碗酒来,我们这儿有一个风俗,要是不介意入乡随俗的话,你可以尝一尝。"
宁采臣乐呵呵地回答道:"您太客气了,我当然不介意啊。"
老妇人将酒盅捧了起来,"这是本地的土酿,名字很好听,叫无忧酒,是说喝完后三天内都会忘却任何烦恼,快快活活,无忧无虑的呢。"
"三天?酒劲可真够长的。"宁采臣挠挠头,"我们书生,自古都有附庸风雅的名声,听到这么好的酒,即便我酒力再浅,也想要尝一尝。谢谢您啦。"
老妇人以袖掩面而笑,"别客气,酒可是好东西,喝完后,看什么都会很美妙。"
"是嘛,是嘛。"宁采臣接过酒盅,看了看淡紫色的酒水,笑了一声,"哟,好特别啊。"
便仰头一口喝尽,酒水入口极绵,像是温润的油脂融化在喉咙里,一下钻进了腹内,宁采臣打了一个酒嗝,随口竟然喷出一股白气,像是被煮熟了一样,但又有一股仙意。这时他听见老妇人依然在身边意味深长地笑着,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老妇人这才将长袖慢慢移下,灰白的头发瞬间变得乌黑发亮,一双发黄的老眼像是被注入了山涧的清泉,一时间秋波流转,肌肤也被注入了青春的光彩,整个人从五六十岁的年纪,蜕变成了风华正茂的年轻女人,源源不断的活力在灰涩的衣袍下蠢蠢欲动。
"公子。"老妇娇媚地呼唤了一声,连声音也彻底改变了。
宁采臣晃了晃头,狠狠眨眨眼睛,"咦,恕我冒昧,现在是我醉了,还是你变年轻了?"
哈哈哈,妇人笑了起来,用手一勾宁采臣的下颌,"应该是公子你醉了吧,老生可还没有那么大的本龄,说变年轻就变年轻。一切都是心中幻相,恐怕是公子心中的期许所至,荒村野岭,若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相伴,不知会有多么逍遥。"
"嗯?相由心生是说这个意思吗?可是我连饱饭都快吃不上了,饱暖才思淫欲,我最近可真没有想过太多……"
"嘘……公子,不用说的太多,只说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喜欢不喜欢吧。"妇人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宁采臣的脸颊,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