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1 / 1)

竹马,又名蓝颜 锦竹 2000 汉字|7 英文 字 3个月前

话是梁越说的,她肯定满脸欢喜的下车,她向来对他不客气。可是要换成了别人,则是另一番情景了。席庆诺迟迟不肯下车,挣扎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不要了,你换个地方吧,我不想欠人情。”

  韦辰鸣原来带笑的脸上顿失光彩,他极度失望地坐回车上,离开阳光假日酒店的门口。

  而在他的车离开不久,从后方驰来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在阳光假日酒店门口。门侍走上去去开后座们,从里面走出一位行装得体一身名牌的贵妇,她睥睨带着不屑的看着这家酒店。

  从副驾驶位走出一位与贵妇年龄相当的女人,她行装较为朴素,但全是也是牌子。她对贵妇说:“夫人,总裁就住这里的。”

  “档次退步了。”贵妇轻轻捂着鼻子,优雅地走进阳光假日酒店。

  。。。

  韦辰鸣被席庆诺指引,来到A市南区的一条老街。因为人流量过大,不适合开车,两人步行来到一家名为“东道主”的旅店。因为设偏僻,这是一家破旧看起来像没营业执照的旅店。

  “老板,来一间普通房。”席庆诺看起来是常来客,非常娴熟的交押金。

  老板似乎还记得席庆诺,瞄了一眼席庆诺旁边的韦辰鸣,贼笑地说:“换人了?”

  席庆诺只是干笑两下,不想解释。

  韦辰鸣很老实地跟着席庆诺去房间,路途听见隔音效果奇差的各个房间,其中有的从房间内发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声音。都是成年人,都懂。

  席庆诺倒是淡定自若,倒是韦辰鸣,不争气的脸红。

  开了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席庆诺进屋坐在床上,韦辰鸣就傻傻站在门口,不知自处。本来尚且安静地房间,突然被隔壁的阵阵碰撞声还有女人的呻吟声,显得倒有几分尴尬。

  韦辰鸣干着嗓子,语气有些不稳,脸红地说:“诺诺,换个地方吧。”

  席庆诺脱下外套,十分淡定地说:“有什么关系?心态放平就好了。我早就习惯了。以前住在这种类似的旅馆将近一个月呢。”

  韦辰鸣愣愣地看她。

  席庆诺无所谓地笑了笑,“当初和家里闹翻,去B市投靠你,结果找不到你,没钱租长约房子,又找不到工作,就只能憋在这种廉价的地方。呵呵。”

  她的笑,在他眼里是如此的刺眼,他感到十分抱歉地走到她跟前,坐在她旁边,歉意地说:“对不起。”

  默了一阵,忽而隔壁又是一浪的呻吟。

  韦辰鸣忽然呼吸加重,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在这里洗个澡吧?”席庆诺眼中带笑地看他。其神态,其语气,充满了挑逗。

  韦辰鸣再次愣了愣,她这话的意思……

  他欣喜若狂的答应了。他立马起身去了洗手间。可是一眼望去的十来平方的地方,哪里有洗手间?

  席庆诺说:“出门,左拐,就是了。”

  “在外面?”韦辰鸣有些吃惊。

  “是的。公共卫生间。标准房设卫生间一晚起码八十呢。住不起。”

  韦辰鸣说不出话了,只能无奈出去。

  席庆诺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忍不住又闪现出梁越的背影来。曾几何时,他陪她住过这里的。

  不过三分钟,韦辰鸣原貌回来了。他说:“诺诺,我们换个地方吧,这里……我不习惯。”

  “洗澡公共,卫生间不干净?:”席庆诺嘲讽地看着他。

  韦辰鸣的脸色一下子惨白,“诺诺,何必呢?我说了,我付钱,咱们走吧。我不想再在这种地方呆了。”

  “呵呵。”席庆诺皮笑肉不笑,“为了我,不可以在这种地方洗澡上厕所,甚至□吗?”

  “诺诺!”

  “大少爷果然是金贵。口口声声想和我和好,可这点苦都受不了,我拿什么相信你会不会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是不是真心对我好?”

  韦辰鸣很不高兴地说:“难道你以此来衡量我的爱吗?”

  “我只是比较!你知道当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我刚回到B市,住的就是这种地方,鱼龙混杂,有一次我出门,有个嫖客以为我是小姐,对我动手动脚,我吓的三天不敢出门,后来我打电话给梁越,他当夜就坐车来了,你知道吗?第二天他要考研,他为了我没去,陪着我。他也是大少爷,可他从来没让我去别的地方。因为他知道我付不起房钱,房钱必定得他付。可是那样,我仅有的自尊也没了。他不想再践踏我仅剩的自尊。一个月,你能熬得住吗?”

  韦辰鸣咬咬牙,准备转身出门去卫生间。

  席庆诺却叫道:“算了,你以后别来了,我们不适合。”

  韦辰鸣顿了顿,紧逼牙关地说:“诺诺,你和他不可能了,而我,也不会放弃的。”

  作者有话要说:苦逼更新中。。。。

  Part.34

  身无一物的离开,席庆诺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没有换洗的衣裳,没有日常的生活用品,就连自己的身份证都不在身边!

  她必须回去收拾行李。

  偏偏连日来大雨磅礴,没个好天气,一拖再拖,实在拖不下去了。

  席庆诺愤恨地拿出手机,给梁越打电话。

  很好,一会儿就接通了。

  “喂?”

  “是我。”席庆诺调整好心态,哼唧一声,“我想回去收拾我的行李,跟你说一声,顺便把钥匙还给你。”

  梁越在那头不吭一声,“那你来吧。”

  席庆诺挂完电话的那刻,眼泪也随之而出,心酸难耐。就这样,一段感情没了。她以为可以持之以恒的感情,就这样如一阵风,消失的无影无踪,来不及去追随。都是自己逞一时之快。

  席庆诺深吸一口气,眨巴两下眼,自言自语道:“没事,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哀家是坚强的。”她笔直身子,拍拍胸脯,一副豪云壮志的样子。

  打车来到梁越的住所,本想直接用钥匙开门,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毕竟什么关系都不是了。

  她最后决定按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梁越一身宽松的白色浴袍着身,头上有少许水珠,他颀长的身子半倚靠在门栏,正一脸淡漠地睥睨着她。

  席庆诺不禁顿了顿,无法自处。

  梁越说:“来了?进来吧。”

  她咬了咬牙,僵硬地进屋,直接上楼去收拾。她不在的这几天,屋子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也是,梁越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再者他也不是个会因为和她分手就颓废的男人。

  席庆诺打开箱包,慢条斯理地开始收拾。她承认,她后悔那样轻易地和梁越分手,她现在多么希望梁越会抱住她,告诉她,他很想她,不要去分手。如若如此,她想,她会抱着他哭一场,拼命地点头。

  可是没有。

  她磨磨唧唧了两个小时,梁越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只是冷眼看着她慢吞吞地收拾,不打扰也不毒舌。这让席庆诺非常难受,难受得要自己爆发。

  当拉链拉好的那刻,席庆诺知道,她再没有理由呆在这里了。她深吸一口气,起身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