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成我。”
赛那沙笑着拍了拍凯鲁的肩膀。
“王兄,你太好担心了。就算那位法老是女神的化身又怎样,她若是心存歹意,根本不必发这封国书,到时候西台一样要派一名王子过去,那才真的方便找借口引起战争吧?若是王兄你真的担心,不如,让我们西台的战争女神陪我一起去?”
凯鲁立刻对赛那沙怒目而视。
夕梨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位王子之间的暗流,很认真地抬头。
“真的吗?我想去埃及看看,可是……”
“不用可是了,趁这个机会跟我一起去吧,夕梨!”
“夕梨,你为什么想去?”
“因为……我以前有个学姐是埃及人,我听她说了很多埃及的事情,一直对埃及很好奇。学姐她……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可惜……”
夕梨脸色黯了下去,“我来到这里之前几个月,学姐突然失踪了,也不知道现在……”
凯鲁伸手把夕梨揽到怀里,轻拍她的背。
“……赛那沙,路上小心。”
赛那沙哪还有不懂,知机地点头,“放心吧王兄,我一定会保护好夕梨的。”
几天后,西台前往埃及的使节团出发,使者是四王子赛那沙•哈图西利与战争女神•夕梨。
埃及。
王都底比斯。
“朕打算让王姐进入阿蒙神殿,你有什么意见吗,大神官?”
“陛下圣明,臣遵命。”
“西台的使者正在前来我国的路上。穿行沙漠辛苦,朕想派出一队士兵前去迎接。赫姆雷布将军,这件事朕可以交给你负责吗?”
“遵命,请陛下放心。”
例行的朝议结束之后,苏语冰回到自己的宫殿,往榻上一歪,立刻有侍女过来给她捶肩膀、递水果。
苏语冰把头上又大又重又丑(重点!)的王冠拿下来放到旁边。
“聂芙特,上次你去工匠那边催促的时候,他们是怎么说的来着?”
一位身材丰满的美人走过来,笑着说:“他们说陛下的要求出人意料,他们需要多加思考。”
“不就是把王冠改的小一点轻一点吗,需要思考这么久?我看他们是闲久了不会做事了。”
苏语冰爬起来,往聂芙特胳膊上一挂。
“聂芙特,西台这次派来了战争女神哦,你不是好奇了很久吗?对了,你大哥好像也很想见见战争女神吧。”
聂芙特捂着嘴笑了起来。
“是啊,我猜这次,大哥一定会抢着去迎接西台使团的。”
苏语冰眼珠子转了转,笑眯眯地说:“你大哥……一定会失望的。”
聂芙特突然红了脸,把苏语冰往旁边推了一下。
“陛下,您下次千万记得,别在外面做出这种表情,不然……”
“不然?”苏妹子飞了一个媚眼过去。
聂芙特直接抓起羽毛做芯的抱枕往苏语冰脸上按。
“陛下您真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成为王夫吗!”
苏语冰扒拉开抱枕,懒懒地说:“他们做白日梦去吧。”
聂芙特看着苏语冰,一头黑线挂了下来。
难怪以前就有人说帕蒂穆塔丽是女神化身,艳光四射,这根本就不是艳光四射,根本就是媚态横生……
明明她言行举止没什么不对,却总让人浮想联翩的……
怪不得大哥说,那些每天见到法老王的臣子们真可怜。
是啊,这种只能看着却不能碰的美人天天在眼前晃悠,能不可怜吗?
苏语冰忽然挑起聂芙特的下巴,笑吟吟地说:“不如我把白冠送给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苏妹子她最后那句话是真是假……随你们猜测……
45、天是红河岸
聂芙特登时恼羞成怒。
“陛下自重!”
“啊,我开个玩笑而已……我可再找不到像你这样能干的近身女官了,别生气嘛,聂芙特。”
苏语冰笑着摸了摸聂芙特的头。
“你是个好女孩,白冠配不上你,我送你一个更好的冠冕吧。”
聂芙特有些惊奇,“是什么?”
“秘书官的官帽怎么样?”
聂芙特愣了一会儿,脸色有些涨红。
“陛下,您是认真的吗?”
秘书官负责整理文书,协助法老王批注奏章,是一个官位不大、却异常重要的官职,历来担任此职位的都是法老王的亲信。
最重要的是,这个官职已经不属于后宫的范畴,和她现在担任的女官完全是两回事。
她一直以为,帕蒂穆塔丽法老到她家里转了一圈之后点名让她做女官,是类似于“人质”的意思——拉姆瑟斯家族是军人世家,历代以来都在军中掌权。法老王离开后,家里商量了很久,最后她自己都笑了。家里这么多孩子,就算她在王宫中又有什么用?等她真的进了宫,才发现,事情似乎和家里猜测的不同,法老王也和传言中大不相同。
苏语冰随手叩了叩旁边沉重的王冠。
“我既能戴上红白王冠,你为何不能进入朝政?王姐的秘书官再忠诚,也是王姐的,这个王宫里,我信任的人,除了从我的神殿出来的人,就只有你。你若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我也可以告诉你,总会有人拿女子当官来做说辞,我不可能一味地偏袒你,你将来的丈夫,也可能只是因为你的权势而接近你……接受这个官职,对你而言,是好是歹,我也不能预知。”
聂芙特站起来,退后几步,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
“臣敬谢法老王的恩赐,臣发誓,定会誓死效忠您。”
苏语冰从左手褪下一个印戒,递了出去。
“这是你的了。现在……来帮我起草一份文书,收信人是你大哥,内容就写,嗯,就写——西台的战争女神是否如你所想的是一位艳光四射的大美人?”
聂芙特捧着印戒看了又看,这才珍而重之地戴在自己右手,听到这句命令之后噗地笑了出来。
“陛下,大哥什么时候得罪过您吗?”
苏语冰笑了笑,眯着眼睛,说:“以前有一次我悄悄离开神殿去了一间酒馆,遇上了几个军人。”
聂芙特的脸先是白了,之后青了,然后涨红,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用说也知道,帕蒂穆塔丽这种相貌会遇上什么事。
大哥,不是妹妹不帮你……
迎接西台使者的埃及小队成员羡慕地看着拉姆瑟斯——他竟然收到了法老王的信!这是何等的荣宠!
拉姆瑟斯都快被众人的目光烧得穿孔了。
他回到自己帐中,苦着脸读完信,笑都笑不出来。
那位法老王很少在民众面前露面,就算出来也是面纱半挡着……
谁能想到,尊贵无比的王妹会穿着平民的衣服跑到那种小酒馆去……
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觉得身上到处都痛。
法老王天授神力他不知道真假,天生怪力就有可能,那一顿揍真是……
过了会儿,拉姆瑟斯注意到了另一件事。
这张粘土板上的字迹,不是法老王的,好像是他妹妹聂芙特的笔迹……
不会吧?
这位法老王想要做什么?
十多天后,拉姆瑟斯顺利迎接到了西台使节团。
然后,他的玻璃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