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毛。
秦未央就这么看着全身戒备的萧七,这样的她自己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她,其实真的很缺乏安全感的吧。
“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一切结束后,记得,我在这里等你!”
萧七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这,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看着已经开过又关上的门,唯一少的,就是刚刚还站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
她不得不承认,此刻的她,心中是暖的。
祁家和萧家的两家联姻,场面非常的大,甚至,请了最著名的主持人来主持这场婚礼。
这本是一场在开放式花园酒店内办的婚礼,里面又加入了西方婚礼上神父主持的结婚宣誓,可谓中西结合,非常的隆重。
而关于结婚宣誓这一部分,是萧七强烈要求的。
当神父站在舞台的中央时,全场一片安静,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见证着这场运城最盛大的婚礼,见证着两位金童玉女的结合。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神父宣誓道。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场中并没有任何的异议。
神父继续问祁寒清。
“祁寒清,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祁寒清答道。
神父转而问萧七。
“萧七,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神父并没有等来萧七的回答。他提醒的再问一遍。
“萧七,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而祁寒清也有些微着急的看着萧七。
宾客开始骚动起来。
可萧七依旧没有回答。
她一直地者的头,片刻后抬了起来,祁寒清这次注意到,她在笑,原来,她在笑!
他本能的觉得自己要阻止萧七接下来的动作,否则,真的可能就万劫不复了。
可是,到底是来不及。
此时的萧七,已经转过身面向宾客。
她扫视了一眼,目光过处,众人都停止了窃窃私语,纷纷看向她。
最后,她将目光定在了祁寒清的父亲身上。
祁父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加的强烈。
萧七没有挪开目光,只是朗声的问着众人。
“没有人反对么?”
什么声音都没有。
萧七再次确认,“真的没有人反对么?”
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对的声音发出。
“祁叔,”
萧七目光锐利的看向祁父。
“您也不反对么?”
祁父一时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他仍在猜测萧七的目的,而旁边的祈爷,早在萧七没有回答神父的话时,就清楚的认识到今天不会善终了。
只是,他需要知道萧七这样做的理由,现在看来,是跟他的儿子脱不了关系的。
“祁叔,我好像忘记告诉您一件事呢。”
萧七突然就笑开来了,加上本来就画的是美丽的新娘妆,那一刻,无比的明艳动人。
“我有另一个名字,叫凤栖爱,这样,您也不反对么?”
“爸爸!”
七少的番外(一)
从七少记事开始,她就总是听到‘栖爱’,‘栖爱’的在自己的耳边响。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等到渐渐的大了,懂事了,她才明了,原来,‘栖爱’就是她的名字呢。
‘凤’姓其实很少的。
而‘凤’姓的名字中,最有名的,可能就是凤栖梧了吧,好听,又有寓意。
只是,七少她妈常说那时女孩的名字,不适合她。
那会,七少并不知道女孩是指什么,她所唯一能懂的,就是她是不能用凤栖梧这个名字的。
七少一直都没有去过学校,很小的时候开始,她就是在家里被一群大人教着。这些人总是说着七少所不懂的东西,可是,却又逼着她一定要坐在那里。
她一直到八岁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一种叫做爸爸的生物。
也是在那一年,她才知道,原来男孩和女孩是有区别的。
同样是在那一年,她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女孩,但是,在妈妈的口中却是男孩。
在她了解了这一切后,她沉默了。
再也没有了去缠着妈妈问这问那的栖爱,有的,只是一个成天不说一句话的她。
有的时候,她妈逼得急了,七少拿着很大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她的妈妈,最后,终究是她妈败下风。
那年,她十岁。
再大一些,七少知道了,其实她的母亲有着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她母亲总是喃喃的念着她的名字,却又仿佛是透过她在看着别人。
甚至,有的时候,她母亲会莫名其妙的发狂,指着七少破口大骂,完全没有了平时贵夫人的气质,更有甚者,会动起手来。
每当这个时候,七少都会直挺挺的站在那里,从不会躲闪。
亏得下人们即使的将她母亲拖走,要不然,她的身上肯定会留下印记。
在七少十二岁那年,她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也就在那天,她的人生整个崩盘,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那天,七少的母亲极其难得的有着好心情,她亲自动手,为七少穿上精致的小礼服,并且打上可爱的小领带。
七少却并没有因此而高兴。
十二年来,她从来都没有作为女孩活过一天,不管是衣着还是发型,都与男孩无异。
她已经对这一切麻木,包括母亲的喜怒无常。
当她看到母亲一脸笑容的迎向那个高大的男人的时候,她这才领悟到,栖爱,栖爱,不就是期爱,期待爱情,期待被爱么。
年仅十二岁的她过早的接触了关于爱情的东西,却也早早的将自己的心封闭了起来。
她甚至会觉得那样笑着的母亲真的很悲哀。
当父亲将目光转向她的时候,她发现了父亲眼里闪过的一丝惊奇。
他向七少招了招手,七少并没有走过去。
就在母亲快要发火的时候,男人好脾气的走了过来。
他蹲□子,
“栖爱,我是爸爸。”
他用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七少。
可是,当年的七少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喊出来,仍旧是一言不发的冷眼看着他们。
父亲暗暗的心惊,这种眼神,怎么会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