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城池营垒(军旅) 沐清雨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场面,米屹东下手愈发的重,尤其想到如果自己没及时出现会发生什么,他脚下用力,把邢克垒踹得撞向身后的桌。在邢克垒下意识屈肘时连锁反应般碰到柜上,发出好大一串声响。

  王妈告诉艾琳说邢克垒来了,米佧就从卧室奔过来了,刚到房门口,就听到里面震天响,她顿时吓得脸色煞白。哪里还顾得上敲门,米佧推门冲进来,“爸爸你别打他啊!”边喊边扑向邢克垒,试图护住他。

  米屹东的拳头正挥向邢克垒肩胛,等米佧横冲过来,他要收手已经来不及,眼见着拳头就要落在她背上。邢克垒率先反应过来,他眼疾手快地揽臂将娇小的米佧密密实实地护在怀内,同时迅速转身。下一秒,米屹东有力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脊背上。

  邢克垒被捶得皱眉,心想这老爷子真下死手啊。

  尾随进来的除了先前被拦在楼下厅的束文波和小夏,还有艾琳。拉住米屹东,她劝道:“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和孩子们好好说。”

  “好好说?”米屹东的火气更盛,瞪着邢克垒他怒道:“他有诚意的话为什么不早和我说?他邢校丰的儿子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连登门拜访的礼节都不懂吗?”

  挣脱邢克垒的怀抱,米佧大着胆子替他说情:“隐瞒是我们不对,可是爸爸,那也是因为怕你生气啊,而且我这几天正准备找机会告诉你……”

  “他没长嘴么,要你告诉我?!”米屹东叉腰站着顺气,愤怒地盯着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没用的东西,敢和我叫板怎么没胆子打还给那对母女!”说到底,他还是心疼女儿无辜被打。

  米佧被米屹东的大嗓门吼得一凛,身体下意识贴近邢克垒,她起了哭腔:“对不起爸爸,让你操心了。”

  邢克垒的心,被米佧前一秒的以身相护和此时此刻的语言维护浸泡的绵软如絮。以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他挡在她身前面对米屹东:“该道歉的是我,对不起伯父!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是我疏忽了。但我保证,”直视米屹东的目光,他慎重承诺:“绝无第二次!”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动动嘴皮子就保证了吗?”米屹东的眼神冰冷地扫向他:“想必程锦提醒过你我对军人没有好感,挑战我的忍耐力是吗?还是你根本没有认真对待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瞒天过海和她玩玩就算了?你老子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米屹东的话说得很重,绝对的怀疑和指责的意思。

  “伯父您误会我了。”邢克垒被训得皱眉,语气却是不卑不亢:“我是抱着娶她的心思和她在一起的,绝对认真!”

  米屹东却不相信似的,怒极的他抄起手边的茶杯掷了过去,精准地砸在邢克垒左肩上。米佧的惊呼声中,茶杯噼地一声掉在地上,而里面热的茶水瞬间浸湿了邢克垒肩部的作训服,甚至还有几片茶叶滑稽地贴在上面。

  “这话如果换作昨天和我说,或许我还会相信,可是现在,晚了!”眼底的谴责和怒意那么明显,米屹东驳回他的所谓保证:“邢克垒我警告你,我米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我米屹东也绝不允许身上有污点的人招惹我女儿!”

  一句话,有判邢克垒出局的意思。

  这时,一道低沉威严的男声传来:“姓米的你说谁有污点?!”

  听到熟悉的声音,邢克垒诧然之余不免抚额,暗自腹诽:老爹你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过来添乱?!

  思虑间,一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人来到房,而他身后站着必恭必敬的不知是司机还是警卫,目光警惕地打量着一门之隔的人。

  挺拔的身型,轮廓分明的脸,除了眼角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五官和邢克垒极为神似。没错,来人正是邢克垒之父——邢校丰!

  “自然是你儿子!”与神情凝肃的邢校丰对视一眼,米屹东的脸色更沉了几分,“子不教父之过!邢校丰,身为军区首长,好好管教管教你儿子!”

  目光掠过肩膀上沾着茶叶的邢克垒,邢校丰压着火:“你也知道是我儿子,他再没用,也不劳烦你动手。”儿子确是在他的打骂下茁壮成长起来的,他的抗打击能力不容小窥,可不代表谁都能教训。护短的邢校丰从儿子的怂样中判断出来邢克垒挨揍了,顿时心疼。

  邢克垒拽着米佧向邢校丰而去,刻意放低了声音:“我的事我自己解决,爸你别管。这样,你先到车里坐一会,我随后下来向你汇报。”同时身后的人递眼色,让司机能请首长到楼下。

  目光在眉眼像极了艾琳的女孩儿脸上做短暂停留,注意到邢克垒走路姿势不太对劲的邢校丰狠瞪了儿子一眼:“我怕你随后没腿下来了。”

  米佧闻言紧张地抓住邢克垒的作训服下摆:“你腿怎么了?受伤了啊?”

  原本还担心她因孩子的事和他闹别扭,面对她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担心,邢克垒顿时连疼痛也忘记了,他很平静地说:“没事。”见她眼圈红了,他笑着摸摸她发顶,柔声哄:“真没事。”

  然而他亲昵的举动却愈发惹火了米屹东,他冷着脸命令米佧:“过来!”

  邢克垒这才意识到犯了老丈人的忌讳,又怕让米佧过去老米迁怒她,倒不是担心她挨打,可即便是被耸两下,他也舍不得。于是微微用力握了下她的手,他低声说:“先回房间去。”

  米佧担心老爸在气头上当着邢校丰的面给邢克垒难堪,让关系变得更僵,对父辈之间的感情纠葛完全不知晓的她执意留下:“爸爸,今天的事他不知情的,你别怪他好不好?要怪的话也是怪我太笨了,没有好好保护自己,你不要生气了行吗?”

  先前医院混乱不堪的局面被米屹东撞个正着,在回到家后,面对父亲的询问,确切地说是质问下,米佧已经把和邢克垒的关系和盘托出。不过沈嘉凝和邢克垒那一段她却回避了,只说因为邢父和沈父的关系,邢克垒一直照顾着遭逢巨变的沈家母女。至于陆军发生的冲突,米佧只说:“沈阿姨特别喜欢邢克垒,有心搓合他和她女儿,所以听说我是他女朋友,一时接受不了才会失控的。”

  纵横商场多年,米屹东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人没见过?单凭沈母那恨不得化作利刃剜向米佧身体的狠毒眼神,他对整件事儿就有了判断。加之春节前程锦提醒他“佧佧似乎结交了位军人朋友”时,他就格外关注起米佧的言行和行踪。之后有一次回家途中路过邢府,无意中见到米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