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觉木木的,就像做梦一样。
也许是刻意的粗线条,也许,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反正,现在我要在这条街上走走,打发打发时间,等夜幕深沉,我好抒发一下作为一个怨妇的破败心情。
我从学校到这里,坐的是公交车,回去的时候用的两根萝卜腿,慢悠悠的。春日的天气很暖和,稍稍有点闷,最近又要下雨了吧,不是冬天那种冰冷刺骨,春天的雨。淅淅沥沥,空气中却带着令人窒息的温和。
瞧,这人伤感了,看什么都得带上点文艺二逼青年的色彩。
我准备在学校的长椅上抒发心情,我是这么想的,虽然我很伤心,但这小身板还是自己的不是,大半夜的要真下雨了,我还可以在五分钟内赶回寝室。反正抒发情感,只要在露天就可以,至于是学校还是其他什么地方,没什么差别的。
我决定借酒消愁,李白哥哥曾说“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利用客观事实充分说明借酒消愁不顶事儿。
但是,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没有很愁啊,我喝两口小酒怎么了?
在学校外面的小超市转了两圈,我买了一打啤酒,又对着货架上的红星二锅头、古井贡酒、杜康、老白干一干烧刀子咽了半天口水,决定还是不要做这种无谓挣扎,转身拿了15块一瓶的劣质葡萄酒去柜台付钱。
提着塑料袋出门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充满了落魄艺术家随意而忧伤的气质。
今天真是太多愁伤感了,我在心里默默地鄙视自己。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坐在学校一个角落的长椅上,背后就有路灯,昏黄的灯光打在地上,带出我和长椅绵长而伤感的阴影。
我抬头望天,吸溜了一下鼻子,拿出一罐啤酒,拉开,咕咚咕咚地喝。
相当的豪迈。
真的,我开始投入到这种情绪里,却没有成功进入我预想中怨妇的形象,而是变身成一傻X,心情舒爽地眯着小酒,望着明月,哼着小曲儿:“就让我一个人失忆,消失在你的世界里,就当我任性不懂体谅你,就让我躲在角落安静地放空着呼吸,放空着呼吸~~”
耶?怎么唱起了这么伤感的歌?不好,不好。
我靠在长椅上,一口一口地喝着酒,眯着眼唱我所有想起来的情歌,感慨世界和平,空气清新。
我不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晕的,其实吧,我引以为傲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反正后来我已经处在一种一种神游太虚,欲仙欲死的状态。
额,这个形容词用的似乎不太恰当来着~
在我模糊的印象里,那一个夜晚,我接到过两个电话,见过一个人,具体的内容已经模糊,我只好凭借想象力随便拼凑拼凑。
第一个电话,不知道是谁,只记得是个男人的声音,挺耳熟的。
“在哪儿?”他如是说。
“你谁啊?”我打着酒嗝,对着手机大咧咧地说。
“喝酒了?”
“要你管。”我呵呵儿傻笑。
“在哪儿?”我记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特别的冰冷,因为当时我华丽丽地一边打着酒嗝,一边打着寒战。
因为他的威慑力,我没敢说话。
于是,他又问:“乖,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笑:“不要,我又不认识你,干吗要理你。”
那边似乎还在说什么,我听着头有点疼,就吧唧挂了电话,躺倒在椅子上。
第二个电话,还是不知道是谁,反正也是个男人,听着也耳熟,我郁闷,敢情老娘喝醉了之后自来熟的吧,听谁都觉得耳熟。
“安心啊,去不去吃烧烤?“
我乐了,打着酒嗝儿回答:“好哇。“
“你在寝室吗?我去找你。”
“寝室,没啊,我没在那。”看吧,一听有东西吃,脑子都活络了。
“那你在哪儿啊?”
“我也不知道诶。”又打了个巨大的饱嗝,我有点儿沮丧地回答。
那边那个傻X似乎这才发现了我的异样,大咧咧的声音也开始急起来:“安心啊,你怎么啦,你在哪儿呢,你没死吧?”
额,我翻了个白眼:“还没死。”
他似乎更急了:“我是问你有没有事儿,你别吓唬我啊,你在哪儿呢?”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知道了我也不告诉你。”
手机里没了声音,拿到眼前眯起小绿豆眼瞄了瞄,没电了,自动关机。
什么破玩意儿,随手丢到一边,我拉开易拉罐又开始豪饮。
他丫丫的老娘看起来真是太有气概了!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才有人来的,感觉也不是很久,我当时早欲仙欲死到找不到北,当然不知道他是谁,当然,第二天我就知道了。
有人一把抓起我:“就知道你在这里,你有什么出息啊,借酒消愁也这么懒,是不是想着可以快点回寝室啊?”
我呵呵儿傻乐,点着那人的脸:“你太了解我了。”
那人一把抓住我的手:“你戳我鼻孔干吗?”
额~
他在长椅上坐下来,我本来是躺着的,他扶着我让我靠在他身上:“我说你咋这么蠢呢?”他说话的声音挺大,听起来咋咋呼呼的。
我动了两下:“我高兴,我乐意,不行吗?”
沉默,良久,他在我耳边幽幽地叹气:“他对你不好。”
我疑惑:“谁啊?”
“我早看见了,我看见很多次,他开着车送你,在学校上一个路口放你下来,你真蠢,以为这样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告诉你,我早知道了,哼。”
我哼哼着,没说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他拿起一罐啤酒开始喝。我摇头,抓住他的手:“这个不好喝,我给你喝好的。”
献宝似的拿出那瓶价值15个银子的葡萄酒,我往他嘴里塞。
他连忙躲开,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想捅死老子吗,再说了,开瓶器也没有,怎么喝,你怎么就这么蠢呢,买这种糖水干吗?”
我摇头,傻笑:“你不知道,酒要混着喝才容易醉~”
他叹气:“你已经醉了。”
怔怔地望着他,其实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也没有想过他到底是哪根葱,只是心里冒起来的话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你说,你爱不爱我?”
我听说,男人最厌烦听女人一遍遍地问你爱不爱我,你爱我什么,因为据说,重复会让他们产生厌倦,而让他们整天思考爱的到底是什么,是件痛苦的事情。
所以,我不问,我当然不会希望自己成为一个讨人嫌的人,所以我不问。
但是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那个抱着我的人离我很近,他在我耳边喃喃轻语:“要不要试着亲亲我,你会知道我是否爱你。”
什么歪理儿,他以为我的嘴巴是验钞机吗?
我摇头:“你告诉我。”
他也不服输:“你亲了我,我就告诉你。”
“真的?”
“真的。”
我搂上他的脖子,真的,只要我亲他,他就会爱我吗,或者,会告诉我他是否爱我?
那亲一下又何妨?
将嘴巴贴上去,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