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约,你可以解释一下你迟到这件事情么?”
他依旧波澜不惊:“一整下午我一直在思考关于陆同学所说的月饼原理,陆同学的言论精奥得让我废寝忘食、坐立难安,这才一时忘情,也忘记了时间。”
好吧,容我总结一下我对我的老师,即陆安纯的男人,我的姐夫的印象,阴险、毒舌、装X、睚眦必报、还有恶心肉麻厚脸皮不要脸!
正好服务生递菜单过来,我随手翻了翻,对和蔼可亲的服务生小姐说:“麻烦给我最大的那颗牛排,还有冰激凌土豆泥和水果拼盘,谢谢。”
餐上的很快,一直没机会插话的女主角终于有了表现自己的时候,其间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沈奕那厮,满脸的惊讶与惊喜:“奕,原来你是在小心心的大学里任教哦,还是小心心的老师,这世界还真是小咩,不过当小心心的老师,还真很是不幸咩~”
沈奕还没有答话,我手里的刀“兹啦”一声从肉上切到盘子上,那尖锐的声音久久回荡在餐厅之中。
沈奕的嘴角抽了抽,而陆安纯一双美目瞪得大大的,半晌终于憋出一句:“小心心,真后悔带你来这里,我就说你比较适合火锅店那样的氛围咩。”
我翻了一个白眼,把肉叉进嘴巴里。
板砖响了,我起身去接电话,是向清。
“死哪儿去了?”向清在那头吼我。
“在和陆安纯吃饭。”
那头沉默了一会:“林涵生出事了。”
我一愣,随即无所谓地说:“关我什么事。”
那头在叹气:“那也随便你,他头部重伤,生死不明,你自己看着办吧,市第一医院。”
收了线,我走回位子,把书包背在背上:“姐,我有点急事,你们慢慢吃。“说罢,冲他们点点头,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冬季的街头很冷,也很热闹,无数路灯不知疲倦地亮着,丝毫不逊色于天上的繁星,有许多人从我身边走过,有穿的笨重的中年猥琐大叔,也有几乎要露出大腿根的未成年少女,形形色色,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我却几乎听不见,只看着前方。
那里是公交车站。
有呼啸而过的风声,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我身边,我没在意,继续往前走,然而很快,一个挺拔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走。
结果是,我华丽丽撞到人家结实的胸膛上去了,
“走路没长眼睛啊!”我摸着额头乱撒气。
沈奕表情很淡定:“我没走路,我只是站着而已。”
所以说,是我自己撞上去的?我无言,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沈奕却抓住了我的手,好痛!
“我送你过去。”
我乡下人进城似的到处摸沈奕的车,还真是豪华啊,这感觉就是和出租车不一样。怎么地,有名车了不起啊,拽什么拽!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姐夫,你把我姐姐一个人晾在那里,不太好吧。”
沈奕双眼直直盯着前方:“你姐姐看起来比你安生许多,她自己回家应该没有问题。”
我差点没有跳起来,什么意思,难道我去医院就有问题了?陆安纯那个女人刚从英国回来,说不定就会迷路,哪像老娘啊,在本市叱咤风云多年,我还不会坐公交么我!
“是谁生病了?”沉默了一会,沈奕开口问。
我因为怒火而雀跃的心顿时冷了下来,原本四处乱飘的眼神看向了窗外:“一个朋友。”
沈奕却没有应声,之后的时候里我们两个人一直沉默着,车里安静的可怕,这个沈奕果然是毫无情调可言,连碟片不放一个。
很快第一医院到了,我拉开车门跳了出去,冲他龇牙:“谢啦,姐夫!”
他略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不再看他,书包一甩,大踏步往前走去。
站在林涵生的病房前面,我有些犹豫,三年没见,没想到再次相见,却是他头部重伤,生死未卜。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伸手去敲门。
门居然只是虚掩着,我放轻脚步走了进去,没有其他人,只有林涵生一个人静静躺在病床上,虽然三年过去,虽然闭着眼睛,但这张张扬的脸几乎没有任何改变,熟悉到让我鼻酸。
好吧,我该怎么形容我和林涵生的关系呢,我们其实连朋友也不算是吧。也许还可以叫前男友,但是我不想这么叫,虽然三年来我滞销得没能让他光荣晋升为前前男友,但是前男友这种称呼过了三年,怎么说都该注销了。
我想起我初识林涵生的时候,好吧我承认我有些发育不良,而且发育得太晚,所以我高三时还瘦的跟一小鸡似的,还背着一硕大的书包。
那天如此瘦弱的老娘在回家的路上被两个小流氓和一个小太妹拦住了,他们流里流气地望着我,狞笑着说:“小学生,把你的钱拿出来!”
我立刻火了,抢劫就抢劫了,他们那叫什么眼光啊,老娘生娃都可以了,还小学生?太过分了,士可杀不可辱,当下怒火攻心的我一把抡起我的小胳膊冲上去就打。
结果可想而知,在我即将在这暗无天日惨无人道的小路上被扼杀的时候,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小流氓小太妹和我一同停下动作,抬头去看。
一辆摩托车停在路边,林涵生一只脚撑在地上,痞痞地望着我们,白金色的头发很随意,棱角分明的脸,俊美而深刻的五官。
这个男的我认得,和我一个小区的那个痞子男么,我经常看见他骑着摩托车呼啸而过,而且我小时候就认得他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个挂着鼻涕的小屁孩,后来却是一批小混混的老大。以后的日子里我曾与他说起这事儿,他还红着脸愣是不承认。
这死要面子的小屁孩。
他吹了一声口哨,鄙视地望着那几个小流氓:“抢这种小孩的钱,你们这几个孬种要不要脸?”
林涵生在他们混混界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原因只有一个,这厮打起架来从来不要命,谁敢惹他就是自己往刀尖儿上蹭。
那几个混账东西灰溜溜地跑了,我鼻青脸肿地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包,挑衅地望着他。
他又吹了一声口哨,对着我说:“没想到你这小孩还挺不要命的。”
我怒视着他:“我不是小孩。”
他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自顾自地说:“你的钱以后就给我吧。”
娘的,抢小孩的钱你要不要脸,我气的七窍生烟,当下什么都不再想,将我那硕大的书包高举过顶,狠狠冲他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我不敢回头看,也不敢去捡书包,扭头就跑。
丢了书包,我自然是被我老妈抽了一顿。
第二天灰头土脸地去学校,我就听到了一爆炸新闻,揍人无数的林涵生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