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步步紧逼 居筱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他居高临下地把她压在身下,眼神阴鸷:“好啊,那就比比看,我跟他哪个更能满足你!不过是一个瘸子,他有什么能耐?也配和我何培霖争女人?”

  何培霖褪去眼底里最后一点温柔,危险地欺上她嫩白的身体,倏地,出其不意地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下,血珠子很快冒出来,像在惩罚她的口不择言。

  梁熙身体一震,疼得大叫出声,不自觉地仰起头来嗫喏喊着:“你走开!疼,很疼!”

  她最怕疼,以前她一说疼,何培霖就会住手,收了那些折腾她的手段,然后好言好语地哄着她迁就她。

  可显然,这回他已经被嫉妒淹没了理智,没有一丝的怜惜,急切地用舌头和牙齿在她身上蜿蜒而下的肆虐,一边亲吻着,一边问:“他看了你哪里,摸了你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每问一处,就在那里沾上属于他的气息,宣示所有权。

  “不!不!”他时而轻轻地呵痒,时而重重地啃咬,撩拨得梁熙喘息着,声音已经几近崩溃,终于忍不住求饶,“求你了,别这样,别这样……”

  等他的手滑到私密处轻拢慢捻地挑弄着,那里还很羞涩地迎接他的疼宠,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诱得他不能自拔。

  何培霖深邃的眼睛一眯,眼神也渐复温柔,看进她汪汪一泓的水眸里,倒影出他英俊的脸庞,贴着她的脸迷恋似的吻着:“熙子……什么时候学会撒谎的?嗯?这里只记得我,也只有我对不对?”

  她身体的反应全都是他教的,身上也只有他的痕迹,这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梁熙放弃了挣扎,任他狂妄地搂着吻着,只眼神空洞地看向天花板,半晌后,她麻木地开口低喃:“何培霖,熙子已经死了,早在一年前就被你那一巴掌打死了。”

  

  

  

  

  

  

  第2章 时光

  “你说什么?”何培霖的声音很轻,仿佛没听清她说什么,半支起身体又问了一遍,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下,他幽邃的眼睛流转着危险的光芒。

  梁熙脸上的泪还未干,仰着尖细的下巴静静地看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描过他墨黑的眉,在英俊的脸颊上流连,最后来到他菲薄的唇,指尖颤了颤,低低的声音却带着嘲讽:“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你要逼我去死第二次么?”

  她将右手倏地收回来,又扬起左手。何培霖以为她要打他出气,并没有躲闪,只是薄唇抿得紧紧的,不料她却是用右手往左手腕上的首饰用力一扯,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由数串珍珠并接成的手链在他们之间突然断开,饱满圆润的珠子弹到他的胸口,她的身上,还有床上,有些甚至滚落到地板上,滴滴的声音在这样幽深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梁熙的手腕上已经被强力勒出了几道红痕,她似不觉得有多痛,反而有种释然的解脱,因为一直埋在她心底的伤终于有一天重见天日,而且是在他面前。

  她弓起身贴近他,将红痕下那几条像蜈蚣一样触目惊心的粉色疤痕举到他眼前,在他耳畔低声说:“用的是你平常刮胡子的刀片,刃口很锋利,一刀割下去就见血了,不过我怕我死不了,又割了一刀,再一刀……我那么怕痛的人,居然一点儿都不觉得痛,你说奇怪不奇怪?”

  何培霖难以置信的怔了片刻,眼睛盯住她那伤痕累累的手腕却无法聚焦,表情僵硬得如同风化的石碑。

  “这就吓到你了?这可不像我认识的你。”看到他诧异的表情,梁熙轻轻一笑,仿佛刚才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没花多少力气就推开了他,随手扯了床单裹在身上下了床,镇定地用床头柜上放着的复古电话拨通了内线,哑着嗓音叫客房服务送一套新的衣服上来。

  “为什么?”何培霖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抑制住想抱紧她的冲动,艰难问出口。连去体检验血时被小针扎一下都难受半天的小女人,怎么会下得了手,怎么会……

  

  为什么?梁熙也在反问自己。

  她抓紧了被单,有些漠然地望出落地窗,满地银辉映出她的影子,单薄而落寞。缓缓地闭上眼睛,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初那种灭顶的痛楚,偌大的公寓只有她一个人,没有人信她,也没有人肯帮她。她也曾不管不顾地跪下来求过他,只换来他更轻蔑的目光。

  那个晚上没有月亮,铺天盖地的黑暗一点一滴将她掩埋,逼得她没办法呼吸,也无处可逃,唯一想到的就是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叮咚的门铃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她斜勾了一下唇角,似笑非笑地说:“何培霖,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你冷静了,就请帮我把衣服拿进来,可以吗?”这样疏离。

  “熙子……”何培霖喃喃地顿了一下,她没有回头,也不言语,他这才无奈地光着上身走去开门。

  回来的时候梁熙已经站在浴室门口,接过他递来的衣服,门忘了关紧,他不经意间从门缝里看到她从架子上把刀片从刮胡刀里卸出来,他想起她刚才说的话,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画面,心里一惊,什么也顾不得就冲进去,握着她的手腕惊魂未定地大吼:“你要做什么?”

  梁熙怔了一下,等反应过来他在紧张些什么时,才晃晃衣服上挂着的吊牌,刻薄地笑了笑:“还能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会再自杀?我还没那么傻。”她极慢极慢地说,“请你出去。”

  把他的人、他的关心通通都拒之门外。

  

  等她整理好出来,何培霖正倚着墙抽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到她捡起落在地上的晚宴包,他才猝然摁息了烟头,捋了一把脸说:“我们再谈一谈。”

  梁熙的表情隐在逆光下,微讽道:“谈什么?上床?”她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甚至攀上了他的肩膀在他耳畔吹了一口气。

  “梁熙!”何培霖面无表情地拽住她的手腕,看见那几道疤痕时眸色深沉了几分,平静地说:“你不给我说清楚,今晚就别想走了,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是啊,他一向言出必行,只要顺着他的意,他能把她宠上天,若是逆着他……他多的是手段让她屈服。

  梁熙淡去笑容,静静地看着他,神色也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刚认识他的时候。那年他才二十岁,是住在隔壁高家的客人,看似温和无害,说话行事却强势得如君王,从那时起她就直觉地怕他,也一个劲儿地躲他。

  可世事就是那么难料,她越是躲越是怕,他们越是纠缠在一起,至死方休。

  “说,为什么要做傻事?”何培霖拧起眉,唇抿得紧紧的。

  梁熙想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