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1)

喜欢漂亮美人有什么错 假山南 5015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第40章

  漂亮小猫怔了好久, 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妨碍的。”

  “哥哥。”蔺绮搅动瓷勺,软软喊了一声。

  “嗯?”

  蔺浮玉应了一声,垂眸看她。

  红衣少女垂首坐在长桌边, 乌黑长发未束, 松松散散垂落而下。

  她眼中尚带惺忪睡眼, 温软手心握着那支符笔,指尖移动轻轻摩梭。

  “我瞒了哥哥许多事呢。”

  轻轻软软的嗓音落下来,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调笑。

  “哥哥不怀疑我来到这里的企图吗。”

  蔺绮单手支颐,抬头望过来, 眉眼弯弯,清甜瑰丽的漂亮瞳孔里反射着白雪的清冷光晕,眸子深处, 还压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危险。

  似乎没想到蔺绮会那么直接, 蔺浮玉微怔。

  眼前的红衣少女就像一只站在昼光下的的漂亮小猫, 微低下脑袋, 慵懒矜贵, 伸出粉白爪子懒洋洋舔着毛, 最是乖巧可爱。

  如果你能让她开心,小猫就会伸出爪爪,和你握握手;

  但是如果你不能完全取悦她,或者让她失望了, 小猫软软的耳朵就会垂下来,以彰显她的生气,然后毫不留情挠你一爪子糊你一脸血。

  蔺浮玉压下心中生出的荒谬错觉。

  “没关系。”他斟酌了一会儿, 专心致志搭蔺绮的话, “你刚回临云宗, 又受了不少委屈, 不相信我们是很正常的事,是临云宗先对不住你,你瞒下多少事都没关系,一直不告诉我也可以。你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都凭你开心。”

  “我……我看见了你的符。”

  蔺浮玉坦白,他思忖道:“我于符术并不精通,但也看得出你符道修为不浅。”

  “你有自保的能力,哥哥亦很高兴。”

  蔺绮轻轻拈了下指尖,没说话。

  青年长睫微垂,又开始思索蔺绮的第二句话,他认认真真看着自己的小妹妹,不大明白蔺绮的话,蔺浮玉问:“你会做坏事么。”

  小漂亮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声音又乖又软:“我可能会呀,哥哥。”

  蔺浮玉凝眸看着她,忖度片刻,审慎道:“我不会让你做的。”

  蔺绮又笑。

  她已经做了啊。

  芝禄确确实实被她伤得只剩一口气了,如果真相被蔺浮玉查出来,哥哥又会怎么办呢。

  她看着蔺浮玉,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

  此时霜雪天外仙鹤齐鸣,清光流到蔺浮玉的白金袖摆上,袖摆暗处有浅金色咒文,眼前清正端雅的宗门首席似乎没有提及芝禄的意思。

  他偏头望了眼霜雪天的传送法阵,岔开话题道:“先去主殿吧。”

  漂亮小猫抬头,茫然看他。

  蔺浮玉温和解释:“主殿宴席是轻梨的生辰宴。”

  “这场生辰宴早在半年前便已定下了,没办法更改。”

  他垂眸,有些愧疚,像是怕漂亮小猫难过一样,他连忙开口:“我们在松云庭为你重新置办了生辰宴,时辰定在晚上。”

  “现在可以先去主殿,将你的身份昭告仙门。”

  蔺绮其实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生辰宴。

  本来在拿到灵石之后,她就想离开临云宗,然后以散修的身份参加仙门大比,如今留下,也不过是因为姐姐可能会出现在霜雪天。

  她若是离开了,姐姐就找不到她了。

  很不好。

  袖袖小猫不想这样。

  她想了想蔺浮玉的话,又问:“这毕竟是小师姐的生辰宴,小师姐不会生气吗。”

  蔺浮玉的声音温柔散漫:“正是她提出让你去的。”

  “走吧。”

  ***

  蔺绮和蔺浮玉一起去了主殿。

  穿过主峰山道的青枫连绵,蔺绮走上山道的最后一节,抬头往前望。

  恢弘壮阔的殿宇矗立于浩荡烟霭之间,汉白玉岩门,琉璃瓦,殿门前是一片空旷的空地。

  空地上,一排排侍从杂役端着各色酒酿鲜果,鱼贯而入,走进主殿侍奉。

  “这里和青要山真得很不一样。”蔺绮情不自禁感叹。

  “青要山?”蔺浮玉偏头看向她。

  他还是第一次听蔺绮主动提起什么。

  “是呀。”小漂亮绵绵软软应了一声,她走在蔺浮玉前面,双手交叩背在身后,乌黑长发结着红绳,垂在鲜红长裙上,微微搭上她相扣的手。

  蔺绮回头,瑰丽清透的眸子里浮现出浅淡笑意,她的声音甜得要命:“青要山是我长大的地方。”

  蔺浮玉明了。

  据接蔺绮回来的弟子说,蔺绮这些年,在荒僻的山野中长大,那座山应当就是蔺绮口中的青要山。

  昼光清明。

  提起青要山,就像是开了漂亮小猫的话闸。

  “青要山不种青枫,从山脚往上走,石阶两侧是连绵不绝的杜仲树,山谷里,有凤凰木、石榴树、古槐,还有数不清的山花野草。”

  她微抬头,看天上的浩瀚白玉舟和稀薄云层,语气带了点怀念:“青要山的天很是干净明朗,风也很舒服。”

  “有时候,我会拿一只纸鸢,从洞府一直往下,跑上青要山南边的空旷草野。”

  “姐姐就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我。”

  “我若是跑累了,就会松手,任凭纸鸢往上飞,然后回去找姐姐,姐姐会控风,所以我能让纸鸢去所有我想让它去的地方。”

  蔺浮玉第一次听蔺绮提起她曾经的十六年,听得格外认真,闻言笑着搭话:“听起来,青要山是个很漂亮的地方。”

  “是呀。”蔺绮踏上主殿玉阶,声音软软的。

  “很漂亮呢,和我姐姐一样漂亮。”她眉眼轻弯,散漫开口。

  蔺浮玉又说了几句话,蔺绮没听清。

  彼时她抬头往主殿里望,她看着主殿内一抹熟悉的霜白,像是看见了青要山澄澈的天空。

  林清听坐在主殿里,长发束起,衣袍霜白如雪,袍摆松松散散垂曳到地上。

  他有些出神,抬头望向主殿外,目光无处着落,清瑰绮丽的眸子里映着天空,清湛空灵,他的神色平淡而温和,好像即将化雾离去。

  漂亮小猫长睫轻轻颤抖,她问蔺浮玉:“哥哥,你知道他是谁吗。”

  蔺浮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答:“是望月派的小公子,姓林名期。”

  还是父亲想让你嫁的人。

  后面一句话蔺浮玉没说。

  他想开口叮嘱自己的小妹妹,离林家小公子远一些,他同情这一位天残之相的体质,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蔺绮真地嫁给他冲喜。

  哪怕知道这一位近来病情有所好转,蔺浮玉也不希望蔺绮真得和他有所牵扯。

  父亲改了主意,不欲将蔺绮的婚约昭告全仙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也算一桩好事,证明蔺绮的婚事尚有转圜余地。

  蔺浮玉正欲开口喊蔺绮,红衣少女落下一句哥哥待会儿见,头也不回抬脚往望月派的席位去了。

  然后,坐在了那位林家小公子旁边,两人同座一席。

  蔺浮玉不明所以,微微蹙眉。

  他以为两人先前认识,故而蔺绮才会径直往那儿走,但从蔺绮的状态看,蔺绮跟这位小公子似乎没什么交情。

  ——红衣少女坐在席位上,微低着头,长发散下来遮住她瓷白的侧脸。

  她的目光落在林家公子的反方向,软白手心握着一支木箸,戳桌上的雪泥丸子。

  而林家那位生而愚钝的小公子,注意到蔺绮的动静后,似乎有些诧异。

  他眼尾微微上挑,偏头垂眸看着红衣少女,从刚刚怔愣发呆的状态中出来,长睫轻垂,轻轻笑了一下。

  蔺浮玉何曾见过林家小公子这么鲜活的模样。

  此时,他一时想不明白,自己心中生出的惊讶是因为蔺绮坐进了望月派的席位,还是因为林家小公子变得如此正常。

  “杵在门口做什么。”首座上,蔺岐山淡淡扫了他一眼。

  蔺浮玉行礼告罪,往自己的席位走去。

  ***

  “怎么又不开心。”

  温温沉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些许无奈。

  一只苍白清瘦的手伸过来,将雪泥丸子解救出来。

  眼见着自己的雪泥丸子要被拉走,漂亮小猫皱眉。

  她乍然出手叩住瓷盘,温软小手叩在林清听的手上,像叩住一块寒凉的冷玉。

  蔺绮抬头,有点不开心,声音小小的,闷闷道:“我醒来的时候,为什么找不到你。”

  林清听长睫微垂,轻轻拈了下指尖,他的声音黯淡而模糊:“你找我做什么呢。”

  “……”

  蔺绮没说话。

  她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开心在这一刻很没有道理。

  如果不揭穿林清听的身份,她本来就没有理由时时刻刻守在林清听身边。

  林清听要去做什么,要去哪里,还会不会回来,她似乎都没资格过问。

  袖袖小猫低头,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

  她倏尔发现,她和林清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很熟稔,但其实并没有多少牵连。

  剑道,是她和林清听之间少有的,值得一提的牵连。

  但林清听是传道授业的那个,哪有徒弟责问师尊的,更何况是因为这种琐碎小事。

  袖袖小猫有点难过,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移开手,伸回袖摆里,含糊道:“甜汤不好喝。”

  “一点都不甜。”蔺绮补充。

  林清听似乎当真了,他琢磨道:“我明日多放些绵白糖和花蜜。”

  “好。”袖袖小猫点了点头。

  她被林清听的话取悦了。

  至少姐姐还会陪着她,明日还会待在霜雪天给她熬甜汤喝。

  宴席上来的人还不齐,此时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攀谈。

  林掌门、掌门夫人坐在最前面,和林清听离得并不近。

  林清听此次过来,只是代林净这位小少爷出席一次宴请。

  他没打算多待,本来想露个面就走,但袖袖既然来了,仙尊自然不可能放她待在那么多化神面前。

  袖袖小猫坐在他身边,单手撑着下巴,拈着木箸又开始戳樱桃煎。

  看起来乖乖软软的,像天地间最纯良无害的小兽,但容涯仙尊觉得,袖袖只要和化神待在一起,就挺让他害怕的。

  仙尊微屈指,轻轻敲了敲桌案。

  一道浅蓝色光晕窜出来,席位四周形成一道无形屏障。

  他将这里的气息都隐匿了。

  如果没他的准允,任何人都不能窥伺到这里的动静。

  “怎么了。”蔺绮问。

  “设个禁制。”林清听温声答,顶着蔺绮又湿又软的漂亮眸光,林清听指了指蔺绮的长发,“乱了。”

  “我知道。”

  蔺绮应了一声:“我自己绑,它总是会乱。”

  轻软的声音含糊不清,漂亮小猫说话时,尾音绵长微微上勾,像一把小勾子。

  林清听想了想,叹了口气:“也是。”

  往日他在的时候,都是他给袖袖绑的头发,她自己不会绑,也是很合理的事。

  他本来也打算亲自给袖袖扎头发,所以才下了禁制。

  上次在山城,他也给袖袖绑过头发,袖袖应当不那么抵触他了。

  还是乖的。

  仙尊有些愉悦。

  容涯仙尊被袖袖小猫软软的埋怨糊住了心神,他此时已经全然忘了刚刚见到袖袖的时候,红衣少女发尾结红绳,干净整齐、清清爽爽的模样。

  冷白如玉的手穿进蔺绮乌黑的长发,林清听垂眼,小心翼翼将红绳解开,又从芥子里拿出一把木梳,动作轻缓,将红衣少女的长发都梳顺了。

  蔺绮没动。

  她背对着林清听,目光落在宴席上。

  宴席上侍从穿梭而过,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

  青年身上浅浅淡淡的草药气息盖下来,蔺绮感受到林清听的动作怔了一下,随后,细微的咳嗽声混在清苦的草药气种。

  袖袖小猫回头,还没有扎起的长发便向后散落,半遮住她莹白的小脸儿。

  木梳落到案上。

  林清听单手叩着案角,手指微微攥起,冷白手背上连血络都清晰可见,霜白袖摆举起,半掩住唇角,林清听微微弯腰咳嗽了一会儿。

  他咽下喉间的血气,直起身子,一抬眼,发现袖袖离自己极近,他抬起手时,指尖隔着霜白袖摆,不经意间擦过袖袖温软的侧脸。

  林清听长睫覆下,收回手,将手拢在袖摆间。

  “怎么了。”他眸中含着温和笑意。

  “没事。”蔺绮抿唇,她背过身去,有些不开心,不说话了,她把云镜拿出来,开始搜斛灵仙草怎么用。

  林清听继续给她绑头发。

  他刚刚想出几个系红绳的法子,挑了个他觉得最漂亮的,给袖袖系上了。

  “师兄,这是你的真实身份吗。”蔺绮问。

  “不是。”

  林清听自然知道蔺绮说的身份是什么。

  ——望月派林家小少爷。

  “借来的身份罢了。”他语气散漫。

  蔺绮自然知道这也算一种夺舍。

  她有些担心,小小声嘱托:“那你不要被人发现了。”

  林清听被袖袖谨慎小心的样子逗笑了,他颔首:“好。”

  此时,生辰宴的客人渐渐来齐。

  蔺岐山起身说了几句话,之后便挥手放任宾客自行玩乐。

  蔺轻梨和蔺浮玉被众人簇拥在中间,脱不开身。

  林清听收回禁制。

  他倒了杯茶,递到蔺绮面前。

  “妹妹,好巧。”清越的声音响起。

  江梅引阖起手中扇面,在手心轻轻敲了一下,眉眼轻弯看着蔺绮和林清听,声音温和,有些好奇,问:“二位先前认识?”

  “认识。”蔺绮说。

  江梅引笑说:“真是缘分。”

  他看了眼林清听。

  苍白漂亮的青年一直没说话,垂首,拿着木箸专心给银鱼挑刺。

  这位公子本来也不说话,江梅引和林净相处十几年,早就习惯了。

  他跟蔺绮打完招呼,又道了声生辰喜乐便入座了。

  禁制撤下后,一道道目光聚集在蔺绮身上,或好奇,或疑惑,或轻蔑。

  蔺绮没在意,漂亮小猫垂首,看林清听挑鱼刺。

  这时,有一道目光实在盯了她太久,蔺绮抬头望回去。

  是乌山神祠的席位。

  蔺绮在乌山的席位上,没有看见之前在松云庭见到的化神老者,席位最前面,坐着一位着灰白长袍的中年人,神色威严。

  他身侧是位斯文清秀的少年人。

  那少年十六七岁模样,着灰白弟子服,袖摆处有星宿洒金纹样,他年纪很小,却坐在乌山顶前面的席位,刚刚一直看着蔺绮的人就是他。

  少年对上蔺绮的目光,温和颔首,端起酒杯遥遥致意:“蔺大小姐。”

  “生辰喜乐,愿神灵庇佑您。”

  他的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都看向蔺绮。

  红衣少女安安静静坐在望月派的席位上。

  乌黑长发柔顺垂下,发尾结红绳,绳上系银白铃铛,一小捋长发顺着肩窝垂到胸前,黑发间绕着红绳。

  鲜艳如血色般的红,将蔺绮的侧脸衬得愈发精致昳丽。

  她微掀眼帘,乌黑长睫轻轻颤抖两下,眉梢染上清甜笑意。

  她同样端起酒杯,向那少年执意,很乖巧,声音又甜又软:“多谢。”

  这就是临云宗那位流落人间的大小姐?

  看起来真是……

  漂亮得要命。

  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蔺绮身上,他们想起之前听说的流言,有的说这位大小姐灵根驳杂终其一生难以入道,也有说她是符道天才,是临云宗藏在暗处的杀器。

  种种流言流传在仙门间,一时真假难辨。

  众人看着红衣少女,愈发觉得此人神秘莫测。

  蔺绮掩袖饮酒,鲜红袖摆垂下,她将酒酿饮入口中时,在酒盏中看见一丝微弱蓝光,再喝,只能喝到平平无奇的温水。

  漂亮小猫放下酒盏,看了林清听一眼。

  苍白漂亮的青年将挑好刺的银鱼推到她面前,眉目温和,问:“怎么了。”

  “不甜。”蔺绮说。

  林清听看着娇气小猫,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我下次加点蜜浆。”

  蔺绮这才满意,她收回目光,随意扫了乌山一眼:“刚刚那个人是谁呀。”

  她抢了乌山要的仙草,但乌山似乎跟没事人一样。

  他们都不会生气的吗。

  漂亮小猫有些诧异。

  江梅引坐在他们前面一桌,听蔺绮和林清听打哑谜听得懵懂,他听见蔺绮的问题,抬眼看了乌山那个少年一样,手里抛橘子玩儿。

  他随口答:“晏权,乌山巫祝,天行榜第七,打不过我。”

  “巫祝?”蔺绮问。

  她还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身份。

  江梅引漫不经心答:“乌山总喜欢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他们那儿最厉害的不叫宗主掌门,叫大祭司,大祭司之下就是巫祝和圣女。”

  “晏权。”

  江梅引扬了扬下巴:“就是乌山这一任巫祝,他前面那个坐着的也是化神,你别看晏权坐那个化神后面,但那个化神见了晏权还要向他见礼。”

  “很神奇。”江梅引感叹道。

  漂亮小猫点点头,觉得确实神奇。

  她又问:“他们的神灵是谁?”

  “不清楚。”江梅引想了想,“容涯仙尊?”

  “全天下称得上神灵的应当只有这一位了。”江梅引胡乱猜测,咬了一块樱桃煎。

  蔺绮听江梅引提起容涯仙尊,下意识去看姐姐。

  她记得,姐姐当初来找她,就是以容涯仙尊仙使的身份。

  此时,林清听望着乌山那个少年巫祝,有些出神,眼睫微垂,眸子深处流着淡淡的雾蓝。

  “是容涯仙尊吗。”蔺绮问。

  林清听语气清淡:“不是。”

  “离乌山神祠远一些。”

  温温沉沉的嗓音落下来。

  江梅引诧异地看着林清听。

  他还没来得及问出什么,又有人来敬酒,江梅引笑着和那人饮了一杯,搁下酒盏跑了。

  临走前还笑说:“妹妹,今晚去了松云庭再给你庆贺生辰。”

  漂亮小猫点头。

  没一会儿,林清听看袖袖兴致缺缺,偏头看她:“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