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口淡淡,总之就是口味变得很奇特,经常想吃一些平时根本不喜欢吃的东西。比如上次在寅初家吃松鼠鱼,没吃几口就不想吃了,却说想吃麻酱茄子。她从小到大可是从来不吃茄子的呀,恨不得看见茄子就想吐,也不知道怎么口味变化这么大。
正眯缝着眼儿趴在桌子上小憩的苏执刚想睡着,只听Amy在一旁扭着身子跟另一个设计师Jessie说:“最近怎么突然这么多单子蹦出来啊,忙都忙死了!恨不得上个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可不是么,老娘连例假都没功夫来!”Jessie对于在座的男同事们毫不顾忌。
一旁的张胖子忍不住打趣:“你那是绝经了吧?哈哈不要暴露自己的年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活该你人胖嘴贱的讨不到媳妇儿!”Jessie瞥了眼说道。
“噌”的一声,紧接着只见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突然起身跑向门外的苏执,她不是小休了么?怎么突然这么大动静啊,凳子刮在地上的声音尤其刺耳,吓人家一跳。
苏执刚才听到“例假”两字一下惊醒了,例假这货已经好久没来了哇!难道是最近太忙压力太大搞的内分泌失调了?不对,近来口味变化这么大还总是犯恶心,该不会是……我了个擦!天都塌了有没有!和寅初刚刚和好,怎么能够怀上邹黎的孩子呢!不可以不可以!而且那次的事情是一个错误的意外,她已经抹干净向前看了,怎么可以重回噩梦里呢!
推开便利店的门直冲到测孕棒那一栏,颤抖的双手掠过花花绿绿的品牌,买最贵的保险些!苏执抓了几个不同牌子的棒棒迅速结账藏好了回公司。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嘀咕这件事,会不会有呢?准到一次就中招?可不是吗那天还是自己锁住他的胯…哎哎哎自掘坟墓!如果真有了怎么办?一定要打掉!可是她那么怕疼…该不该告诉欠欠?不然自己打胎都没勇气,可是告诉欠欠不就等于告诉季凌羽?告诉季凌羽不就等于邹黎也知道了?
还没测呢苏执脑袋瓜里就想好了一套,等看见那两条调皮的粉红色线条时,她脑子反而空白了。一连测了三个都是一样的结果,她坐在马桶上呆了五分钟后,起身回座。淡定,淡定,一定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刚刚活见鬼啦你?蹭地一下飞出去,百米赛毛跑的!”Amy一边修着指甲一边冲刚回座的苏执问道。
“啊?哦。我突然口渴下楼买水。”苏执随口回道。Amy挑着眉疑惑地看着她:“你这桌子上两大瓶儿矿泉水干嘛使的?”瞎,编谎话都不会,让我说你什么好!“我今儿就想喝带汽儿的。”
这时刚从洗手间回来的Jessie大喇叭开始广播了:“八卦八卦八卦!刚我在厕所垃圾桶里看见三根儿棒棒,你们猜猜是谁用的?”这种劲爆消息一下便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大家凑在一起七嘴八舌起来。
“什么棒棒?按、按摩棒?”张胖子猥琐地冲其他男同事笑笑道。
“去去去,按摩棒一下用三根儿?呵呵。”一旁的Amy捂着嘴一脸Y荡。
“是验孕棒啦!而且,咳咳”,Jessie故意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而且是阳性的呦!也就是说这个人她有了!真不走运。”
在一旁听得整个脸都火辣辣的苏执故作镇定地插嘴:“你就不允许是公司里有夫之妇的某位大姐有喜啦?好好的事儿非给人家说晦气了!”
“等等你别打岔,我们来分析一下昂。按照顺序把今天离开座位过的人都回忆起来,抛开男性,剩下的就都有可疑,哈哈!”Jessie这一招好狠毒啊,这样下去苏执还不原形毕露啊?!
“唉唉唉,我说,搞不好是你贼喊捉贼,故意放烟雾弹掩人耳目。”“你脑子没事儿吧你Amy!我就这么闲得慌啊?我不会跑几步扔楼下啊?大不了我裹个塑料袋回家扔还不行啊?”Jessie翻着白眼反驳着。
“只怕你是出去乱搞不想被男友发现呗。”
“你说什么呢你!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儿!”Jessie见Amy侮辱自己,当即便和她掐了起来。
这一场风波总算在这两个是非精的口舌之战中淡了下来,不然苏执真不知该怎么收场。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魂不守舍的她还是决定掏出手机打给欠欠,不然她总不能告诉老妈吧?如果是寅初的孩子也就罢了,告诉老妈没准可以顺理成章正式结婚,可这孩子偏偏是邹黎的,必须打掉!本来就对寅初有所愧疚,多次情到浓时她都诸多借口推辞,这一次,苏执告诉自己,打掉孩子,重新开始,就让这个秘密永远埋下去吧。
嘟…嘟,“欠欠你在哪儿呢?”苏执刚听到接通的声音便迫不及待了。
“我刚下课,怎么了?一会儿还有个班儿,八点结束,想我啦?”电话那头气喘吁吁的。
“哦,没事,问问你,我有事要和你说,不过你在忙就算了。”
“怎么啦?语气这么沉重?是特别要紧的事儿么?说出来我看看什么级别的,不行我就让别人帮我代课。”欠欠一向如此仗义。
“不用,这事儿也急不来,你上课吧,周末我去找你。”
“真不用啊?那行吧,周末我上你家吧。”
挂断了电话苏执舒了口气,事实上她今天一天都在叹气,发了个短信给寅初说自己这几天赶case,过几天再去找他。她决定打了孩子再重新面对顾寅初,不带一丝杂念。
周六一大早,当苏执坐在欠欠车里说着“带我去妇科”的时候,欠欠先是自然地开动了车子,然后突然一脚刹车踩下去,整个清晨的宁静都被这刺耳的刹车声给划破了。树枝头的鸟儿叽喳着散去,欠欠挂到P挡转过身去:“你说什吗??”
“去妇科。”苏执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最好是去看病。”去妇科除了看病就是打胎,欠欠实在不想往坏了想。
“……欠欠。”苏执试探地叫了声。
“你就是去看病的。”欠欠不肯听她讲下去。
“哎,你别这样,我没别人可以找了,你必须保密,不然朋友没的做。”
“保密什么啊?你这死丫头该不会真的…”欠欠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八九不离十了。”
“容我问一句啊…这孩子是…?”欠欠想起那次喝醉之后,她故意把苏执留在邹黎家想趁机撮合。
“你别问了。”苏执叹了口气,她还不知道怎么和欠欠开口她和邹黎的事,如果被她知道是好姐妹“出卖”自己,她会不会发疯呢?
欠欠一时间心乱如麻,不让问?如果是顾寅初的她肯定不会难以启齿,那就应该是邹黎的了…如果苏执把孩子打了,那她这辈子心里都不安乐,不能这么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姐妹啊!于是严厉呵斥:“不许打!怀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