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们讲话。
“我最近比较忙。”
“易哥哥,你忙什么啊?”
容易抬头看了天天一眼,才说:“给一个笨蛋辅导功课。”天天一听他的回答,咬着筷子,眯起眼盯着容易。
“易哥哥,你让别人给那个笨蛋辅导功课吧。”
“其他人干不来。”容易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又不笑的样子,让天天恨得牙痒痒。
“可是我爹地说,我们过年的时候就要订婚了,你这顿时间得陪着我。”米乐天真地扔下一颗炸弹,惊的天天噎住了,饭粒卡在喉咙口。
NO9错恋
下一刻,容易黑着脸抓起米乐的手就往食堂外面走。天天低着头吃着不爱吃的菜,她一口一口的强行让自己咽下去。这几天和容易的相处给了她错觉,误以为他是她的。
胃很难受,她起身跑向厨房,吐出刚吃下去的食物。她用冷水洗了脸,发现镜子里她的样子很苍白,她扯开嘴角试图笑,却发现笑的很难看。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看完短信之后,匆匆往外面跑。
容易把天天带到操场上,“你到底明不明白什么是订婚?”他的语气很差。
他从来没有用恶劣的语气和她说过话,米乐明显一怔,不一会儿眼睛就红了,抽着鼻子想要哭。她扯扯容易的衣袖,“你生气了?”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容易扯开她的手。
瞬间没有力气,她蹲在地上,小声的抽泣着:“我喜欢你,我想要嫁给你。”小小的声音带着颤音。
他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一跳,无可奈何,深吸了一口气,“乐乐,你好小,你根本还不懂感情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也不懂,但是我知道喜欢是怎么回事。你对我不过是依赖,等你遇到你真正爱的人,你就会明白。”
将她拉起了,伸手抹去她眼睛的泪水。他当她是妹妹,小心的呵护,但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成为他的妻子,一辈子照料。他现在可以对她好,照顾她,但是一旦她有了爱的人,他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而这一幕温馨的场面恰好落入了天天的眼里,她紧紧握着手机,转头望外面跑去。
“真的吗?会遇到我真正爱的人吗?”米乐天真地眨着大眼睛,鼻子有点红红的,但已经不哭了。
“会的。”他对她笑笑,给她鼓励。眼角扫到一个人影,他心一颤,抛下米乐就跑向天天,可是天天已经跑得很远了。
风吹起米乐的一缕发丝,她看着容易的背影,“易哥哥好像已经遇到了。”
容易站在学校门口,楞楞地看着马路对面,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牵着天天的手,走进学校对面的宾馆。他就这样愣在那里,看着,看着那个男人温柔地拍了下天天的头,她笑着推开。
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只觉得很闷,有种窒息的感觉,想要挣脱也怎么也摆脱不了。
他就这样傻傻地站在那里,老天爷似乎明白了他此刻心里的滋味,竟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他却依旧纹丝不动,他并不相信学校里的流言蜚语,他以为这段日子的相处让他明白了她实际是个好女孩。可是今天这一幕狠狠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站在雨里笑,笑自己的傻,以为她是纯洁的。
这是他一生中最漫长的两个小时,任由着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想要跑进去阻止,但不过是给彼此增添尴尬,不堪。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感觉,他喜欢上她了。在明白自己感情的这一瞬间,他同时就要斩断这段还没有开始的爱恋。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留下了今生唯一的眼泪,与雨水混合在一起,落入地面。
足足两个小时,她都没有出来,傻子才会认为她和那个男人在里面什么也没干。
从这一天起,天天和容易从来都没有这么默契过,两个人成了陌生人了,谁也不和对方说一句话。天天还主动跟老师要求换了桌位,她坐到了教室最后的角落,恢复了以往的习惯,上课迟到早退,课上睡觉,不交作业。她又回到了以前那个没有任何上进心的女孩,但她的脸上丝毫没有一丝忧愁,依旧挂着笑容。
她躲着容易,容易何尝愿意看到她。
实际那一天是叔叔出差回来见天天,他告诉天天他们打算移民国外,来征求天天的意见。如果她愿意,她可以跟着叔叔一家去国外居住。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拒绝了,她想要生活在离他近的地方,呼吸他呼吸的空气。
那天在操场上的一幕让她明白,他不可以会喜欢上她,他的心里只有米乐。她愿意成全他们,只要他幸福快乐。
容家
“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默默走进容易的房间,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房间里暗沉一片,连窗帘都没有拉开,她忍不住皱了下眉。
走到窗边,将窗帘布拉开,就见容易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床,身边的烟灰缸里满满都是烟蒂头。此刻的容易有着颓废的性感,领口的纽扣解开了三颗,露出碎骨,作为妹妹的默默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过房间里的烟味真的很难闻,她呛了出来。
“哥,你怎么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容易这个样子,从来不碰酒不碰烟的哥哥,居然学会了抽烟。
容易微眯着眼,将手里的烟拧灭,漫不经心地说:“抽着玩玩。”
“赖的管你,今天我约了天天去逛夜市,今晚晚了我可能就不回来了,你记得跟爸妈说一声。”
“还是不要去了,别耽误人家的生意。”容易嗤笑,眼里有着无尽的嘲讽。
默默感觉容易的话不对,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生意?天天有什么生意?
“哥,你想要说什么?”
“以后不准跟着那个女人混,免得被她教坏。”容易撑起身子,坐在床上,拍拍身上的烟灰。
默默摸不着头脑,“什么叫那个女人,哥,你之前不是和天天挺好的,为什么我不能跟她一起玩?”之前一个月她知道容易答应给天天补课,开心的不得了的天天还跟她说了呢,有好几次容易都带着天天来家里补课。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近段时间再也没有看到他们在一起过,而且她哥的情绪也变得有些古怪。
“她那种靠出卖身体挣钱的女人,你觉得我应该叫她什么?”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同时他的心里也因为这个狠狠揪痛了一下。他像是避猛虎野兽地躲着她,想要忘记她,可是每次不经意的时候她的笑,她的样子就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痛恨这样的自己,爱上一个这样不知检点的女人。
想要忘,却发现已经深入骨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