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因为宋禾不习惯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吃饭所以才会特意去小包厢吃饭。也没有多想,三个人就走向了二楼。
在一间只有几个平方大小的包间里,摆设简单又不失格调,蓝色为底的墙壁,用浅绿色画上了各种各样线条彩绘。中间方桌上摆放着花瓶里插着手工的塑料花,颜色鲜艳,也不失俏皮可爱。
三人坐了下来,一名服务员走了进来,和杨语清闲谈了几句,玛丽也一边和她扯淡一边点着菜,之后便将菜单递给了宋禾,没想到他说了句:“你们看着办就好了。”
玛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点了几个菜之后便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回以了几人一个笑容后,服务员退出了包间,又恢复了三个人的状态。坐在宋禾对面的玛丽,看了一眼他之后,不禁挑了挑眉毛说道:“聊了这么久,露西的朋友,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听到玛丽这么说,宋禾立马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抱歉地说道:“一路上和你们聊得太嗨,居然忘记自我介绍了。”
“我叫宋禾,是一名海军,是杨语清小时候的玩伴。”
让两人没有想到的是,宋禾的这番话,让原本外向活泼的玛丽,一下子就噤了声。她不再说话,很明显是宋禾“海军”那个职业让玛丽有了一种排斥的感觉,而宋禾和杨语清也立即看了出来,见玛丽一下子沉默下来不禁有些慌张。
“海军啊……”许久之后,玛丽才开口喃喃自语道,“我最讨厌海军了……”
从玛丽的这个反应,让宋禾不禁确定了她曾经和夏楚行有过瓜葛。犹豫了再三之后,宋禾忍不住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到了玛丽的面前。
“我想我这么做可能有点唐突,但是情况紧急,不知玛丽你是否认识照片上的这名男子?”
宋禾说着,用手指指着照片上一行海军里的其中一人,那人便是夏楚行。顺着宋禾的手指,看到了夏楚行的玛丽,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他派来羞辱我的吗?”玛丽激动地吼着,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你们一定是同伙吧?给我滚开,滚离我的世界!”
看着玛丽如此激动的反应,宋禾不禁摇了摇双手,解释道:“不不不,你误会了,我只是来调查一些事情。两年前,你和他发生……”
“啊!”一听到宋禾这么说,玛丽就激动地大叫了起来,她揪着自己的头发,眼泪无意识地狂流下来,“你们海军就是人渣,切切实实的人渣!”
看到玛丽如此疯狂的样子,宋禾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杨语清就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将喉咙口的话语都咽了下去,宋禾思考着该如何让玛丽不那么抵触地让他调查清楚这桩案件的时候,玛丽突然就站起了身来。
“操,我一秒都不愿意多和你呆在一起!”
玛丽说着,就朝着门冲了出去,正好碰上了替她们上菜的那名服务员。面对如此反常的玛丽,她正想说话,玛丽就已经夺门而出了,而杨语清和宋禾也立马站起身来追了上去。
“我们有事先走了,这个你留下付款吧,我改日回来拿。”
杨语清说着将一张信用卡递给了服务员,之后便和宋禾两人一起快步走到了楼下。都没有和老板打声招呼,就冲出了门外,四处张望了一下之后,竟没有找到玛丽的身影。
“她应该还没有跑远,我和你分头找一下,要是你先找到了就给我打电话。”杨语清说着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宋禾。
宋禾接过了名片,点了点头之后便和杨语清两人分头进行了找寻。
雪下得越来越大,街头上行走的人则越来越少。反方向行走着的宋禾,张望着四处的每一个角落,一条巷子一条巷子地找寻着。
※※※
大约过了近一个小时,宋禾才在一条十分隐僻的巷子里找到了玛丽。杨语清先他一步找到了玛丽,坐在她的旁边,让她靠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他。
奔跑了许久的宋禾,一步步慢慢地朝着两人走进着,他又有些顾虑,怕玛丽见到他之后反应又会像之前那么大。杨语清也看到了他,示意他不要走太近,而她则选择了默默地陪在玛丽的身边。
在雪地里做了近一个小时的玛丽,全身都在不自觉地颤抖着,看着她嘴唇都已经有些青紫,站在不远处的宋禾,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又走近了几步之后将衣服抛了过去,示意杨语清替她披上。
感受了这莫名的温暖的玛丽,情绪少了不少,但还是全身都发着颤。在杨语清陪在她身边大约二十分钟之后,玛丽才渐渐开了口:“两年前,还在大学时期的我,和几名同学一起去了海边。当初为了交具有创意的摄影课作业,为了拍摄日出时候的美丽景色,才选择了在凌晨3点多,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出发。”
“那时候我们一起住在一个小岛的宾馆里,准备完毕之后就带上了装备一起出发。为了寻找刺激,我们自己划着小艇出发,却在半路上因为飓风而分不清了方向。那个时候,正好遇上了一艘军舰,我们前去寻求帮助,却没想到在那里遭受到了人生当中最耻辱的事情。”
“当初有男学生一起,他们被对方用绳子绑了起来,另外几名女生则被其中的几个海军调戏着,而为首的那个男人,居然说什么‘这不是男人做的事情’,我本以为他是命令那些海军收手,却没想到他却将我当众给强暴了……”
说到这里,玛丽又哭泣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
“之后又将我们敲晕了扔回了我们的小艇上,丝毫都不顾我们的死活。”玛丽说着,狠狠地咬着牙,“当初,我们打算让警方处理此事,但是其中的一名学长说,我们擅自出行是违背校规,会被开除的。”
“就凭这一点,另外两名女学生选择了沉默。”
“本想着就这样过去吧,但是三个月后我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玛丽沉痛的回忆,让杨语清不禁也红了眼眶。她从来都没想到原来玛丽过去居然遭受了如此的折磨,但她更为她的坚强而感动。
“我当初那么得恨,想要去打掉孩子,可是那个时候……小家伙已经在我的肚子里轻轻地跳动了,我去医院检查,听着他那么清晰的心跳声,无论如何也下不了那个狠心了。”玛丽闭上眼睛,晶莹的泪水爬满了她的脸颊,“数个月后,我生下了一个男孩,但是我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