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光,在肩上的宋禾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严瑾背着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壮烈,在光线的作用下,他的侧脸棱角那样分明,英雄强势回归的震撼感,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慑住。
“大河哥!”邬七七一看到两人,便激动地跑了过去,一起的村民也都跟着她朝着宋禾两人跑着。
痛得站不起身的林珈落,在此时完全顾及不上自己小腿上的伤疤,意念指使着她起身朝着两人走着。看着严瑾无力地倒在了柔软的泥滩上,林珈落的速度更加地快了……
村民们都围在了宋禾的身边,晃着她的身体,严瑾则被忽略在了外围,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林珈落来到了他的身边,跪坐下来,紧张地问:“没事吧?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听到了林珈落的问候,严瑾用力地咽了口口水,摇了摇头之后说:“我没事,你快看看我哥。”
严瑾的这话,让林珈落不禁震惊了一下,她愣了一下看着严瑾的眼眸里充满了不可置信。而就在这个时候,邬七七看到了宋禾手中紧紧握着的项链,顿时就痛哭了起来:“大河哥,你究竟是为什么?几次三番为了这东西而不要命……”
随着邬七七的这话,林珈落将目光放了过去,在人们足间的空隙中,林珈落看到了宋禾手中紧紧握着的项链。链子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裸露在手外的链子在火光下释放着光彩,灼痛了林珈落的眼睛。
她没有看错,那是曾经宋禾送给她的那条项链!
眼泪,从林珈落的眼眶中汹涌地滚了出来,完全不受她自己的控制。她低下头去,想要问严瑾一些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严瑾看着林珈落如此激动的反应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想法。点了点头,严瑾有些无力地说道:“真的是他。”
脑袋一下子就“轰”地炸开了。邬七七在里面吼着:“快点把大河哥送到村医那里去!快点救救大河哥啊!”
严瑾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吃力地站起身来,拨开了人群之后走到了宋禾的旁边,然后说道:“让我带他走。”
一听到严瑾这么说话,村民们立即就不高兴了。每个人都是一副针对的样子,想要反驳,只见邬七七对着他气愤地吼:“你算什么?没有一点善心的你,是不是还巴不得大河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是一派的,我不相信你们……”
邬七七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在人群之外的林珈落,神情十分不爽。而听了她这话的严瑾,才不管她同意与否,蹲下身去就将宋禾背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你……你干嘛啊?”看他要把宋禾带走,邬七七急了。
“如果你还想要他活命,就乖乖地闭上嘴巴。”
严瑾那严肃的表情吓到了邬七七,她想说但是又说不出话来。于是只好跟在了他的身后,跟随着严瑾一起朝着部队基地的方向走着。而在这个时候,几名从上头下来寻找林珈落的士兵们恰好出现,见到严瑾如此虚弱的模样,立即就上前接过了宋禾,在严瑾简短的言语中立马扛着宋禾朝着基地大步走着。
另外一名士兵,看到了跪坐在泥滩上的林珈落,立即就朝着她跑了过来。查看了伤势之后,士兵紧紧地皱起眉头,说:“队长,快点上来,我背你走。”
林珈落被背在了肩上,严瑾则被另外一名士兵支撑着一起朝着基地走着。
宋禾最先被送到了基地的医务室,在强力电筒的照射下,军医替宋禾清理了伤口并且缝了好几针,在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后替他挂着吊针,并且睡在了一张小床上。而他的手,至始至终都是紧紧地握着,那条项链无论如何都没有从他的手中掉落。
林珈落被送到医务室的时候,脸色苍白得让军医都吓了一跳。因为失血过多,林珈落已经虚弱地不能讲话。军医一边替她输血,一边替她清理着腿上的伤口。躺在小床上的林珈落,因为小腿传来的剧痛而满头冒着冷汗,但是她紧紧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看着躺在房间另一个角落的宋禾以及在他旁边围绕着的邬七七和几位村民,林珈落意识模糊着,却一直都将目光停在了那个方向上始终都没有离开。
等到严瑾出现的时候,林珈落已经因为麻醉及疼痛的作用而睡了过去,一个人沉沉地睡在了床上。和宋禾两个人都同时在房间的两个角落里挂着点滴,睡着觉。而陪在宋禾身边的人则只剩下了一个邬七七,其余的村民们都纷纷散去,回去了自己的家中。
睡梦中的林珈落,梦境中反复着当初和宋禾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从一开始因为捉嫌疑犯而初识,到后来成为了他的临时保镖,一起度过那么几个日夜后分开。再到后来,莫名地就和他扯在了一起,就像是个漩涡一般,将她深深地植入了他的生活里,越陷越深,怎么都分开不了关系。
从一开始的夏流宣,到后来的杨语清。围绕在宋禾身边的女人太多,而她也随之付出了她自己所有的一切给那个男人。殊不知,换来的最后的结局居然会是背叛……
那一晚的杨语清和宋禾,那刺眼的一幕幕就像是影片被剪辑了一般一直都在林珈落的脑海里播放着。而做梦梦到这些的林珈落,紧紧地皱着眉头,甚至还有泪水从她紧闭着的眼睛里流淌了出来。
看着林珈落这样,严瑾不禁蹙了蹙眉头,他将手指抵在了林珈落的眉头中心,喃喃自语道:“是什么让你如此难受?”
陪在宋禾身边的邬七七,看到严瑾对待林珈落如此般,忍不住对着他说道:“你是她的爱人吗?”
严瑾抬起头来,目光和邬七七的对视。看着邬七七那有些惶恐的表情,严瑾不禁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说道:“不是的。”
他伸出了手指,指着躺在床上的宋禾,然后说道:“她的爱人,是躺在你面前的男人。”
听到了严瑾这话,原本还有些迷糊的邬七七立马就怔在了那里。她看着严瑾,看着他如此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努力地挤出了笑容,然后说道:“别……别开玩笑了。她才刚刚来这里没多久,怎么可能和大河哥……”
“他叫宋禾。”严瑾打断了邬七七的话,脸上的表情很是严肃,“不是‘河流’的‘河’,而是‘禾苗’的‘禾’,是我亲生的兄长。”
从严瑾听到了她大河哥的真名,邬七七感觉自己的脑子一下子就变得空白了。在见到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