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马上就好了。”
关雎小步走过去抱住关虫的腿,“妈妈,你不要不要我。”说着又要哭出来。
腿被抱住,关虫叹口气,“只能你不要我,我不会不要你行了吧,快放开我,锅要糊了。”这个晚上关雎都格外粘关虫,对柏良佑的态度又恢复到初始时候。
关雎隐隐觉得,妈妈不喜欢她和爸爸走得太近。如果妈妈和爸爸只能有一个好朋友,她选妈妈。
柏良佑对这种情况也没什么特别表示,只是有些无奈,关雎对他和对关虫是不一样的依赖,家里面打电话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耽搁这么久,为了避免家里面知道关虫和关雎,柏良佑只好回家。他一段时间不出现,关虫和关雎也没什么表现,只是客厅少了个,也没人通下水道了。
关虫在空闲时间去了律师事务所询问律师,这样的情况怎么扭转,律师的话让关虫彻底失望,无论是从经济物质还是对关雎的成长环境来说,柏良佑都是稳胜。
有些人装似无意进入你的生活,却轻易搅乱你的生活,柏良佑就是这样的人,关虫这段时间晚上加班,白天也睡不好,自从遇到柏良佑开始,她睡眠质量明显下降,去医院拿过一次药。
也许她的胜算在关雎,在柏良佑不在的这段时间,关虫对关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让关雎有点害怕,妈妈以前虽然很少凶她,但是对她还算是严格的,但是妈妈现在对她突然这么好,是不是要把她给爸爸。
小孩子的心格外敏感,这是关虫最初没有意识到的,但是她买了关雎最爱的蛋糕她都不为所动,不再闹着吃零食,也不和关虫抢电视或者电脑玩。
这让关虫有点失望,难道从女儿这里下手也是行不通的吗。
关虫受刺激了,被生活这种随时改变而恐慌,这五年来她过得自由且散漫,突然神经绷紧,不知道哪儿天这根线就突然断掉。
13 ...
日子过得心不在焉,不顺心事情也常有发生。洗头发时手压向固定位置,才发现洗发露没有了,关虫顶着湿漉漉的脑袋出来到处找洗发露,灌水才勉强应付一次。做菜油盐酱醋也忘记补给,这直接影响生活质量。
关雎对这种现状有所不适,“妈妈,我们能不能不吃这个?”关虫托着下巴无精打采问她,“那你想吃什么?”关雎把包子往碗里面一放,盘着小手臂吐出来几个字,“只要不是这个就行。”
关虫可悲的发现为什么最近看关雎越来越像柏良佑,就连她以前喜欢看到的酒窝现在都变得碍眼,她知道不能迁怒他人,只能尽量不看关雎,或者是在关雎脸上发现和自己相似的地方,比如关雎的某颗牙齿和自己相似,说话的时候微微露出,这样的发现往往让她稍微平衡许多。
一般情况关虫下不出门,出门一次一般是大采购,把家里面缺少的要补给的全部列清单,包括关雎要求两次的糖果。
在出门前她算好时间,买东西的商场距离关雎学校不是太远,可以顺道接她回家,这么想着自我感觉挺良好,为人母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但是记性不好和不出门工作的人是不会记得十五号和周五意义的。周五的超市人格外多,关虫排着长长的队,心里面烦躁不已。她怎么就偏偏挑了这么个时间段来买东西,和众位上了年龄的叔叔阿姨一头扎进特价区抢萝卜白菜,和十岁左右却叫你阿姨的小孩子站在同一货架前看零食。
在她颓然无力暗自佩服前面那位大妈自备板凳,盘算距离结账台还有极长距离时电话响起,虽然是简单乏味的一长串数字,但是一眼她就认出来是柏良佑的电话号码,毕竟在那五年内尤其是最初两年她无数次想要拨通这个号码,想要听听他的声音,想要死皮赖脸回头去找他,甚至想过他可能会把她送出国外,还好在关键时候理智回笼她没有那么做。
不然,她活的就不像是关虫。
不耐烦按下接听键,“说话。”可能是声音太过恶劣,惹的那几位还穿着校服的孩子扭过头看过来,关虫柔美一笑,再开口已经温声细语,“什么事儿?”
“妈妈。”关雎坐在大床中央怯生生叫她,大眼睛看着柏良佑嘴巴张张合合,一一按照爸爸事先的讲解和现场提示转述意思,“我现在在爸爸家,爸爸生病了,不能送我回家,妈妈你来接我吧。”
关虫懊恼,这人真会给她找麻烦,既然生病了还去接关雎干什么,“让你爸爸接电话。”在听筒中听到关雎小声对他说,“妈妈要和你说话,妈妈要生气了哦。”
“喂。”听声音貌似真的不太好,声音沙哑还轻咳几声,关虫咬牙怒骂,“柏良佑,你大爷的,你故意的是吧,你生病接她干什么,小孩子抵抗力差你不知道啊。”
提着在超市买的满满三袋子东西,按照柏良佑说的地址,关虫查看最近公交线路,竟然要转车两次而且还有长达一千多米的步行线路,心中又狠狠骂柏良佑几句,最终以最快速度打的。
这片是这个城市的富人区,楼房建设自然是极尽奢华,关虫曾在宣传海报上看过这个楼盘,当时心中暗恨:缺心眼的人才花那么多钱买这样华而不实的房子。
没想到几年之后,她身边就出现了个缺心眼的人。
小区的保安严格不准外人进入,关虫好说歹说不行,没想到搬出来柏良佑的名字竟然让她进去了,关虫望着高楼兴叹:为什么看柏良佑就是那么不顺眼,其品位也不怎样,这楼就是,造型庸俗,如果是在阳光普照时不知道会不会闪着庸俗的金黄色。
敲门几声不见人来开门,关虫轻轻扭动门把,还没打开门就有个身影朝着自己扑过来,她条件反射伸手去接,“关啾啾,你怎么能上这么高。”原来是女儿搬着小板凳站在上面给关虫开门,没想到门突然从开拉开,关虫还在心惊,如果不是她反应快,关雎岂不是要栽在地上。
这么想着对那人更看不顺眼。
关雎从妈妈怀里面下来,小狗似的拉着妈妈手就去卧室,柏良佑身上盖着两床被子,不知道睡着没有,还是炎夏他也不怕中暑。
关雎站在关虫旁边,看关虫不为所动拉拉她的手,“妈妈,爸爸生病了。”
关虫脱口而出的是活该,但是这实在不是教育小孩子应该说的话,所以她笑得和善,“生病应该找医生,那样才会好得快。啾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