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1)

春光乍现 右耳 2000 汉字|14 英文 字 2个月前

说于慧你别只顾着哭啊,先送丝丝回家要紧。

  

  我苟延残喘的说叶东烈你怎么来了?说完我发现他身后还有一女的,凌波。我就说,还有你,你来这儿干嘛?

  

  我这辈子最惨的样子莫过于此时此刻,而我真不想让叶东烈或者凌波看见我这么狼狈……我趴在于慧耳边说你把他们找来干嘛?你这不是存心恶心我吗?

  

  于慧边哭边说我不敢惊动家里,没法子才找的叶东烈,谁知道他又找了凌波。

  

  我这才想起来,凌家乃是将门,和警方系统自然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朝凌波看去,她从鼻子里往外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鸟我。

  

  我叹口气,对她说,无论如何,我欠你一个情。

  

  于慧摸了摸我的额头,惊叫一声,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我说没事,还扛得住,一时半会儿不会壮烈牺牲。然后于慧和叶东烈一边一个扶着我往外走,凌波跟在我们后面。

  

  叶东烈的一只手扶在我的腰上,我想起当年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有一阵我减肥,奉行古人过午不食的优良传统,每天都把自己饿的半死,以至于在一节选修的体育舞蹈课上,我竟然饿得华丽丽的晕倒了……据于慧说当时叶东烈如一阵风般冲进舞蹈教室,双手抱起我就往校医院跑,那情那景让一票表面正经内心骚情的大学女生们很是萌动了一段日子。到了校医院我已经醒了,软软的躺在那里挨医生的骂,那医生大概最厌恶减肥减出毛病的女生,骂的特别难听,到最后叶东烈怒了,揪着医生说老子找你是叫你救人的不是叫你骂人的,我女朋友该胖该瘦轮得到你放P?你要是再敢啰嗦一句老子就揍你!

  

  医生当然不怕叶东烈,这傻小子因为胆敢恐吓校医,还被记了一次警告处分。

  

  事后他温柔的搂着还躺在床上吊盐水的我,说你丫要是再敢减肥我立刻H你,H完了还要说一句靠,身材真差!

  

  我想到这里就下意识的把身体重量大部分都转移到了叶东烈身上,他几乎是抱着我下楼梯的……凌波一直走在我们前面,头都不回一下。

  

  走到警察局外面,我们刚要上叶东烈的车,“吱”一声,一辆银白色的“英菲尼迪”猛地刹在我们眼前。

  

  我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阴郁焦躁的眼。

  

  沈恪。此一眼之深邃复杂,堪比《上海滩》里冯程程初遇许文强。

  

  他正握着手机放在耳边,看到我那一刹那,整只手、整个人都像是突然僵住,脸色更是铁青到令人害怕。

  

  我也是,浑身僵硬到几乎听见我的颈椎骨在“咔咔”作响。

  

  老天爷你到底有多狗血?

  

  沈恪下了车,挡在我们面前说:“谢谢你们,把她交给我吧。”

  

  叶东烈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向我。

  

  我靠在叶东烈身上,背过脸去,虚弱的说:“磨蹭个P啊,我都要死了。”

  

  于是叶东烈一言不发半拖半抱着我往他的车里走,于慧已经赶在前面打开了后车座的门,我这时候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头疼得好像被人用铁锤在拼命敲打,就听到于慧带着哭腔说:“赶紧去医院吧!”

  

  叶东烈飞快的发动了汽车,我被于慧抱在怀里,凌波坐在副驾驶座——她忽的一声惊叫:“沈恪他疯了!”

  

  连于慧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的力气,我拼命撑起身子,转过头往后面看,就看见那辆银白色的“英菲尼迪”在调头,姿势极疯狂,这条路并不很宽,可他只倒了那么一下,跟着就猛地往外拉,我眼睁睁的看着车轮从绿化带上骑了过去,尾部“轰”得撞在一根电线杆上,随即又“啪”的一声,挂倒一盏地灯!

  

  就这么追着我们的车而来!

28、你就是我静脉里扎着的那根针...

  医学上有这么个说法,人在遇到超过自身承受能力的事情时,身体会自动采取一种消极而卓有成效的应激措施——昏过去!

  

  可我硬是没昏过去,相反的比感恩节前的火鸡更加清醒、也更加恐慌……

  

  MB的叶东烈这孙子拿奔驰当飞机开啊有木有!!!NND沈恪你以为你在玩F1追逐赛啊有木有!!!TMD你们俩把内环高架当成马来西亚雪邦赛道啊有木有!!!两辆商务型轿车不飙稳定飙速度啊啊啊……告诉你们姐要不是高烧到欲罢不能,驾驶小跑一个甩尾你们就十条大街开外了有木有!!!

  

  风驰电掣中……

  

  “靠,早知道就开法拉利了!”叶东烈直咂吧嘴,“奔驰不行,方向盘重了!”

  

  “他过弯技术比你好。”凌波冷静的评价。

  

  “叶东烈你可千万不能让沈恪超过去!”于慧永远最擅长火上浇油,“争女人你争不过他,赛车可不能再输了!”

  

  “我呸!”叶东烈又是一脚油门!

  

  于慧继续兴高采烈,“这样就对了,给沈恪点颜色瞧瞧!”这女人太邪恶,凌波怎么不揍她?我都想揍她。

  

  我吊着于慧的脖子,奄奄一息的,“安全带啊……系安全带啊……”

  

  心跳一百八,车速二百八。

  

  开车的是我的前任男友,追车的是我的现任老公,我们仨都分分钟处于车毁人亡的危险边缘……外加俩炮灰,我的脑海里陡然出现了巴尔扎克的鸿篇巨著——《人间喜剧》!

  

  到了医院门口两辆车几乎同时发出好听的急刹声,下车时我注意到所有卖安徽料理和新疆烤串的同志齐刷刷投来整齐的注目礼,我琢磨着他们一定在想有钱了不起啊再有钱还不是一样快死了进急诊室死完了送太平间?

  

  沈恪没有下车。

  

  “英菲尼迪”静静的停在“奔驰”的后面,这大晚上的根本看不见车里人,一切风平浪静的好像刚才那场飙车活动压根就没发生过,我隐隐的有些失望,就听于慧说,切!没劲!!倒是出来打一架呀!

  

  我高烧39度8!

  

  一番折腾之后我被果断打发去吊盐水,叶东烈还特装B的问有没有单人病房,人家医生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说:下一个!

  

  于是我靠着墙根、坐在一张硬邦邦的塑料椅子上,手腕上扎着针头,傻了吧唧的看着一滴滴透明液体顺着一条细管子流到我的身体里。

  

  吊盐水的人挺多的,大部分都是热感冒,有个小孩一直嚷嚷着冷,32度的天气他要求穿棉袄。我想人的思想行为果然是由脑子决定的,脑子告诉你冷你就真觉得冷了,就算你站在火山口还是会觉得冷。跟外部环境没什么关系。

  

  就比如现在,我身边明明有三个人围着我——于慧在用冰袋给我降温;叶东烈问小护士要了纸杯正在装水给我喝;凌波用格蕾丝王妃的风范坐在我对面的